軒轅皇朝,明文規定,皇嗣名諱不可被平民得知,害怕被有心人利用詛咒,這一點哪怕是皇帝都不能不遵守,而如今,三皇子卻違背這一點告訴了他七公主的名諱,這無疑是莫大的信任。

至於大皇子軒轅霸,他是個異類。畢竟身為軒轅皇朝的虎威將軍,他的英名早就人盡皆知了。

一時間,曹無憂如同打了雞血一般,主動告別三皇子,走到一旁的石人面前勤加操練起來。

遠處,看著曹無憂刻苦練習的三皇子不易察覺的露出一絲得逞的笑容。

“嘿嘿,這一招可真好用,這已經是第二十六個了。”

殊不知此時曹無憂也是暗舒一口氣,還好自己敏銳察覺到三皇子的話外之音,故作興奮了一手。不然,要是不小心暴露了自己知道七公主名字的事,恐怕明天就被狗頭鍘伺候了。

如螻蟻般微小的生命,殺了也就殺了。沒人會在意,除了那個愛穿紫衣的少女。

至於哪個名字是真的?笑話!我軒轅皇朝三皇子會騙你不成!︿( ̄︶ ̄)︿

與此同時,在曹無憂刻苦訓練的時候,星雲樓中,一位黑金龍袍的中年男子正對臺下一名紫衣少女怒聲斥責。

男子劍眉星目,身披黑袍,上繡火鳳。雖年過半百,身上卻不顯老意,反添了幾分成熟與上位者的威嚴,言語間披露著八方拜服的至尊威儀。赫然便是軒轅王朝當今人皇,史上最強武者,軒轅極。

“小曦!你本事真是越發大了,耍混非要去幫助鎮壓叛亂孤允了。私自脫離隊伍跑去青城測試資質孤也能忍受。可你居然又不管不顧偷偷帶了個邊境之人回來。你是真不害怕他是叛軍的奸細,來殺你的嗎!”

男人面容冷峻,言辭激烈,滿朝文武大臣盡皆緘默無言,一個個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皇帝家裡的事,三天兩頭的,當沒看見算了。

紫衣少女被罵的狗血淋頭臉上卻沒有絲毫慌張,她俏皮的吐了吐舌,撒嬌道:“哎呀父皇,您怕什麼呀,小草他肯定不是這種人,我有分寸噠。再說,就真有什麼狀況不是還有陳叔嗎?就算陳叔不頂事,這不是還有你嘛,我親愛滴父皇。”

說罷,軒轅曦賣萌似衝黑袍男子眨了眨眼睛,試圖矇混過關。

飛來橫禍,突然被cue,本站在少女左側一掌距離的陳弘默默地往左邊又挪移了幾步。

小姑奶奶,你沒事別拉我下水啊。上次替你背鍋,都被人皇罰了三年俸祿了!

“別給孤來這一套!”黑袍男子冷聲一哼,“孤就是太慣著你了,才養成你這無法無天的性子。陳統領,給孤把公主帶下去,玄清殿禁足三個月!孤要好好磨磨她這混氣!”

不知是在忌憚什麼,男人的話快的像是機關槍,甚至沒等少女回話。

“是。”

也就是在同時,一位黑甲男子在下達命令的瞬間,立刻邁步向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瞬間來到少女身邊,大手一抓,拎著少女的胳膊就直直往殿外走。滿朝文武視若無睹,這倒不是他不尊重皇室,只是大家都知道,如果不這麼做,公主很有可能扭頭就跑。。。邊跑邊鬧,畢竟。。。這種事以前不是沒發生過。

軒轅曦在被拎走之前還不忘做最後的努力。大聲呼喚。試圖喚起那僅剩的父愛。

“父皇!我親愛滴父皇!我再也不敢啦!放過我這一次吧!別三個月。。。三天!!!一個月也行啊!!!父皇。。。”

哀嚎聲傳遍了威嚴肅穆的星雲樓,一眾人等皆屏氣凝神,恍若未聞,在這時候,誰也不敢去觸皇帝的黴頭,但總有異類。

噗呲!偷笑聲傳來。

黑袍男子臉色一黑,目露兇光,扭頭看向左側臺下穿玄色道袍老神在在許久的青年。咬牙切齒的問道。

“很好笑嗎?國師大人?”

