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井然的頭髮短了很多,五官輪廓愈發分明,退去了稚氣只剩下冷漠的成熟,他並不說話,只是一步一步走向他們,又到他們面前站定——目光卻一直在林櫻慈身上,林櫻慈被他盯得十分不悅,卻也只能忍著,

“井然你,聽我說——”安藝尚忽然開口,

“你經常跑紐約,”林井然卻打斷了他並看向他,滿是質問的語氣,“是為了林櫻慈麼?”

安藝尚並不知該如何解釋,只能點了點頭:“是,但是——”

“怪不得從來不回我的訊息,”林井然又看向林櫻慈,忽然嘲諷道,“有新歡了?”

“不是的,井然,”安藝尚還是試圖搭話,卻又被林櫻慈打斷,“你想和我在一起,還要經過林井然允許麼?”

她盯著他,他的大腦瞬間一片空白。

“不是,”他下意識回答,

“林井然,”林櫻慈又看向他——他們四目相對,安藝尚卻格外緊張,

“你是以什麼身份來質問我的?”

“什麼?”他皺了皺眉,

“我和誰在一起,是我的自由。”林櫻慈一字一頓道,“我和你早就分手了。”

“是你逼我的,”林井然皺起了眉頭,卻忽然深吸一口氣,又拉起了她的手,語氣平靜了不少,“我不和你分手,跟我走。”

林櫻慈很快甩開他的手,看向他認認真真說道:“我不喜歡你了,我說分手也不是開玩笑的,”說完又走回了安藝尚身邊,溫柔道:“陪我回去吧,”

安藝尚卻十分猶豫,又皺著眉看向林井然——他也忽然冷笑一聲,看向了眼前的兩人:“你現在喜歡他了,是麼?”

林櫻慈不說話,倒是安藝尚走上前試圖規勸:“井然,冷靜一點——”

“你明明知道我和她鬧彆扭,”他卻低聲責備,“你還總是來陪她?你什麼居心?”

“對不起,”安藝尚下意識道歉,

“我跟你道歉吧,”林櫻慈也走上前,“如果你非要一個道歉的話,是我希望藝尚來陪我的。”

林井然不知道再說什麼,只是雙眼變得通紅,忽然他後退了兩步,看著林櫻慈喃喃道:“你真行,我不會再來了,”他看著她,她也看著他,明明不遠的距離卻彷彿相隔千山萬水忽然他又嘀咕道,“隨便你林櫻慈,隨便你。”

說完他倒退幾步又快速跑進車裡,調頭然後猛踩油門飛速離去,汽車發出尖銳的剎車聲,最後只留下一地的揚塵。

看他走了安藝尚忽然十分著急,再也站不住,邊快步往車那邊走去邊喃喃:“我去看看他,”他一直看著林櫻慈,“他情緒太激動,怕出事。”

林櫻慈很快也點頭:“好,要麻煩你。”

“你先回去,”安藝尚看向了她,又衝她喊道,“有什麼事我會跟你說。”

“好。”

·

回去也是大醉一場,在窗戶邊看著他離去的那條馬路,她忽然就哭出了聲。

——你知道今天離開我的人是誰麼?

——今天的我的性格喜好夢想堅持,很大一部分都是在他的陪伴下完成的,他是這個世界上我最親近的陌生人;

——他也是一點點使我成為我的原因。

他的離開,也抽離了一部分的她。

·

但是生活還是在繼續,只是她和安藝尚忽然心照不宣的不再聯絡,彷彿有一道牆堵在了兩人中間,再無人伸過手來。

·

蔚錦接到江凱城的電話是在半夜——她剛入睡沒多久,

“你快去我發你定位的酒吧,”電話那頭的人十分著急,“林井然跟人打架了,”

蔚錦猛地清醒過來:“你說什麼?”

“你快去,”江凱城十分著急,“我現在從浦西往回趕,你離得近,快去。”

“馬上馬上,”蔚錦掛了電話立馬開車出門,心裡七上八下,但她知道他去紐約回來後整個人都不太好,問林櫻慈她只是東拉西扯就是不談林井然。

肯定又吵架了唄,她心想著,又不自覺又加速,終於趕到了酒吧,進去前看到地上有酒瓶,她順手撿了起來——萬一待會兒要打架呢?

男服務員攔著那邊罵罵咧咧的幾個人,經理則扶著林井然,鮮血從他的胳膊流下來滴滴答答滴在地上——但他還在和那幾個人吵,

“你小子,你他嗎再讓我碰到你試試,”他用手指著林井然,凶神惡煞道,

“你過來,”林井然也含糊不清的罵人,“來啊,”

“你他嗎給我閉嘴,”蔚錦也快步衝上前指著另一個男人,惡狠狠道,“死胖子,你碰他一下試試,”

她拿著酒瓶氣不打一處來,剛拿出電話要報警,立刻被另一個人攔住,“井然用酒瓶砸了他的同伴,已經送醫院去了,我們有同事跟著。”

“那去醫院,”蔚錦也扶起林井然,看到胳膊上那條口子瞬間心疼不已,“流那麼多血了,趕緊去。”

“他不肯去,還在吵,”

“不管,”蔚錦把林井然的手搭到自己肩膀上,“去醫院林井然。”

“我不去。”他快速又清醒的回答,

“你他嗎想走是不是,你個小娘們——”

他又想衝上來,還是被一群服務員緊緊擁住,

“死胖子閉嘴,”蔚錦還是罵他,忽然拿酒瓶指著他,“你不想跟你朋友一樣進醫院就閉嘴,不然我砸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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