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黎和林佳慧在上學這件事情上達成了某種默契,每天都上演倆姐妹和諧上學的戲碼,實際上每天早上司機會先送白黎到地鐵站,然後再送林佳慧到學校。

白黎欣然配合,樂意接受,畢竟這樣既讓母親放心不會難做,自己也樂得自在,一舉兩得。

放學時,白黎會在學校自習一段時間,很晚才從學校回家,意外每次都能看到陳墨在客廳裡幫林佳慧輔導功課,只是每次她回來不久,陳墨就會離開,不論林佳慧如何挽留。

一度讓白黎以為,她是他們輔導課的時鐘,她一回來,就意味著下課鈴響了。

當然也有可能,陳墨同志單純記仇不想與她共處一個空間,怎麼辦呢,她才不在乎嘞。

每次她回來,都能從林佳慧眼中看出濃濃的怨念。白黎則毫不在意的狡黠一笑,誇張的“下課啦。”的無聲口型,讓林佳慧惱怒卻無處宣洩。

白黎心裡暗爽,你看,林佳慧,能量守恆定律,早上你對我自己上學洋洋得意,晚上你因為我回來而怒氣恒生。

新學校的節奏白黎很快適應下來,和孫可可成為了愉快的飯搭子,在食堂內吃遍美食,意外的是,她倆的口味竟然出奇的一致。

“哎,你知道吧,明天上午我們體檢。”孫可可夾了一塊紅燒肉塞進嘴裡。

“後天我們就考試了,怎麼臨時安排體檢?”白黎疑惑。

“是吧?我也覺得奇怪,這個學校就是比其他學校體檢的勤。”管數端著餐盤湊了過來。

“你怎麼坐過來了?一邊去。”孫可可推著管數即將坐下的椅子,嫌棄道。

“我為何不能?這是公共場所,再說了,我又不是找你的,我來找白黎。”管數眼疾手快的一把摁住椅子穩穩的在孫可可旁邊坐下。

幾天相處,白黎已經習慣了他倆的相處模式,吵吵鬧鬧,倒是在忙碌的學習中平添幾分歡樂。

白黎輕咳一聲,問道:“頻繁嗎?體檢什麼專案呢?”

“據我所知,比其他學校每年得多個3-4次吧,體檢方是林傢俬人醫院免費提供給學校的呢,日常體檢專案倒是簡單,就是抽血,身高體重視力什麼的,不過這次我聽說好像是個大型體檢,空腹抽血啊,還要拍CT啊這些挺全面的。你別說,林家真是有錢,什麼高階醫療器械都給學校捐啊,那個醫務樓當初就是林家出資建的。”孫可可一連串說了好多,但不耽誤衝著管數翻白眼。

“抽血?”白黎梗住。

嚴重暈血的她,此刻已經開始覺得頭暈目眩。

“嗯,對啊,怎麼了?”孫可可見白黎臉色不太好,伸手探了探白黎的額頭,自言自語道:“沒發燒啊。”

“沒事兒,我再去打個辣炒豬肝,補…補補。”白黎喝了幾口冰水讓自己鎮定,可心裡還是咚咚響。

從得知要體檢抽血開始,白黎就一直在給自己做心理建設,強迫自己不在意,心裡默默祈禱時間慢一些。

只可惜時間不會依照任何人的意志而改變,第二天一大早,班主任老王就已經讓全體同學集合排隊,號稱讓大家第一個完成體檢,早些回去複習功課。

排在隊尾的白黎右手使勁的扣住左手虎口,試圖緩解自己的緊張情緒,但收效甚微,心跳加速,不得不向班主任請示自己去趟衛生間。

白黎用冷水拍了拍臉,讓自己冷靜一些,但是鏡子中臉色實在蒼白的可憐。

她嘆了口氣,早晚都要抽,逃避不是辦法,大不了……大不了就暈倒唄,她又不是沒經歷過。

白黎低頭緩慢的走回體檢室,嘴裡碎碎念著不怕不怕,不停為自己打氣,一個轉彎毫無預警的撞入了一個人的懷裡,堅硬的胸膛撞得頭暈,鼻子也痛,抬頭想質問對方,看見一臉詫異的陳墨皺著眉頭俯視著她。

