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九章當叫花子
喬以森的俊臉猙獰的扭曲著,一雙眼目眥欲裂地瞪大。
“啊!放開我!”
他悲慟的扯著喉嚨大叫著,頸上青筋突起。
那眸底一層恐怖的血絲,迅速密佈。
然而兩拳難敵四手。
喬以森再怎麼掙扎,也只能眼睜睜看著淚流滿臉的蘇暖暖做著最後的反抗。
心裡深深的愧疚感,急湧而上。
“住手!”
一聲冷怒的吼叫,從不遠處傳來。
所有人都抬頭看了過去,只見喬富山滿臉憤怒的快步走來。
雖然他年歲已高,步伐看上去還很蹣跚,卻絲毫也掩蓋不住他身上散發出來的威嚴感。
“爸……你、你怎麼來了?”
喬簡蒼趕早跑來這裡,就是為了揹著他想處理掉蘇暖暖肚子裡的孩子。
啪!喬富山臉上帶著震怒,揚手就給了喬簡蒼一巴掌:“畜生!你是人嗎?竟連自己的親孫子都想弄死!”
喬簡蒼沒想到喬富山,居然會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打他。
“我這不是為了嗎?”
他臉帶尷尬,眼裡帶著慍怒不解的看向喬富山。
“為了就要人命?這就是你的管理理念?”
喬富山眼睛微眯成一條縫,昏黃的眼珠裡迸射出凌厲的光芒。
丟下這話,他滿臉陰寒的掃向了押著喬以森的保鏢。
又冷眼看向抓住蘇暖暖,準備強行喂藥的醫生厲聲吼道:“還不放手,想吃牢飯嗎?”
那醫生被喬富山這麼一吼,心頭髮憷的鬆開了蘇暖暖。
“謝謝爺爺……”蘇暖暖虛弱的抹了一把眼淚,準備向喬富山彎腰深鞠躬表示感謝。
也許剛才哭得太過傷心,力氣已經用光。
拽著她的保鏢剛鬆手,她的腳就發軟就要撲倒。
“丫頭!”
喬富山擔心的看向蘇暖暖,出聲喊叫著。
“寶貝!”
被保鏢鬆開的喬以森,眼帶焦灼跑向了搖搖欲墜的蘇暖暖。
蘇暖暖臉色蒼白,跌倒在了喬以森溫暖的懷裡。
耳邊傳來喬以森著急的呼喊,聲音卻好像很飄渺很遙遠。
眼前黑壓壓的一片,蘇暖暖感覺好累。
她想要閉眼好好的休息一下,身上卻傳來一陣痛意。
有穿著白色衣服的惡魔,臉上帶著邪惡的壞笑拿著藥丸使勁的往她嘴裡塞。
蘇暖暖拼命的咬著下嘴唇,搖擺著腦袋躲閃著。
“給我掰開她的嘴!”
喬簡蒼如同惡魔般的臉,出現在她的面前。
“老公……救我!救孩子!”
蘇暖暖眼睜睜的看著喬簡蒼,幻化成了黑色的雲霧似要將她吞噬。
她的眼前一片漆黑,沒有半點光亮。
看著黑睫輕顫,渾身嚇得發抖閉眼囈語的蘇暖暖,喬以森的心都要碎了。
“寶貝,不怕!寶貝,我在.”
喬以森俯下身,親著她的額頭輕聲的想要將她叫醒。
昏睡中的蘇暖暖,只感覺黑暗中有溫暖而熟悉的懷抱抱住了她。
她抽泣著睜開了眼,看著喬以森的臉。
久久地,沉浸在噩夢裡沒有回過神來。
“對不起,寶貝。
一切都過去了,咱們不怕啊?”
喬以森緊緊的抱她入懷,伸手輕拍著她的背部安慰著。
蘇暖暖依偎在喬以森的懷裡,哇哇的傷心哭了起來。
那些發生過的一切,太讓人害怕了。
“好了,不哭啊!都過去了!”
喬以森抱著蘇暖暖,像是呵護著珍寶般小心。
也許是喬以森的懷抱讓她安心,蘇暖暖漸漸的安靜了下來。
“老公,你臉上的傷疼嗎?”
她抽泣著從喬以森的懷裡抬起頭,瞪著一雙被淚洗得晶亮的眸子審視著他的臉。
他的嘴唇破了,眼瞼處似乎也有點微腫。
她伸出纖細的手指,輕輕朝著喬以森的傷口處摸去。
越看心裡越難過,蘇暖暖那清澈的眸子裡,又蓄起了一汪清泉般的水霧。
“寶貝,我沒事都是皮外傷.”
喬以森的大手輕覆在她的小手上,眸子裡帶著痛惜看著她想要扯嘴笑笑。
“嗷!”
嘴角還沒扯出笑,喬以森就情不自禁的輕叫出聲。
好像是有點疼。
“笨蛋!你……你別亂動!”
蘇暖暖心裡揪起一陣心疼,眼淚又滑落了下來。
她原以為喬以森是強大的,無所不能的存在。
可是今天,她卻覺得他們更像是一對苦命的鴛鴦。
面對喬家的長輩,她們只有含淚忍受的份兒。
“小傻瓜,別哭了。
老公沒事,真的沒事.”
喬以森薄涼的指腹,輕柔的替她擦掉了眼淚。
他那狹長的眼眸裡,泛著寵溺的眸光溫柔的看著她。
“老公,怎麼辦?伯……爸他似乎並不喜歡我還有肚子裡的孩子.”
蘇暖暖靠在喬以森的懷裡,帶著哭腔無力的問向他。
如果沒有父母的同意,恐怕她跟喬以森的這段感情很遠走遠。
想到這些,蘇暖暖的心又揪起一陣痛楚。
“爸不喜歡,爺爺他老人家卻很喜歡.”
喬以森抱著蘇暖暖,目光裡帶著慶幸看向遠處。
“爺爺真的喜歡嗎?”
蘇暖暖彷彿看到了希望,抬起眼眸看向了喬以森。
她的話剛問出口,門外就傳來了一陣敲門聲。
“少爺,太老爺問少夫人醒了沒?”
傭人的話從門外傳了進來。
“醒了,你告訴太老爺,我馬上帶她去見他.”
喬以森對著門,冷冷的應答了一句。
太老爺?難道是喬富山嗎?蘇暖暖吃驚的看向門口,心驚的猜想著。
她小手情不自禁的捏緊,惶恐的問向喬以森:“爺爺跟爸還沒走嗎?”
“爸走了,爺爺擔心你留下來了.”
喬以森輕聲向她解釋著,他突然眸光一閃又看向蘇暖暖問道:“對了,寶貝,福伯你什麼時候把他應聘進家門的?”
蘇暖暖呆愣了半秒,不知道喬以森怎麼突然問起福伯來。
她長睫像扇子般撲閃著,眼裡帶著疑惑看向喬以森:“老公,你怎麼知道福伯的?”
喬以森每天都很忙,似乎沒多少時間去關注那些下人吧。
何況他還記住了福伯的名字,這也太奇怪了。
看她那滿眼迷惑的模樣,喬以森故作玄虛的看向蘇暖暖一臉高深的說道:“我認識他整整二十幾年了.”
“二……二十幾年?”
蘇暖暖吃驚的仰望著喬以森,不相信的失聲叫出聲:“你們這種豪門人家的孩子,怎麼可能認識一個叫花子?”
如果福伯真跟喬以森認識,又怎麼會窮到當叫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