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過“老鄉”的講述,曹無憂知曉了許多以往不曾涉及的事物。

例如,在古往今來猶如過江之鯽的無數修行者中,修成造化境與因果境的都只有一位。他們分別是軒轅王朝的人皇軒轅極與軒轅王朝當朝大國師東方雲。而皇子們則只有大皇子軒轅霸與三皇子是春秋境,其餘都是山海境。

“老鄉”在講述完脈絡之後,也毫不吝嗇的傳授給了曹無憂一門帶著冰寒氣息的刀法。曹無憂也第一次在自己體內感受到了一股流動的氣。

“呵!哈!”曹無憂高喊著號子,將身旁原本只是裝飾品的長刀舞的虎虎生風。

第一式!凝冰!

第二式!寒澗!

第三式!冬雪!

。。。

長刀在空中劃過,斬出一道道寒光。刀身所釋放出的冰寒,促使炎熱的夏季也空氣清涼了幾分。很明顯,經過幾個小時的練習後,曹無憂對於這門刀法已經登堂入室,具有一定的殺傷力了。

“不錯。”軒轅霸讚揚道,“你的天賦很好,這麼快就上手了雪憐刀法。不出意外的話,應該能在三年內到達山海境。”

曹無憂停下刀,擦了擦汗。對於軒轅霸話中那離譜的時間,他已經不甚在意。小地方的孤兒,別的東西不強,就是對事物的接受能力特別強。

而且,三年內山海境,其實已經相當不錯了。

“老哥,我已經感受到體內的氣了,不過數量實在太少了,過於不經用,只能支撐我揮出七八刀的樣子。超過這個數,威力就大打折扣了。”

曹無憂喘著粗氣說道。雖然透過幾個月的鍛鍊,他的身體得到了極大的改善,可一連數個小時的全力揮刀,還是讓他累的一根手指也抬不起來。他甚至能感覺到自己的骨頭在咔咔作響,彷彿下一秒就會碎掉。

“已經很不錯了。”軒轅霸微笑道,“畢竟你只修行了三個月,能有如今這種成果已經十分驚人。要知道,有許多人修習一輩子,所蘊養出的武息也不夠揮一次刀。”

似是想到了什麼,軒轅霸略一沉吟,輕輕開口說道:

“我可能要走了?”

“走了?去哪裡?”

聽到老鄉要離開的訊息,曹無憂不由得一驚,他可不想回到以往那種幾個月只能看到太監的日子。

“前線。”軒轅霸回答道,“這次回來只是暫時休整,南方的叛亂還沒有結束,還得回去接著打仗。”

“沒辦法。。不去嗎?”

曹無憂問道。

“應該不行。”軒轅霸愧疚的笑笑,他知道,等他走後,曹無憂又會回到自己一個人形單影隻的生活,可他沒辦法,軒轅王朝曆法規定,凡皇室子嗣,必須有一人坐鎮前線,同兵甲共進退,與士卒同生死。他是長子,沒理由將這職責推給自己的弟弟妹妹們。更何況,前線的數十萬弟兄們都還在等著他的迴歸,陳雄他們,還在等侯景的結果。

“好吧。”曹無憂勉強笑笑,可眼底的失落卻是怎麼也掩飾不了,“那,老哥你路上注意安全。衝鋒的時候別跟個愣頭青一樣往上衝,保護好自己,我還等著和你一起去拜訪伯母呢。”

說罷,曹無憂便趕忙收起兵刃,轉身向著住所快步走去,身形搖曳,他不想讓人看出自己的脆弱。

“我有點困了,就先去睡了。老哥你也快點回家吧。別讓伯母等急了。”

揮揮手,曹無憂的身影最終消失在拐角處。

軒轅霸望著曹無憂的身影,也未挽留,這麼長時間的相處,他早已將眼前這少年當做朋友。久經沙場的他一眼便看出,這少年身上,始終縈繞著一股莫名的哀傷。只是他始終以笑顏待人,未曾流露出半分。他能明白,所以他頗為照顧。只是如今分別將至,他也只能默默接受。

“希望下次見到你,要變得堅強啊。這幅樣子,女孩子可不會喜歡。”

軒轅霸轉身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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