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不可抵抗的強悍力量突然將她的下巴狠狠抵住,抬起,白蘭菲嘴角的,笑容還沒能完全壓下就驀然變成了驚恐。

惶恐之餘,她對上一雙眼瞳清湛的眸子,那人眉眼鋒利,神色自若,眼中的不以為意直直地洩露出來,看她的眼神彷彿在看一個小丑。

\"你將剛剛的話再說一遍。\"

那人輕輕開口,明明是一句無足輕重的話,卻硬是生生的使她動彈不得。

下顎上的力氣逐漸增大。

呼吸漸漸困難起來,窒息的感覺如潮水般快要將她淹沒,彌留之際,只聽旁邊傳來怒聲呵斥,緊接著是重物落地的聲音。

\"咳…………咳…………\"

白蘭菲捂著自已的脖子狠狠地咳了起來,周遭的空氣爭先恐後的從口鼻中鑽入,一時間顧不上狼狽。

跪在地上就往前爬,猩紅的顏液順著鼻子不斷流出。

\"仙君,蘭菲今日所說皆為實話…………\"我……

\"噗…………\"

話還未說完,白蘭菲就被一道內力掀至牆上,再狠狠落下,口中突然噴濺出大口鮮血,一時間嚇呆了在座眾人。

\"弟子今日所說皆為實…………\"話…………

又一句話被強力打斷,掉落在地上的瞬間只覺得自已的五臟六腑都被震碎,雙腿站都站不起來,鑽心的疼痛從小腿骨處傳來。

\"仙……\"

\"師尊。\"

江承宣冷眼看著面前頭都抬不起來的人,按住身旁人的手,終於大發慈悲的開了口。

籠罩在眾人身上無形的威壓終於消散,終於有了一口喘息的機會。

殿中幾人驚訝的交換著眼神,如果說在來之前,他們還帶著些許僥倖的心理來看這場大戲,順便摸一摸沈初栩實力的虛實,但現在他們都打消了這個念頭。

要知道今日能夠來到這同心殿中的基本上都是驚鴻門各峰的峰主亦或是長老級人物。

甚至是主峰峰主林洛南,驚鴻門現如今的掌門人都坐在此處。

眾人不經意窺探的眼神飄過主位,林洛南都當沒看到,依舊正襟危坐著保持的自已一個峰主該有的風度。

笑話,都看他幹嘛,看他又沒用,這整個驚鴻門都是沈初栩的,他只是被花錢僱來當這個峰主的,雖說沈初栩幾乎大概已經有三十年沒有再露臉過,但他的恐怖如斯的能力依舊絲毫不減當年。

想當年從沈初栩建立驚鴻門始初,他就迫於淫威,當上了這個峰主,一開始他還戰戰兢兢兢兢業業的,生怕這魔頭一個不開心就砍了自已的腦袋,但這都幾百年過去了,他就算是想跑也跑不了了。

不過好在,時間在走,他的修為也在提高,雖然說是不如沈初栩十分之一,但好歹也是一峰之主該有的實力,沈初栩那廝根本就不是正常人。

況且他自認為自已還是有點情商在的。

像下面這些坐在殿中眼神飄忽不定的幾人,想要早死也別帶上他,他早就明裡暗裡敲打過他們,但有的依舊還不死心,放著舒舒服服的驚鴻門長老不做,想搞起什麼內亂。

嘖嘖嘖。

想到這裡,他看了看下方慘不忍睹的戰場,內心不斷嘆息。

你說這小姑娘惹誰不好,非得在皇帝頭上動土…………

嘖嘖嘖,不敢管,不敢管。

不過他還是得象徵性的開個口,彰顯一下自已的驚鴻門掌門的身份。

他清清嗓子,正要開口,但下一秒一道銳利的眼神就飄了過來,嚇得他一個哆嗦。

……

好吧好吧,你修為好,你能力好,我不說話,你繼續,你繼續。

嚶嚶嚶今晚又是做噩夢的一天。

……

雖然驚訝於沈初栩審問她的手段,但不得不說,此人三番五次無端由的汙衊他,現在又給他扣上一個殘害弟子的罪名,他就算背再堅硬如鐵,也撐不起這口黑鍋。

\"你若是再不說出實情…………\"

\"蘭菲今日所說皆為實情…………\"

\"…………\"

江承宣見此也不想再管,他知道沈初栩已經派人去歸墟秘境裡檢視了,要不了多久就能知道他走之後到底發生了什麼,嘆了口氣,他不懂眼前人為什麼這麼執著於陷害他。

眼前大片裸露在地上的鮮紅色血跡散發出一陣陣令人作嘔的鐵鏽味,原本就有些頭疼的他,早上又吃過早飯,一時間被那味晃得有些站不穩。

手臂上突然傳來一陣溫熱,下一瞬江承宣就被按坐在那人原本坐的的椅子上,恍惚的感覺逐漸消失,就連鐵鏽味也逐漸遠離,漸漸地他感覺到自已的太陽穴正在被輕柔著。

周身的味道被隔絕。

\"師尊?\"

江承宣疑惑抬頭。

\"好好坐著,這事你不用管,我會幫你處理好。\"

\"……嗯。\"

他本來也懶得管,但麻煩總是源源不斷的找上門來,他好像是那個什麼江×天生×承×麻煩×宣。

…………

後面的事他都記不太清了,只記得當時周身那好聞的味道讓他昏昏欲睡。

細細的雨絲,緩緩落入水中,泛起點點漣漪。

風拂斜陽,一抹嫣紅。蓮動,葉生波,雨滴,池起歌,一夕雨荷伴日落,一朝秋水萬里波。

細雨如絲,輕輕灑落在屋外的海棠花葉上,滋潤著溫潤的靈魂,呈現出一片生機勃勃的景象。

雨滴滑落在花瓣上,晶瑩剔透,喚醒了大地的芬芳,讓人心曠神怡。

這件事鬧得很大,後來聽王健說,當時秘境裡突然發生了地裂,將在場的無數人全部捲入地底,但好在底下有一人工修建的密室,雖是不大,但能容下幾人片刻歇息。

後來等初承仙君的人到了以後他們就被救出來了。

至於白蘭菲後來也被很多人指控說是為了活命不顧昔日同門情誼,將他們視為自已活命的踏腳石。

心術不正,手段惡劣。

直接當場又一次被逐出樂理宗,此番事件過後更是沒有任何宗門敢收留她,即便她看起來非常可憐。

同時還因為那場同心殿指控給自已留下了不可治癒的內傷,導致靜脈堵塞,不能修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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咎由自取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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