明明是豔陽天,但此刻卻寒風吹過,青年的周身都不自覺打了個寒顫。

道袍青年頓時收斂起笑容,緊繃面頰,畢竟皇帝的眼神已經跟刀尖一樣了。他毫不懷疑的認為,只要自己敢在笑一聲,絕對會被當場暴打一頓然後丟出大殿。畢竟。。。這種事以前也不是沒發生過。。。

“不。。不好笑。嘿。。嘿嘿。”道袍青年訕笑道,打了個哈哈。噤若寒蟬。

“既然公主已經走了,那諸位愛卿我們就聊聊一些有趣的事吧。”皇帝冷哼一聲,話鋒一轉,“比如,南部楚王的叛亂怎麼樣了?”

話音凜冽,殺意縱橫。

朝堂的氛圍霎時更為陰冷幾分。

皇帝發問,臣子們自然不敢無視。不過片刻,便有一位身穿紫色長袖官服的老人走了出來,恭聲答道:“啟稟人皇,目前南部叛軍之勢已成虎豹,難以抑制,所幸多虧大皇子神勇,目前已得到緩解,形成了對峙之勢。而最新戰報傳來,倆軍已在雨城形成對壘。不出倆個月將迎來決戰。”

聞言,黑袍男子抬手輕撫下巴,眼神冷冽,緩聲開口,言語中透露著一股披靡天下的絕頂霸氣:

“霸兒有把握嗎?不行孤就親自走一趟,叛亂之輩,不過土雞瓦狗,孤一日便可蕩平。”

又是這熟悉的論調!臺下的大臣們頓時面露苦色。天下無人不知當今聖人乃是天生的戰鬥胚子,逢戰必歡,雖說事實確實是如聖人所說,以他那舉世無雙的戰力一日蕩平的確不成問題,但聖人之身關乎江山社稷,任何一點的閃失都會造成不可估量的後果。任誰也不敢讓聖人如此冒險。所幸黑袍男子也知道這一點,所以也僅僅只是提了一句,並未深究。他抬頭看向天邊的雲彩,似有心事般搖了搖頭,微微呢喃道:“這破君王真是麻煩,連打架都不能隨心所欲。就是不知道霸兒在前線怎麼樣了,這小子聽說和我年輕時候很像,喜歡帶頭衝陣,扶蘇軍隊驍勇,幾場戰役下來,不知道他有沒有受傷,不過以他的天賦來講,應當不會有恙,再過幾年也該讓小曦即位了。只是以她跳脫的性子。。。唉。。。”黑袍男子疲憊的揉了揉眉心,子女的事實在是讓他操碎了心。緊接著,他抬起頭,繼續開口,“霸兒現在兵力不足,楚王扶蘇大軍壓境,他未必扛得住。傳我的諭令,叫西山那幫兵痞子們抽調十萬人,去前線給霸兒掠陣,時刻準備應援。另外,兵部安排點年輕將領。由陳弘你帶隊,去前線歷練歷練,年輕人,不受點苦怎麼行。”

說著,他抬手指了指下方的陳弘,吩咐下去,語氣不容置疑。也不管陳弘願不願意。近些年來,越來越多人對陳弘心懷不滿,這幾個月彈劾他這位巡查司副司長的摺子都快把皇極殿塞滿了。本以為拉出去安排護送七公主一程能情況好些,沒想到至今還是效果不大。只能在找點事,把他在扔出王都一段時間了。

陳弘沒吭聲,唯默默領命而已。

解決完最要緊的事,還有更多其他繁瑣而嚴密的事情在靜待處理。

君王的權利所帶來的,還有莫大的責任。他的每一條政令都會改變無數人的命運。眾生的壓力讓他感到不堪重負,卻又無法推辭,只能默默承受堅持下去。

夜遊司新發現的秘境有問題,江南的水患,北地的旱災,種種種種,真叫人苦不堪言。哦對,還有小曦拜託老二問的,關於紫陽城城主的問題。他一陣頭疼,怎麼這種小事也要來麻煩他。

“不知道等小曦上位之後,以她的性子,不知道受不受得了。”黑衣男子沒來由的想到,嘴角帶笑,只覺得十分有趣。“到時候怕不是天天跑乾陽殿來,求國師讓我這糟老頭子復位。”

