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事喜點了點頭，跟著我一起上了大巴車，重新導航，目的地白水鎮。
路上，我一直悶頭開車，也沒有說話，後來，還是白事喜憋不住了，問我：“丁曉峰，你知道你現在是在什麼地方了？”
我說：“我不知道.”
白事喜道：“但是，我怎麼感覺，你是知道的呀.”
我說：“你要是這麼說的話，那麼，就表示，我在醫院裡的所有操作，都是符合這個時空的玩法，對吧？”
白事喜道：“可以這麼說吧，你剛才的做法，都非常的合適，只是，你如果能夠直接把那個千年的老妖怪直接給滅了，那就更好了.”
我說：“我現在如果直接把她給殺了，那麼，她在現實中，也會死掉？”
白事喜道：“當然了，你剛才不是也跟她這麼說的嗎？”
我說：“我是嚇唬她的，沒想到，居然是真的，如果在這裡死了，是真的死亡的話，那麼，現在秀一和李衝怎麼樣了？他們的紙人已經毀了，這是表示他們也死了嗎？”
白事喜道：“你看你，我才說你明白，你就又糊塗了，他們要是真的會死的話，那麼，我還能是現在這個樣子嗎？那都是我的好兄弟好不好，他們要是都死了，那麼，我非得隨了他們去不可。
李沖和秀一的紙人就算是燒了，他們也頂多就是出局而已，在真實的世界裡，頂多陽氣會有些受損，病個十天半個月的，但是，死肯定是死不了的.”
我說：“那為什麼，我現在殺了那個骷髏的話，那個骷髏會是真的死掉？因為她原本就不是人嗎？”
白事喜道：“你還真的是越說越糊塗了，怎麼會是因為她不是人，她不是人才更不容易死呢.”
我說：“那我為什麼可以直接連現實世界的她也殺死？”
白事喜道：“你剛才不是已經說過了嗎？因為她是死在你丁曉峰的手上呀，你以為你跟別人一樣呀，你就是這個世界裡的神，在這個世界裡，以別的任何一種方式死了，都不要緊，但是，如果死在你丁曉峰手上了，那麼，不只是現實世界裡也死了，而且，還是灰飛煙滅，魂飛魄散那種，連下輩子做畜牲的機會都沒有，絕對死的透透的.”
我說：“老闆，你真狠啊，人家那個骷髏也沒有怎麼著你吧，而且，在你處理那些蟲子的時候，人家和你也算是有過合作，現在你怎麼就直接想要讓我殺了人家？”
白事喜道：“你還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我是為了你好，好不好？她雖然跟我沒有什麼怨仇，但是，她恨你呀，雖然我不知道，你是怎麼得罪她的，但是，一眼就能看出來，你得罪她得罪的非常深。
雖然你在這個世界裡，可以輕而易舉的殺死她，但是，在真實的世界裡，就不那麼容易了，你想要找她出來都不一定能找到。
但是，真實世界的她想殺你的話，你卻不一定能防得了她，畢竟，在現實世界裡，你是還不能夠隨便動用那些力量的.”
我說：“這到底是個什麼地方？這些人又都是什麼狀態，我在這個世界裡，暴露身份和在現實中暴露身份，有什麼不同的，難道這兩個世界的人，是同時存在，互不干擾的？”
白事喜道：“現在咱們在的這個地方，叫做本靈空間，你可以把這個世界裡的人，當做是真實世界裡的人的一部分。
這也是為什麼，你感覺在這個世界裡遇到了兩套我們幾個人的原因。
本靈世界和現實世界的聯絡非常特殊，他們就像是現實世界裡的人的一個影子，一個對映，有現實世界裡的人的思維和意識，並且，也能夠在一定程度上，進行跟現實世界裡的人差不多的活動。
不過，他們畢竟不是真實的人，所以，他們的行為會比現實世界裡更加的誇張.”
我說：“這個世界，和真是世界的資訊，是單向傳遞的，是嗎？雖然這個世界的一切東西，都有著現實世界的人的全部或者部分記憶，但是，現實世界的人，根本不知道還有這個世界存在，是嗎？”
白事喜道：“這個世界本來就不存在，這是我藉助某些力量，建造出來的一個特殊時空，這個時空因為那個力量的存在而存在，因為那個力量的消失而消失.”
我問：“什麼力量？”
白事喜說：“這個，我不能說.”
我說：“如果這個世界是你建造的話，那一切不都應該都是假的嗎？就跟做一場夢一樣，為什麼我在這個世界裡進行的攻擊，會成為真實有效的攻擊？”
白事喜道：“不知道，原本，這場遊戲，就相當於是在你腦子裡做的一場虛擬遊戲，但是，你卻又真是的可以攻擊任何人，這也是我不理解的地方.”
我說：“如果咱們現在在的，真的是你說的本靈世界的話，那麼，你不是本靈世界裡的那個你吧？我在幻覺裡邊遇到的，跟著我一起坐火車過來的那個白事喜，才是本靈世界的白事喜吧？”
白事喜道：“沒錯，就是這樣的，我雖然可以透過一些手段，直接把自己的真實意識傳遞到這個世界裡來，但是，我卻並沒有辦法覆蓋掉這個世界的我自己，所以，我才會給你弄一個幻覺，這樣，這個世界裡出現兩套我們，你就不會覺得太突兀了.”
我說：“既然這個世界不是真實的，那麼，你要找的那個東西，也存在嗎？既然每個人在這個本靈世界都有一個對映，那麼，我的對映在哪裡？為什麼我沒有遇到我自己？”
白事喜道：“你跟所有人都不一樣，本靈世界裡是沒有你的，具體為什麼，你不用問我，我也不知道.”
我說：“行，那麼，我問點你知道的吧，這件事情對我來說，非常的重要，所以，希望你一定要認真的回答我.”
白事喜說：“好，你問吧.”
我要問的，自然就是老趙的事情，我對我自己到底擁有什麼樣的力量，究竟有著什麼樣的前世今生，並不感興趣，我只老趙現在怎麼樣了，為什麼，我在這個世界裡，打通了他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