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重牆事件已經鬧得沸沸揚揚,上級專門成立了調查組到上海,已經停了很多人的職,也控制了大量相關人士,目前調查工作還在繼續中;

這天家宴,陳經為特意囑咐江凱城帶上黎舒,他高高興興地就去她學校了;

——雖然那天晚上在一起了,但是後來黎舒卻對他愛搭不理的,約會逛街吃飯看電影都不願意,微信也不回,他正愁沒有理由找她,

到她學校後他在車裡等了一會兒,又給她打了電話,沒過多久就看到一個熟悉俏麗的身影,忙搖下車窗大喊道:

“舒舒,這裡。”

黎舒看到了他,又低頭和身邊的女生說了幾句話,才緩緩走向他的車,稍稍彎下腰問道:

“真是你外公找我?”

“真的啊,”江凱城真誠地看著她,又說,“當然我也很想你。”

黎舒忍不住笑了笑,又坐上了他的車,

“是什麼事啊,”她邊系安全帶邊看向他,“你知道嗎?”

“應該就是那件事吧,”他想了想回答道,“你可是關鍵人物。”

“哦,”黎舒點了點頭,忽然又認認真真道:“謝謝你,謝謝你們。”

江凱城有些莫名其妙:“謝我幹嘛?”

黎舒嘆了口氣,開始娓娓道來:“我看了新聞,沒想到這後面還有那麼多盤根錯雜的關係,想想覺得後怕,”她頓了頓,“如果早知道牽扯到那些大人物,我可能都不敢發文章了,”

“什麼大人物,”江凱城卻不以為意,又開玩笑道:“你才是大人物。”

黎舒忍不住又笑了笑,偷偷瞄了他一眼:“真的多虧了你,”

“你如果要謝我,”他忽然神秘兮兮地笑了笑,“那嫁給我吧?”

黎舒的笑容卻瞬間消失了,看了他一眼又故作輕鬆道:“你年紀輕輕的,總想著結婚幹嘛,”

“想和你永遠在一起,”他倒是十分真誠,“名正言順的那種,”

“我有什麼好,也幫不到你什麼,”黎舒擠出一個難看的笑容,“你身邊大把比我更好的,”

“你是這麼想的啊?”江凱城覺得無奈,“所以你不理我是吧,睡了就跑,還冷暴力,”

黎舒不再說話,只能低下了頭,臉色也變得難看,

他看了她一眼,又忍不住拉起她的手溫柔道:“好啦好啦,我隨口一說,別又不高興了。”

·

陳經為非常欣賞黎舒,飯前拉著她一起說話,除了江凱城,林井然也在,

“過幾天政協有個大會,我想你願不願做作為學生代表出席呢,”他笑眯眯地看著黎舒,“作為新一代的大學生,你身上有很多這個時代孩子們的特徵,大膽、正直、正義,又能細心做事,”

黎舒有些受寵若驚,但又萬分為難,支支吾吾道:“應該不行……人一多我可能會很緊張,”

“可能會,也不一定真的會,”陳經為還是看著她,“畢業後如果你願意,也可以進政協工作,做更多你想做的事。”

黎舒看向了陳經為,忽然有些動搖,

“這是很好的機會啊,舒舒,”江凱城忽然握住了她的手,她也微微轉過身看向他——他正面帶笑意地盯著自己,目光中滿是期待,她忽然想到也許這樣自己就能更好的幫到江凱城;

她又看向陳經為,老人家慈眉善目,看得出來也是真心為她打算——應該是為了他們兩個人,也很用心良苦了,於是她重重點了點頭:“好,我試試。”

“舒舒最棒了,”江凱城高興地樓上她的肩膀,和她相視一笑,

陳經為也點了點頭,看了眼江凱城和林井然,

“我們家呢,巾幗不讓鬚眉,小慈你應該認得,”他頓了頓,還是看向黎舒,“她也要進政協的,經濟界,”

“哦~”黎舒點了點頭,

陳經為也笑了笑,繼續道,“我還有個孫女,是他們的妹妹,叫林櫻斐,”

“我知道,”黎舒又緩緩點了點頭,

“斐斐以後打算進人大,現在呢還在英國留學,”

提起林櫻斐,陳經為更是難掩的偏愛,

“她小時候就常說,長大以後要坐辦公室,為人民服務,就像我一樣……”

“對,”林井然點頭贊同,“小時候經常在外公辦公室裝模作樣的,”

“裝著裝著就成真了呀,”陳經為還是笑著,又開始回憶,“小慈剛來那一年,那時候她9歲,我也問過她,以後想做什麼,”

他忽然沒有了笑容,看向了前方,喃喃道:“她說,要讓所有沒有父母的孩子都有地方住,都有學上,”

聽罷林井然心中瞬間感慨萬千;

陳經為又繼續道:“小慈的思想是比較成熟的,她有仁者情懷,很難得。”

“嗯,”黎舒表示贊同,“小慈真的特別好,特別善良,”

“對啊……”陳經為接上她的話,

“江凱城呢,他小時候說過什麼嗎,”黎舒又笑著問道,也看了眼身旁的人,“想聽聽他的,”

“他算了吧,”陳經為忽然一臉鄙夷,“問他都是白問,都是些不切實際的,什麼娶一百個老婆——”

“哎呀,”江凱城連忙打斷陳經為,十分著急道,“這就不用說了吧,”

他皺了皺眉頭,又看向了林井然:“說林井然,別說我。”

“嗯,井然我一直記得,”陳經為又看向林井然,“你6歲的時候我第一次問你以後要做什麼,”

林井然已經記不清,只是看著陳經為:“我說什麼。”

“你說要做什麼你還不知道,但你的夢想是人人平等。”

“哦,”林井然忍不住笑了笑,“我想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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