陳墨剛剛注意到排在隊尾的白黎臉色蒼白,一般排隊時女生都在前面,男生墊後,一個女生混跡在男生隊伍裡尤其扎眼,後又聽到孫可可一直在找她。

他想自己一定是好奇,促使他離隊向衛生間走,遠遠的看見魂不守舍的白黎走了過來,眼睜睜的看著白黎一頭撞入了他的懷裡,竟沒有躲開,等反應過來,長腿一邁退開一大步。

“走路怎麼不看路?”陳墨盯著白黎比之前更蒼白的臉色鎖眉。

白黎覺得陳墨嫌棄的舉動太過明顯,她還沒躲開呢,他一個男生倒是先避開一步,這麼不待見她,怎麼剛才不躲開?

“不好意思,我的眼睛沒長在頭頂上,撞上你非常抱歉。不過,你先看見我怎麼不躲開?”白黎揉了揉頭,原本有點暈的頭現在雪上加霜,沒好氣的懟了回去,不想過多糾纏,繞開他換個方向走。

“方向錯了,在這邊。”陳墨覺得好氣又好笑,怎麼每次他還沒說什麼,就這麼急衝衝對他。

此時的白黎彷彿一隻呆頭鵝,走路還晃晃悠悠,剛才撞得那一下也沒有這麼嚴重吧。

白黎頓了頓,暗道丟人,轉回來倆人一前一後回到體檢室。

回去的時候,班裡其他人都已經進入了下個體檢專案,班主任老王遠遠見倆人歸隊,沒多想大手一揮讓他們抓緊就跟著大部隊去了隔壁體檢室。

白黎抿緊嘴唇,額頭開始冒冷汗,看著面前動作熟練的護士拿起針,開口道:“護士,我暈血。”

“暈血?那你先別過頭儘量不要看。”護士說話溫柔,動作輕柔,只可惜,白黎還是在感知到針進入到身體那一刻,看見鄰座抽血的同學暗紅色的血液。

小時噩夢般的回憶席捲而來,恐懼感鋪天蓋地,視線一點點被黑色斑點佔據。

白黎最後的視線停留在慌忙站起身的護士,然後視線完全變黑,按照以往經驗她會暈倒在地面上,然後意識再次墜入那個不見底的深淵,可是,這次她分明覺得好像有一雙大手拖住了她,觸感有力又溫暖。

再次醒來的時候,白黎躺在體檢室旁邊的醫務室裡,面上戴著氧氣罩。

“你醒啦?太好了。”孫可可轉頭大喊道:“老王,哦,不…不是,班主任,白黎醒了。”

班主任老王聞聲進來,一邊擦著額頭的汗,一邊喘著粗氣:“哎喲,你可嚇死我了,你這暈倒的太突然了,幸好陳墨那小子拖住了你,不然你就直直的摔在地上了,可不得了。”

“誰?陳墨?”白黎覺得好多了,摘掉氧氣罩,起身坐起來,看了一圈,那人不在這裡。

“昂,陳墨抱起你到醫務室平躺,那護士哪弄得動你哦,別說啊,這小子平時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關鍵時候倒是挺熱心,嗯,還挺靠得住。”老王以手為扇,呼呼扇風。

“老……班主任,你咋說話呢,我們白黎那麼瘦。”孫可可不樂意了。

班主任老王忙點頭,“對對對,我用詞不當啊,孫可可你先在這裡陪一下,沒什麼問題了就陪她把剩餘的專案做完,然後再回班裡就行,彆著急啊。”

說完,老王擦著汗,風風火火走了。

“哎,你要是回到班裡,離林佳慧遠點啊,那丫頭要是瘋起來,沒腦子的。”孫可可見班主任走了,湊到床邊坐下小聲說道。

“怎麼了?”她一個暈倒剛醒來的人,得罪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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