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一生勤勤懇懇從沒幹過什麼壞事,放了我吧,求你了。'

又是一陣滅頂的窒息感,修長的利甲抵在他的脖頸間,很快他就再恍惚中聞到了大量的鐵鏽味…………

血腥的味道瀰漫在鼻孔,浸沒自已的口鼻耳。

就在他以為自已要死在這裡時,脖頸上的桎梏似乎聽到了他的祈禱,突然鬆開了手。

\"滾…………\"一聲沙啞虛弱的聲音在湖底微弱散開,小到幾乎聽不見…………儘管已經在水下掙扎這麼久已經脫力,但劉常還是在那一刻爆發出驚人的求生欲,抓住了唯一可能的生機,快速反應過來,往上游去。

速度之快,看不到殘影。

眼前的殘影慢慢遠去,彷彿從來沒有人來過一般,是他痛出幻覺了嗎。

白皙寧收回目光,又一陣劇痛重新襲來,手中的黏膩感將他的目光拉回,只見一抹鮮紅的血色衝擊著他的眼膜。

腦中忽然一陣爆炸,浮起些許畫面,一片空白。

不。

他沒殺人。

他不想殺人的。

咕嚕咕嚕。

他將自已完全放鬆,沒有任何借力,任由身體往下沉,又一波快速趕來的窒息感將他全身淹沒,甚至壓過了身上的劇痛。

不,他沒有殺人。

他也沒有變成魔。

不,他不是魔,他是人,他是白皙寧,爹孃,他沒殺人,那不是我殺的。

噴湧而出的眼淚和湖水相融,混合在一起。

咱們小寶以後就叫皙寧吧,皙呢是希望小寶以後能夠無憂無慮、不為世俗所煩惱。

寧嘛,那肯定就是寧靜致遠,平安喜樂。

他聽到爹粗獷的聲音補充道。

就你會………………

是母親的聲音………………

………………

洶湧不斷的湖水漸漸歸於沉默,平靜下來,漸漸地,太陽從東方緩緩升起,露出一片魚肚白。

不知過了多久,漸漸變成了旭日的紅霞,範圍越來越大,直到露出全部的面目,把天地,把樹梢都披上了淡紅色的外衣,穩穩的停在湖面之上,襯的湖水波光粼粼,生機煥發。

萬物也緩緩的復甦著,草長鶯飛,覆蓋了白白皚雪。

距離安忿上任桃東城城主已經過去三年了。

城主府,長樂殿。

\"都說了,你們要將城門給我守好了,往死裡守,有任何不對勁的地方不管是是人還是鬼,還是什麼奇怪的定西,都必須得給我上報了我點頭之後才能放進來,你們是吃乾飯用的嗎,整天就看個破門都看不住,要你們有什麼用。\"

\"還沒叫你們去邊疆打仗呢,瞧瞧你們一個個窩囊的樣子,下次再有這種事情發生,就把你們全部發配去邊疆打仗。\"

\"不,去守魔門。\"

大殿中鴉雀無聲,一排排侍衛整整齊齊的跪在地上,低著頭,沒人敢說話。

李左直直地跪在一群侍衛的正前方,正襟危跪,內心微微嘆息。

唉,自從這位新上任的城主來了之後,他們這群原本稀稀拉拉的侍衛硬是起的比雞早睡得比狗晚。

以前那個城主,李什麼來著,哦,李閒,沒錯李閒,跟他的名字一樣,就閒的很,一天天的,什麼也不關心,搞的他們侍衛隊也閒,一天天沒個正經。

該偷的懶偷,該劃的水劃,該吃的飯吃,一天天地活著就行,活著且輕鬆。

但是現在,李左想抬頭看看坐在主位上的人,但沒敢抬頭。

現在一個不小心,一年的工錢就被扣光了,一家老小都等著他的投餵呢。

雖然他爹孃這兩年以來一直跟他說這城裡治安好了不少,還讓他好好幹。

幹是能幹,就是命快沒了。

累死的。

\"李左!\"

\"你低著頭磨磨唧唧的頭也不抬在那想什麼呢?\"

\"是不是在心裡罵我呢。\"

李左內心罵娘,這祖宗他真是伺候不了了,\"屬下沒有。\"

雖然心裡這樣想,但是他不敢說出來,面上他唯唯諾諾,心裡他重拳出擊。

\"屬下一定加強防備,城主放心,此等事件一定沒有下次,再有下次,我拿李右的項上人頭來保證。\"

李右:\"!\"

李左眼神悄悄飄過右後方,暗示他稍安勿躁,忽略他殺人的眼神。

他就說說,別放心上。

其實每次發誓他都拿李右的名字來發,反正上面坐的那個耳朵好像也不怎麼好,每次他說拿李右的人頭來擔保,他也沒發現過。

嘿嘿嘿。

\"行啊,李左。\"

李左正要應聲,一般這種時候訓斥就基本上到了頭,他們又得戰戰兢兢的去看城門了。

可誰知這次被打了個猝不及防。

\"李右,下次要是再有野獸跑到城裡來橫衝直撞,你就直接把李左的頭直接砍了,掛在城門上,安撫眾人。\"

李右憋笑:\"是。\"

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從殿外傳來,只聽幾陣喘息,有人跪在了殿內。

\"城主,有人在府外求見。\"

安忿挑了挑眼皮,\"誰?\"

天天來求見他的人沒有一百也有八十,他又不是誰都見。

\"他說他叫江承宣。\"

\"承宣來了!\"安忿瞬間欣喜道,隨後又大聲呵斥,\"那還不趕緊把人請進來,人家來過這麼多次,你們吃乾飯用的嗎,沒點眼色,下次不用通報,直接請進來。\"

\"…………是。\"

\"還不快去,還有你們趕緊出去,守城門的去守,巡邏的巡邏,還杵在這幹嘛,等著我送你們!\"

\"李左!!!\"

安忿就差吼了,李左連忙應聲,向後退去,和李右對視一眼,兩人相視一笑。

領著眾人井然有致地就走了。

李右和李左並排走著,路過長廊時,就見一白衣盛雪,眉眼如畫,清冷至極,乍一看端的是風光月霽。

感受到視線,江承宣抬起眼來,朝李右微微點頭,兩人算是交流了一番。

待他們走後,江承宣也沒有停留,徑直的進了長樂殿。

長樂殿是安忿來的那一年新提的牌匾,李右也是那一年江承宣放他身邊的。

兩年前,他飛昇無果,情緒煩悶,外出遊玩時無意間救了李右,李右無處可去,他也不好讓人一直跟著,便安排他來了桃東城,既能安生也能餬口,便拖他暗中護著安忿一點。

他也很厲害,從兩年前的籍籍無名,到現在幾乎成了桃東城城主的左右臂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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