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誠信算什麼東西。\"李木子嘲諷一笑,隨意將那紙張捏成一團,丟在了一旁。

但下一瞬,她的腹部就傳來一陣劇痛,眼前發黑,痛的她跌坐回了床邊,冷汗直流。

等她回過來就看到原本光靜的桌面不知何時又多了一張紙。

-------按上面的指示做事,否則,你知道的。

平整的紙張依舊逃不過被揉捏的命運,緊握的手鬆力又放開,李木子無力一笑。

從桌上拿起削水果的刀,直直地捅向自已的腹部,原本受傷的頸部早已被包上厚厚的白布,短時間內開啟它也不太現實。

李木子蒼白的臉上泛著興奮的光澤,內心的牢籠有些控制不住將要突破的猛獸,棠梨村的一切狠狠地打壓著她的神經,一心求死的她什麼也顧不上。

來啊,看誰鬥得過誰。

下一瞬,匕首哐噹一聲落地,腦中緊緊繃著的一條線好像斷了,僅一瞬,李木子瞬間回神,自已的神識在那一瞬間好像被控制住了。

冷汗瞬間遍佈全身。

這比肉身的消散還要恐怖,甚至上萬倍。

魚貫而入的婢女們慌張收起地上的匕首,在一片嘈雜的聲音中,腦中嗶嗶作響,完全隔絕掉外界的聲音,突然似乎感覺到什麼,李木子順著內心的異樣看去,只見站成一排排的婢女中有一個正大大咧咧的抬著頭看向她,眼裡滿是興奮,瘋狂。

只見她緩緩開口,有氣無聲,\"喜歡我為你研製的新魔蠱嗎?\"

\"好好享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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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哭了,木子。\"一隻溫柔的手指劃過她的下眼瞼,抹去淚水,李木子緩慢地抬起頭,只見一個跟她年紀差不多大的人正複雜的看著她。

手指輕輕無意識劃過自已的臉頰,她這才發現自已竟然哭了。

怎麼可能,她爹孃將她嫁給張有為時她都沒哭。

見她抬起頭來,李蕭然眼裡的複雜瞬間散去,只剩下憐惜和心疼,\"以後不要再傷害自已了,姐姐保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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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亂的記憶雜亂的充斥在李木子的腦海裡,一會是待她溫柔體貼,心心相印的姐姐,一會是眼神複雜,神色冷漠的李蕭然。

\"木子別害怕,只要有姐姐在,從今往後,沒人再敢欺負你…………\"

突如其來的劇痛不斷撕扯著她的神經,腦袋好像被強硬分成了兩半,有什麼人拿著棍子不停地在她腦袋中攪拌著什麼,一半溫馨,一半絕望。

她感覺自已要死了,劇烈的疼痛讓她的雙手死死的抱住腦袋,現在的大腦一片空白,什麼都想不起來。

恍惚間,她聽到有人在叫她。

\"木子………………木子………………\"

她抬起頭,一時間有些想不起面前的人是誰?

過了半晌,才終於出聲,\"……姐姐?\"出聲的一瞬間,腦中的疼痛更加劇烈,眼淚控制不住的往下流著,似乎因為她無意識的壓制,鼻孔中也不斷的噴湧出鮮血來。

\"啊!不,李蕭然,你是李蕭然!你去死,你們都去死!!!!都該死!滾,都滾啊!\"

絕望的嘶吼聲響徹整個地底,聲音激烈,管道上面的東西似乎聽到腳下的動靜,呆愣的面容緩緩勾出一抹僵硬的微笑,探查許久,終於在一個棺槨旁發現一條豎直的長長地道。

它興奮得抬起一隻腳緩緩往下試探,卻被狹小的洞口緊緊卡住。

掙扎許久不見效果,臉上的不耐煩越發明顯,被摩擦的沙土洋洋灑灑落下,底下的聲音也不知在何時銷聲匿跡,不知過了多久,它臉上的表情瞬間變成迷茫,無奈,只好笨拙的抽出卡在洞口的腳。

頭頂上的動靜終於停歇,李蕭然看著懷裡被迫安靜下來的人沉沉的鬆了一口氣,轉頭對江承宣說道,\"多謝\"。

李蕭然眼神複雜地看著李木子,她已經很久沒有見過她這樣了,原本以為兩年過去,應該已經好了不少,只是需要川芎加以輔佐,可沒想到病情卻是更加惡劣,兩年前的她尚且還能用靈力為她壓制,現在卻完全束手無策。

是她的疏忽。

\"承宣兄可知…………我妹妹…………木子她是中了什麼毒?\"

\"從我第一次見她開始,她就總是有這些頭痛欲裂的場景。\"

\"從一開始一月一次,到後來一月兩次,甚至後來一週一次…………我原本以為…………\"話音落到最後,驀然沒了聲音,李蕭然原本以為李木子只是中了某種劇毒,府中上下求醫無果,她便大著膽子學了些醫藥每月為妹妹親自配藥,就這樣三年過去,妹妹越發開朗紈絝,做的事也越發離譜,態度也對她越發尖銳。兩人見一次面就爆發一次,索性不如不見,於是她就減少了對木子的關注,甚至一度不解,想要趕緊逃離這裡。

她原以為毒性大部分已經祛除,剩下的便是每年用川芎配以輔藥調理即可,可誰知竟都是她的妄自菲薄,都是她的疏忽,這才導致了妹妹的疏遠。

要不是這一次出來摘藥出了意外,她怕是永遠不知道這病竟是還在糾纏她。

\"以我對這種狀況的瞭解,恐怕應該不是毒這麼簡單…………\"江承宣撤去在李木子手上探索的靈力,看向滿面愁容的李蕭然,語氣微沉道,\"恐怕這不是毒,而是蠱,且為魔蠱。\"

在他原來的世界裡,放蠱是一種古老的黑巫術,蠱,即毒蟲之王。

相傳在遙遠的西部,制蠱就是在農曆五月五日毒氣最盛之時將各種毒蟲集中在同一器皿之內,任其互相襲擊與吞食,最後存活下來的就是蠱,毒蟲之王。

中蠱之人,輕者郎中草藥或還可以奏效,重者非放蠱本人來解才有生路可求。

更何況還是魔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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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蕭然瞳孔瞬間地震,看向他的眼神不可置信,\"怎麼可能?\"帶著些許哀求,\"你的意思是五年前……………\"

\"乃至更早…………\"

喃喃的自語聲在沉默的環境中尤為突出,一時間連張烈都有些說不出話來。

\"當務之急,我們應該先離開這裡,你妹妹這個情況不能再拖了。\"

江承宣站起身來,點亮火折,在火光的照耀下開始尋找生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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