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許久,他終於發現一個清冷的地方,定睛一看,發現自已竟然不知不覺來到了黃金臺,此刻的黃金臺和平常不太一樣,不是人滿為患的,也沒有到處充雜著的討論招募貼的聲音,只有大殿裡快要燃燒殆盡的半截燭火,被寒風拂過輕輕揚起的窗簾,襯托著此刻無聲無息的殿堂。

江承宣在大殿裡佇立了一會,不知不覺走到以往熟悉的地方,果然,那張招募貼還靜靜的待在那裡,靜默了一會。

大概他是真的很想吃鮮花餅吧。

抬手,那張張貼了許久卻始終無人問津的招募貼終於又被撕下。

“沈初栩,出來應戰。”

驚鴻門還是和以前那般,七大峰各自修煉的修煉,練劍的練劍,煉丹的煉丹,種藥的種藥,看到他來了之後,紛紛有些驚奇,有的卻是面無表情,一副早已見怪不怪的模樣。

“師兄,這人是誰?”

“浮花閣弟子,來向沈師兄比試。”

“時隔這麼多年,他怎麼又來了?”

“你們猜大師兄這次會不會應他?”

“來來來,買定離手......”

“肯定不會..........”

“.........”

眾人一時間議論紛紛,嘰嘰喳喳的聲音有些嘈雜,一時間吵鬧聲不亞於人間的鬧市。江承宣有些頭痛,但大概是酒精有些上頭了,此刻他又想大肆舞劍比試一場,也想看看自已和這驚鴻門首席弟子到底是誰更厲害些。

又過了幾息,大雪不知何時又悄然落下,雪花漫天飛舞飄落下來,紛紛揚揚,沸沸揚揚的討論聲也漸漸消失。

不知天上誰橫笛,吹落瓊花滿世間。

雪落人間,姿態萬千。

他想,這次大抵應該也是一樣的結局吧。

江承宣抬手接下一片飄落的雪花,雪花瞬間融化成水,寂靜落地,從手心流下。

看來今天是註定吃不到鮮花餅了。

江承宣抬頭又看了驚鴻門最後一眼,轉身,負劍而走。

..............

“我就說大師兄不回來吧。”

“來來來,給錢給錢......”

“也不知道你們是怎麼想的,大師兄怎麼可能會......”

“.............”

“大師兄!?”

“師兄?!”

整個驚鴻門一時間有些寂靜,鴉雀無聲。

沈初栩看著面無表情地看了一眼這群拿他打賭的人,幾人的動作被他盡收眼底,他也不在意,今日他心情不好,剛好有人送上門來找揍,不揍白不揍,隨即他就將視線移開,只見他抬手將莫及召出,快步飛身上前,白衣飄然,獵獵作響,停在了江承宣的身後。

“前輩。”

“驚鴻門沈初栩應戰。”

這人說話的聲音很快,吐字卻極清晰,聲線十分清冷,嗓音如沁入冰水般透徹,在江承宣聽來卻是有種殺氣騰騰的感覺。

江承宣也不在意,聽到聲音的時候就已經轉過了身,面前這個白衣少年,身材高挑,持劍迎風而立,透著稜角分明的冷俊。

好一個玉樹臨風,當真是後起之秀。

“好。”

“浮花閣江承宣,幸會。”

說完這句話後,江承宣明顯感覺到對面之人的身體微微一僵,他的嘴角揚起一抹淡笑,雙眼定定的地看著面前俯首抱拳之人。

怕了吧。

他想,上天還真是眷顧他呢。

.................

等他從回憶裡掙脫出來,就看到這小孩還在四處玩耍著,好像是為了彌補過往的遺憾一般,江承宣越跟著他逛就越是意猶未盡,以至於他差點忘了這是在秘境裡。

時間過的很快,等江承宣跟著這小孩一條街逛完,陸陸續續地已經有人收攤回家了,這小孩似乎也不留戀,吃飽喝足之後,轉過一條街就要走,前方卻被一群人堵了個水洩不通。

“嘖嘖嘖,這小孩子哪裡來的哦?”

一個抄著家鄉話的婦女冒出聲來,身邊的人也一一附和著。

“這麼可憐......”

“是哦,這大冬天就給他趕出來了........”

“這麼冷啊......”

“..........”

“可是我剛剛聽說他是那戶人家家裡趕出來的欸........”

“這誰敢幫他啊.......”

“..........”

“偷偷給他塞點吃的嘞.......”

這句話出來半響,卻是沒有人再敢應和。

聽著這些議論聲的時候,江承宣這具身體模樣的少年已經慢慢越過人群跑到了最前方,撥開最後一群人,只見一個和他半大一般的模樣的孩子蜷縮在街角,身上只穿著一身薄薄的衣服,上面還有各種各樣的劃痕,衣衫襤褸的,身上沒有一點能夠禦寒的東西,周圍圍了一群人,卻是沒有一個人上前。

這具身體的主人似乎有些疑惑,卻沒有多想,他脫下自已的衣服披風,就給坐在角落的小孩蓋上,捂好。

周圍的人看著有人給他裹好了衣服,這才有人敢上前一點一點的遞給他們食物,小孩伸手接下一些,並一一道了聲謝,這才問向路人,這是哪家的孩子,住在哪裡。

路人一聽到這個問題,瞬間亂作一窩蜂如潮水般褪去,沒有人願意回答他的問題。

他有些疑惑但卻沒有深究,想要問面前奄奄一息的孩子,卻得不到答案。

無奈只好背起小孩奔走在各個街頭,想要給他找到他的家人,讓他們把這奄奄一息的小孩領回家,好好照顧著,他的家人應該也很著急再找他。

在他問了無數個不知道的人後,終於有人隱晦的幫他指了一個方向。

“謝謝您了,謝謝。”

那人揮了揮手,快速的搖了搖頭,示意他讓他趕緊走。

少年以為他是在擔心自已身上的這個孩子,也沒有多想,揹著他順著那人指的方向,就到了一個地方。

沈府。

少年眉頭一皺,沈府他知道,人間梁國第一世家,世位顯著,門第高華,也不知怎麼粗心大意,竟然將一個孩子這般隨意地丟在路邊。

“咚咚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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