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見面,就是在那裡。

安世悅還不知道的是,不僅僅只是慕藺然的墓碑在那裡,宋執御的父母,也安葬在了那裡,並且距離慕藺然的位置還很近。

也因此,宋執御和安世悅第一次在那裡見了面,可能安世悅並沒有什麼印象,但是宋執御的印象,很深刻。

時至今日他依舊記得,歷歷在目。

安世悅如約而至,大老遠的就看見宋執御一個人獨自站在那邊,安世悅好奇的探著自己的腦袋。

被宋執御擋住的墓碑若隱若現的,讓安世悅十分的疑惑,這個墓碑是誰的?宋執御又為什麼要約在這裡見面?安世悅越靠近,墓碑上閃爍的字跡越明瞭,安世悅的眸子突然睜大像是察覺到了什麼,有些不可思議。

難道……宋執御的父母也在這裡?安世悅一直都不知道,宋執御也不曾提起過。

“你來了.”

宋執御並沒有背過身去看安世悅,視線直直的落在墓碑上,但是他能夠察覺到安世悅的到來,微風輕輕的從安世悅的身邊吹過,一陣清香從宋執御的鼻尖擦過。

“嗯.”

安世悅握緊了手中的錦盒,等宋執御看了這個錦盒一切的事情都會真相大白的,在這麼主要的時刻,安世悅突然悲傷了起來。

“這是你的父母嗎?”

來到宋執御的身旁,與其肩並肩,安世悅輕聲的詢問著。

宋執御不說話,點了點頭算是預設了。

突然沉默下來的氣氛,一時讓安世悅不知道怎麼接才好,抱著錦盒的手又緊了幾分,安世悅看著宋執御,“這是你媽媽,當初託我媽媽,留給你的東西.”

安世悅將錦盒遞給宋執御,不管怎麼說好歹都是他媽媽的東西,宋執御多多少少應該也有點印象,“現在,物歸原主.”

宋執御垂下睫毛,顫抖著手去接安世悅遞過來的錦盒,上面的那些花紋讓宋執御是那麼的熟悉。

接過那錦盒,宋執御的眼眶在迅速的泛紅,挨著墓碑蹲了下來,開啟了錦盒。

安世悅筆直的站在宋執御的旁邊,看著宋執御並未出聲去打擾宋執御,其實這一次來的人不僅僅只有安世悅,還有一個人也來了。

這個人,宋執御應該見見。

錦盒裡的那份信,宋執御看的差不多的時候,安佰秋突然出現了,安世悅看著安佰秋給了安佰秋一個眼神,就邁開步伐離開了。

安佰秋應該也不少的話要跟宋執御說。

宋執御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麼看完這封信的,看完的時候早已淚流滿面了,這錦盒裡熟悉的一切都在告訴他這一切絕對是不可能仿照的。

而且他母親的那個字跡,這個世界上是不會有人仿照得了的,看完那封信後,宋執御也開始意識到自己到底做出了多少過分的事情來。

安佰秋看著那墓碑,給宋執御的父母上了香,揉了把眼睛,“老哥啊,是我來晚了,我對不起你.”

宋執御僵硬的抬起頭來,愣愣的看著安佰秋。

安佰秋也看著宋執御,蹲下身來,“孩子,你受苦了,是伯父對不起你,對不起你爸媽啊.”

宋執御突然靠在了安佰秋的肩上,像個孩童般的哭了出來,像是在發洩他這些年承受的那些痛苦似得。

安佰秋拍著宋執御的肩膀,“對不起.”

他這一聲對不起啊,也遲到了。

安佰秋跟宋執御聊了幾句離開之後,宋執御依舊挨著墓碑坐在那邊,不知道是在思考什麼事情,還是在發愣。

那一封信,就那麼緊緊的被宋執御握著,宋執御不說話也不鬆手。

宋執御沒走,安世悅又怎麼能夠放心的離開這裡,安世悅一直站在遠處,站在那邊看著宋執御,宋執御的渾身氣場都充滿著生人勿近的感覺,即便是安世悅想要靠近,恐怕宋執御也不樂意吧。

安世悅知道,可能這個訊息來的太過於突然了,宋執御一時之間難以接受也是很正常的一件事情,就像是當初,她知道了宋執御和安家的那些事情之後,她也是這樣的難以接受。

但現在,不還是走了過來了嗎?時間,會沖洗掉一切悲傷的。

安世悅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宋執御的身後,安世悅的聲音很輕很柔,“宋執御,回家了.”

宋執御一直坐在這邊總不是辦法。

保持了這個姿勢許久的宋執御,舉止有幾分麻木,看著安世悅,安世悅的面上掛著那淡淡卻很舒服的笑顏,說的話更是暖到了宋執御的心裡去。

宋執御拉過安世悅,靠在了安世悅的肩膀上,他當然希望結局是這樣的,當然是希望當初他們宋家的事情和安家和安世悅沒有任何的關係。

在今天之前,在他十幾年的人生裡,這個想法已經根深蒂固的在你的心裡紮根了,突然有一天被連根被人拔起,總要有一個適應過程才是。

宋執御就像是在那一刻徹底的清醒了過來,同時也漸漸地意識到了自己一直以來給安世悅帶來的傷害,讓他更不知道怎麼去面對安世悅才是。

他做了那麼多傷人害己的事情,還導致了安世悅和顧祁楠的分手,甚至曾經……宋執御閉上了眸子,一臉的面如死灰,他們都以為他還能回得了頭,都以為這一切還來得及,現在回頭還不晚,殊不知……他已經沒有回頭的機會了。

他已經……回不了頭了。

同時宋執御又在想,這件事情如果真的如同母親在信封裡講述的那般,那導致他們宋氏變成這個樣子的幕後黑手,到底是誰?這件事情,遠遠沒有自己看起來那麼的簡單,又或許說這是一盤棋,一盤下了十幾年的棋,有人在背後操控了這所有的一切。

連他……都只是一個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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