“不過還好還有他陪著受苦。”黑袍男子笑了笑,目光轉向了一旁靜坐的道袍青年。只是看了一會,發現他不僅沒有動彈,甚至還發出了幾聲鼾聲。。。

黑袍男子(`∀´)Ψ

“你這混賬。。。給孤清醒點!要睡覺滾回家睡去!”黑袍男子怒不可遏,操起桌上的玄金鐵筆就向道袍青年擲去。

鐵筆劃破長空,帶著恐怖的力量撞擊到了道袍青年身上,僅一擊,便將他轟出大殿,摔落在地,灰塵滿天,滿身狼狽。

“錯了錯了,下次不敢了。”道袍青年從睡夢中驚醒,還未睜開雙眼,就熟悉的開始了認錯環節。

“你也給孤滾回你那道觀閉門思過!整天一副懶散的樣子,小曦這幅性格一半得是你的功勞!”黑袍男子怒聲呵斥。

面對斥責,青年卻沒像少女一樣撒嬌賣萌,他沉吟半響,神色猶豫,彷彿在思考黑袍男子話語的意思。片刻後,他才抬起頭目光堅定的看向這位偌大皇朝的皇帝,然後充滿驕傲的歪頭答道:“不用感謝我,這是我應該做的。”

隨後便已難以看清的速度迅疾的離開現場,逃之夭夭。

“這個混賬!難不成以為孤還在誇他!”黑袍男子怒極反笑,“王林,把乾陽殿這個月俸祿罰了。真以為跑了孤就治不了他了。”

“額,該拿什麼罪責來罰呢?”左側隊伍裡,一位紫衣青年躬身問道。

“就拿,教壞皇族子弟。”軒轅極略微思索片刻,靈光一現,慨然出聲。

王林躬身應允。

不出意外,我們親愛的國師大人今天晚上就該來皇極殿求他別發錢了,到時候是該閉門不見呢,還是該罵倆句再轟出去?哈哈哈!不如閉著門罵倆句再轟出去吧!

軒轅極莞爾一笑,神清氣爽繼續處理著大臣們報上來的事項。只是這一次,難免有幾個做的不好略微瀆職的倒黴鬼也迎來了被丟出大殿的厄運。

而面對這種場景,朝中的臣子們並沒有任何驚訝。畢竟。。。這種事以前也不是沒有發生過。整個國都誰不知道軒轅人皇的身邊有倆個活寶。一個心善人皮七公主,一個當朝國師東方雲。有其師必有其徒,國師頑皮跳脫,七公主也不遑多讓。每每遇到倆人撒潑,他們這些做臣子的,也只能跟著受罪。不過好在皇帝仁慈,最慘無非丟出大殿,真要說實質性的懲罰卻是沒有的,甚至被丟出去的臣子還可以去戶部領上三十兩的慰問費。以至於往往有一些家貧無以開銷的清貴臣子甚至刻意去觸皇帝的黴頭,以博得一份意外之財。

————

夜晚,乾陽殿。軒轅王朝國師的寢宮。

軒轅極不請自來,正端坐在一席黃木長椅上悠然的賞著月色。

國師東方雲則在旁邊幽怨的看著這喧賓奪主的不速之客。

那可是我最愛的椅子。

他低聲嘀咕。

還罰了老子一個月俸祿。

他欲哭無淚。

“那個孩子的事,怎麼處理。”

軒轅極突兀出聲,開門見山,直接說出此行的目的。

傷官降世的事情,目前還只在他們幾個人之間傳播,還未曾宣揚出去。故而白日裡,他並不好方便處理。

聞言,東方雲卻悠哉悠哉的磕起瓜子,語氣滿不在乎。

“怎麼辦?涼拌唄。”

軒轅極斜眼看了東方雲一眼,點點頭,乾脆起身。

“那行,就交給你了。”

說罷,他轉身就走。走之前還不忘順走一大把瓜子。

他清楚東方雲的為人處世,越是漫不經心,越是證明此事沒什麼大礙。

既然國師都不慌,他這個當主子的,鹹吃蘿蔔淡操心個什麼玩意兒?

軒轅極走後,東方雲卻沒再磕瓜子,他一臉懵逼的看著軒轅極遠去的背影。

不是?這就走了?我超?那我俸祿呢?光叫驢拉磨不給驢吃草啊?

他腹誹不已,搞什麼飛機,本來還打算佯裝擺爛騙點銀子靈石花花,怎麼這老登現在這麼聰明,直接跑了,可惡的軒轅極!

他一臉憤恨的躺在自己最愛的黃木長椅上,倆腿輕輕搖晃。

入冬的夜風有點淒涼,東方雲的目光投射向夜空西北傷官星所在的方位。那時一顆猩紅色的星星,與周遭蔚藍的群星截然不同,光是望著,就給人不詳之感。

聽說那孩子似乎是個良善之輩?

東方雲眼睛微眯,輕輕一笑。

“哪會有選錯人的傷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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