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幾個電話打進來,從剛開始的驚喜到接到電話後的平淡,明顯的表現出,她是在等誰的電話,但好像始終沒等到。

除了演戲,她完全沒什麼精神,笑容都少了許多。

喬以沫眸光微微黯了黯,把水壺塞到她懷裡,淡淡道:“幫我訂回江城的票吧,還有最後一場戲,拍完我們就回去.”

三天了,他一點訊息都沒有。

不敢打電話,卻又無時無刻不在等著他打回來。

她不知道那邊什麼情況了,阿錦是不是被救出來了,他們是不是已經安全離開了。

既然他不告訴她,她本想裝作不知道,但等待的煎熬比她想象的真的要難的多。

蕭筱也沒多問,點點頭,“好,我馬上就訂,你先休息一下.”

時安走出來,側目望著她,“這麼著急回去?是發生了什麼事嗎?”

喬以沫抬眸看他,扯出一抹淺笑,沒有多解釋,“家裡出了點事,我回去看看.”

時安眼底流露出一絲擔憂,“你這幾天幾乎都沒睡,連夜趕拍,身體有沒有吃不消?”

“還好.”

喬以沫嬌媚的臉蛋上笑容微微加深,多了一絲愧疚,“你也知道我的身體狀況,只能今早殺青,不過很抱歉,拉著你和一眾工作人員陪著我一起趕.”

作為男女主,有她的戲份,他也基本都在,所以這三天她怎麼過來的,他也就怎麼過來的,心裡不自禁的愧疚。

男人看著她的笑,有些失神,隨後輕笑,“你不必感到愧疚,導演是巴不得所有演員都能像你這樣幾天把戲拍完,他能省下不少事,至於我,託你的福,檔期空出來了,最近可以休假了.”

喬以沫點點頭,“時老師比我忙多了,有點空閒當然要好好休息.”

男人收斂了多餘的神色,只留下微笑,“你把我當做陸子延一樣對待就行了,如果我能幫得上忙,希望你能跟我說,不要憋在心裡.”

喬以沫怔然,深深看著他,隨後低眸,“謝謝.”

“看你這笑的比哭還難看的樣子。

傅總不會把你甩了吧?”

顧臻剛結束完一場戲,走到兩人中間,歪頭笑著看她,語氣帶著調侃的味道。

喬以沫,“……”真面目暴露後,她才發現,這小孩簡直就是一個十年前的陸子延,笑容無害,但說出的話,真是能分分鐘氣死人。

她皮笑肉不笑的懟回去,“這可讓你失望了,我們現在感情很好.”

顧臻勾唇輕笑,“那你這幾天一副失戀的表現是為什麼?讓我差點以為,你是不想要孩子了,故意這麼拼命的.”

時安擰了擰眉,俊臉有些冷,抬腳毫不留情的踹了他一下,“大人說話小孩不要插嘴,滾一邊去.”

“……”顧臻沒留心,被結結實實的踹了一下,身子跟著踉蹌到一邊差點摔倒,扭頭就臉黑的瞪過去,“時大叔,我再跟小姐姐聊天,你又在這湊什麼熱鬧?”

時安懶得搭理他,扣著喬以沫的手腕,緩緩朝著片場走去,“下場戲開始了,我們去吧.”

……收工後,喬以沫自掏腰包給劇組所有人在酒店準備了一頓大餐,連慶功酒都沒來得及喝,就只是跟一些演員道了一聲別就坐車匆匆趕去了機場。

“沫沫,你的臉色越來越白了,要不你休息一晚,咱們明天一早再回去吧.”

蕭筱開著車,透過鏡子,看向後座半躺著臉上基本沒什麼血色的女人,擰緊了眉頭。

畢竟是個孕婦,三天高強度的工作,怎麼可能一點事都沒有。

到底什麼事能讓她著急到連自己和孩子都不顧了。

“我沒什麼事,只是有些頭暈而已.”

女人蜷縮著身子橫躺在椅子上,臉色蒼白黯淡,看起來像是病了很久的樣子。

蕭筱趁著紅綠燈,回頭看了她一眼,“那我開慢點,你休息一會。

到了我提醒你.”

“嗯……”車子開得緩慢,喬以沫迷迷糊糊睡著了,但睡得極不安穩,腦中模糊的總是閃現著什麼身影,她想抓卻抓不住。

“沫沫!”

“沫沫,到了.”

機場外,蕭筱站在車門口輕輕推著她,看著心疼又有些無奈。

她喊了幾聲,車裡的人都沒什麼動靜,察覺到有些不對勁,她面色微變,正要上前檢視,身後忽然傳來一道聲音。

“蕭小姐,怎麼了?”

蕭筱一怔,忙回頭,就看到差不多同時從車上下來的男人,微微有些意外,“時老師?您怎麼也這麼趕著回去?不留下來跟他們吃頓飯嗎?”

時安目光微微斜了一下,就看到車裡躺著的身影,疾步走過去,皺眉,“回頭再說這個,她怎麼了?”

“啊,對了,沫沫!”

蕭筱猛地回過神急忙去檢視。

但時安一隻手已經伸了過去,在女人臉上輕輕試了一下,眸光一暗,“她發燒了.”

“發燒?”

蕭筱臉色一變,著急的道:“不行,我現在送她去醫院.”

時安比她冷靜的多,氣息沉穩,看了看機場,忽然躬身進入車內將人橫抱了出來,低沉的道:“她是孕婦,不能用藥物治療,去醫院也沒什麼用,只能物理降溫。

機場裡有醫務室,用點冰塊和酒精,應該很快就能退燒.”

蕭筱一愣,忙點頭,“哦好,快快!”

男人抱著女人,腳步雖快,卻依舊平穩,背影看去,像是不急不緩,只有從正面看去才能清晰的見到男人眼裡的情緒波動。

……機場醫務室裡,加上小護士的幫忙,三個人折騰了一個小時,才將女人的體溫控制到三十七度左右。

蕭筱長長舒了一口氣,擦了擦額上的汗,側首看向時安,只見到男人單手插在口袋裡站在床邊,低頭靜靜的看著床上的女人,專注的似乎已經失了神。

她看了半晌,無奈的搖了搖頭。

雖然很同情,但也沒辦法,愛情是兩個人的事,多一個人,註定會有一個人受傷。

她低低出聲,“時老師,剛才真的謝謝你了,要不是有你在,我都不知道要把她送去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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