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那頭的陳墨沉默一會兒說:“我怕她怕我。”

“你是洪水猛獸啊,人家白黎怕你?沒見過哪個洪水猛獸這麼暖心的,還千叮嚀萬囑咐的幫忙辦好飯卡……”王傑明沒等陳墨回覆,不過他也知道陳墨根本不會搭腔,接著說:“我說,陳璐可和白黎搭上線了啊,你可知道的,陳璐為了你才來北華讀金融的,沒想到你沒來,你心上人來了。”

“京海的金融系國內頂尖。”

“也對。陳璐當年也是賭一把,沒想到不止賭輸了你不來,還多了一情敵。不知道這丫頭今晚上還睡不睡得著覺。”王傑明感慨般的嘆了口氣。

“陳璐是我學姐。”

“喲吼,不簡單了,你竟然沒否認白黎?你……”

沒等王傑明說完,陳墨又說:“今天謝謝學長,改天請你吃飯。”

王傑明盯著被陳墨匆忙結束通話的電話,兀自發笑,高嶺之花動了情,只可惜動情而不自知。

結束通話電話的陳墨剛剛辦理完入學手續,走到學校湖邊的長椅上坐下。

他望著平靜的湖面發呆,他知道憑藉白黎的聰慧,多半能猜到王豔的死與他有關,她會怎麼想他,他不得而知。

她會覺得自己恐怖嗎?

可是他不得不這麼做。

早些天,他換了電話號碼,他知道這種換號不多久就會被陳知倫查到,但是他還是想要一份短暫的清靜,也讓陳知倫知道他在陳氏與林家合作之間的關鍵性作用。

沒有他打給林佳慧的電話,林氏就不會向陳氏正在開展的地產專案投第二輪資金。

可是他深知這種合作他有多麼關鍵,合作關係就有多麼脆弱。

在與陳知倫的一番交涉下,他獲得了一筆資金併成立了一家獨立法人的公司,就設立在京海,用於開拓他認為的未來更具有發展潛力的業務板塊。

儘管,他母親在離世前給他留下了鉅額信託基金,在他成年後已經可以隨意支配,但他還是要讓陳知倫在資金緊缺的情況下,出這筆錢。

這才剛剛開始。

今後,他還有很多事情需要去做。

陳墨緩緩的站起來,此時的湖面不再平靜,周遭有新生饒有興致的向湖裡投幣,對著泛起的漣漪虔誠許願。

他仔細的整理有些褶皺的衣襟,淡漠的轉身離開,很小時候他就已經知道,許願是沒有用的,想要的就要靠自己去爭取。

另一邊的白黎帶著陳璐走進自己宿舍,發現原本已經擺放好的行李被後來的舍友挪到了一邊,放在上鋪的床上用品也被挪到了下鋪的位置。

此刻上面坐著的始作俑者,正在漫不經心的吃著瓜子,不屑的瞟了一眼剛進門的白黎。

白黎看了一眼,走到那人面前,“不好意思,這是我的位置,請下來。”

“噗……”那人將嘴裡的瓜子皮吐了,晃動著腳,“你的位置?誰能證明,現在是我的,喏,你沒看見啊,我的床鋪都鋪好了。”

白黎走到被人隨意扔在地上的揹包邊,揹包被開啟,裡面放著的秦涼生今早上給她包的大包子已經不見,床鋪旁的垃圾桶裡有幾個只吃了幾口的包子。

要是好好吃了就算了,如此糟蹋媽媽一早忙碌的心意,她忍不了。

她看了一圈宿舍的舍友,問:“誰動了我的行李?”

沒人回應。

“我再問一遍,誰擅自動了我的揹包?”白黎的語氣逐漸冰冷。

“沒人動,你揹包沒關好,裡面的東西自己掉出來了。”佔她床位的女生繼續晃動著腳,不屑的說道。

“是嗎,它自己掉出來了,然後被蟑螂還是哪個老鼠吃了,吃幾口就扔了垃圾桶?”白黎盯著她說道。

“你怎麼說話呢,舍友吃你幾個包子怎麼了?也不知道現在什麼時代了,大學報到還帶著包子,窮酸。”

陳璐站在門口處看著,宿舍6個人,其餘四個人都一言不發,手上一頓忙碌實際全在默默看戲。

好傢伙,白黎這是遇到不講理的了,陳璐咳嗽一聲,“喂,宿舍位置是先來後到的,你把人家的東西隨意挪動還擅自吃了人家的東西,不太好吧。”

“我來的時候,她不在,再說了,誰規定先來的就是她的了。”那人打量了下陳璐,說:“唉,你是誰啊,不是我們宿舍的,出去,多管閒事。”

“嘿……”陳璐氣不打一處來,準備上前教育教育不講武德的學妹,被白黎搶了先。

白黎走到梯子旁,一手扶著梯子,一腳踩在一節梯子上:“這位同學,我再說一遍,第一,請你下來,第二你下來後向我道歉。”

“放什麼屁呢,我怎麼可能……”那人話沒說完。

只見白黎一步踏上梯子,一把將那人鋪好的床鋪掀了下來。

那人沒坐穩,也順勢滑了下來,慌亂的抓住對面的書桌才勉強站穩。

白黎居高臨下鄙夷又冷漠的看著寢室裡其餘舍友,每一個驚訝又驚恐的看著她。

只有陳璐不合時宜的啪啪鼓了兩掌,轉身就將寢室門關上。

“你他媽的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你給我下來!”穩住身形的舍友擼起了袖子。

白黎挑眉,不屑的笑了笑,轉身從梯子上下來。

那人想趁著白黎沒站穩背後偷襲,被站在身後的陳璐一把擒住手臂,“搞偷襲不好吧,小學妹。”

那人掙脫了兩下,見毫無作用,叫囂道:“找幫手是吧?學姐欺負人啦!”

“對付你,不需要幫手,這只不過有基本分辨是非的人的基本操作。”

白黎示意陳璐放開手,走近那人,白黎比她稍高一些,微微低頭說:“這是大學,都是成年人,要學會為自己的行為負責,如果你以前是什麼校霸之類,我勸你最好放棄,因為我從小也是打架長大的,不是嚇大的。”

接著又說:“你想好怎麼向我道歉了嗎,好舍友。”

那人被白黎說話的氣勢壓制,之前囂張的架勢消失殆盡,但仍不服氣的說:“上鋪讓給你了。”

白黎堵住那人的去路,“我剛才說了,你下來要對我道歉,害羞的話,不道歉也行,把我行李放回原位也可以。”

“你別太過分!”那人氣不過伸出食指指著白黎,另一隻手的拳頭躍躍欲試。

“過分了嗎?”白黎輕輕撥開指在面前的手指,“你拿過去的時候,可沒覺得麻煩啊。”

這時,一直觀戰的其中一個舍友出來說和:“哎呀我們都是同宿舍的舍友,應該和睦相處,不至於不至於啊。”

陳璐翻了個白眼,就煩這樣不分青紅皂白裝好人的。

“哎哎,同學,沒你事,靠邊站啊,剛才幹嘛去了。”陳璐一揮胳膊擋住了她。

白黎和陳璐對視一眼,電光火石間在內心彷彿拜了個把子。

終究是那位舍友弱了下去,不情不願地將白黎的東西歸到原位。

白黎看行李擺放的整齊,轉身對陳璐說道:“璐姐,一會兒晚上你要是沒事,我們一起吃飯吧。”

“行,沒問題。”陳璐答應得爽快,一屁股坐在白黎得書桌前,“我啊坐這裡等你,你慢慢收拾,不急啊。”

白黎爬上床鋪,仔細得鋪好,行李也簡單收拾了一下,就和陳璐向食堂走。

陳璐瞧了瞧身邊明豔貌美的白黎,看著挺纖細清冷一人,沒想到性格剛毅得很,她喜歡,呃,不對,她一開始可不是來幫她站崗的,怎麼到現在成了這樣?

陳璐頓住腳步,白黎疑惑的看著她,“怎麼了?學姐。”

“你和陳墨什麼關係?”得問,這很關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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