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劉大頭充滿鄙夷的眼神掃過張鑫賊眉鼠眼的臉。

幹他們這一行的,見過的渣男比吃過的饅頭都多,揹著妻子、女朋友借錢,然後用來賭,嫖,或者吸……最後一輪套一輪,次次都能哭天喊地的發誓自已最後一次,從沒見有人兌現過,最後還不上了逼到絕境出賣老婆,女友,甚至孩子。

可張鑫,一上來就出賣自已女朋友的可不太多。

“這次想借多少?”劉大頭渾濁的眼珠子上下打量了張鑫:“你渾身上下沒有什麼值錢的,你拿什麼還我?”

張鑫一聽有戲,眼睛一閃舔著臉說:“有的,有的,我那女人這週末就能有80萬套現出來。所以……我這次想再借個100萬。”

“你他。媽。的在這兒耍劉哥呢?”劉大頭的小弟一腳踹在張鑫腰上,“哎喲”一聲,張鑫應聲倒地,被小弟死死的踩在地上動彈不得。

“哎喲,疼疼疼啊,沒……沒有,我怎麼敢啊,我怎麼敢,給我十個膽子,不一百個膽子我也不敢啊,劉哥,劉哥,你讓他先鬆開吧……”張鑫哀嚎著說道。

劉大頭甩了一個眼風過去,小弟罵了一句鬆了腳,張鑫這才扶著地艱難的跪坐起來。

“劉哥,你相信我,我之前從您這兒借的50萬,我不是本金利息的都還您了嗎,您看我在您這兒那是絕對講信用的,絕對不敢騙您的啊。”張鑫抹了抹嘴角的血,只是沒擦乾淨,沿著嘴角向上劃了一道細細的血印,看起來陰損邪性。

“我那女人,就那個叫秦霜的,她們家還有不少存款,今天她給我說至少還有個200來萬,再…再加上即將拿出來的80萬,哦,還有,還有那個汽修廠也值不少錢吶!這錢到時候還給您應該是夠的啊,劉哥。”

張鑫腰痛的彎了彎身子,看起來就像給劉大頭磕頭,他細長的眸子轉了轉,加碼道:“再不濟,不是還有秦霜嗎,您見過的,長得還算清秀可人,這樣的人要是到了劉嫂的手上,那不是分分鐘能掙錢嘛,您說是不是。”

“我們怎麼能相信那錢能到你手裡?”小弟開口問。

“能,能的,他們家以為我是富二代,巴不得讓他們女兒嫁給我,只要我再用些手段,這錢很快就能到手的。”剛才那小弟下手又黑又重,他在心裡暗罵一句,用力揉了揉痛處,疼痛也不見一絲好轉。

“靠,你還真的……也不知道那姑娘家是傻還是呆,竟然會相信你是富二代,信你是富二代還不如信我是世界首富!”

劉大頭聲音含混的大笑兩聲,他肥厚粗糙的手一揮,剛剛還踹他的小弟就給他搬來了一個凳子,示意他從地上爬起來坐在上面。

“多久還我?”劉大頭敲了敲厚厚的賬本,細微的灰塵輕飄的散落下來,渾濁的眼珠子盯著張鑫問。

“多…多久,那個大概三個……”張鑫小心瞧著劉大頭的臉色,“月”字還沒說出口,就看到劉大頭臉色一沉,改口說:“三……三個星期。”

劉大頭粗短的眉毛皺了皺,說:“長了,算上之前的,兩個星期都算多了。”

張鑫趕緊從凳子上滑下來,感恩戴德的姿態,雙手合十千恩萬謝道:“謝謝劉哥,今後我就是您的牛馬,真的,你讓我上刀山下火海我都義不容辭。”

“簽下借條,滾。”劉大頭絲毫不為所動,每天給他說這話的人太多了,就如每天咒罵他的人一樣多,他遞給小弟一個眼神,轉身去了後院。

張鑫在舉著身份證各種拍照之後,又開始各種簽字、摁手印,最後他拿到了救命的100萬,不是,是延續生命的100萬。

他知道如果兩個星期後他還不上,那他的結局不會有什麼區別,不是,也有可能更慘,劉大頭那個狠毒手段,他是見識過的,他曾經眼睜睜的看著劉大頭手起刀落的砍了一個人的左手,而那個人只借了他5萬沒還而已……

他要想個辦法,可現在當務之急,是要把這個錢先還給澳城那邊的人,那邊的人已經到他家邊上堵他好幾天了。

張鑫掂了掂自已手中黑色的塑膠編織袋,100萬啊,要是自已的就好了,拿著這些錢跑?不行,要是為了這點錢跑了被抓住換個死無全屍風險太大了。

不划算。

張鑫走不動了,劉大頭的小弟那一腳踹的太狠,他扶著路邊的樹雙手抱著黑色編織袋恨恨的望著天,他不懂為何有的人出生就住豪宅開豪車,身邊大把姿色萬千的女人,而他只能這麼憋屈的活著。

想到這裡,自顧自的長嘆一口氣,小聲嘀咕道:想這些做什麼,還是想想怎麼能讓秦霜那女人的錢到自已手裡來吧,不然……

張鑫剛剛還在哀怨的眼神瞬間變得陰獰可怕,心裡暗自盤算著,秦霜她那個老媽還好說,女人嘛,還算好糊弄,更何況是個貪財的老女人,只是她那個精明的爹實在是難搞。

要是……這倆老東西不在了,那這錢不是手到擒來?

哎,太他。媽。的……難了。

他咬了咬牙,託著疼痛難忍的腰走出劉大頭所在的巷子,巷子直通南城最繁華的街道,在這裡才能打到車,不然一般當地有經驗的網約車是絕不會開到劉大頭那個昏暗僻靜的巷子裡接人的。

張鑫抱著不起眼的黑色編織袋蹲在路邊的臺階上等車,眼睛時不時的向周圍警惕的亂瞟,手裡的錢可不能有任何意外。

等下,那人是……張鑫倏然站起,眼睛追隨著那人的身影移動,身子也跟著無意識的向前走了幾步,正當他想要咬牙追上的時候,手裡的手機響了,網約司機已經到了。

他只能憾然的盯著那抹誘人的倩影走入一家高檔的酒店裡,他默默記下地址。

白黎拎著買的咖啡剛走進酒店,便看到陳墨一個人坐在酒店大堂的沙發上正看向她。

他的目光溫溫柔柔,看向她的眼眸裡多了幾分複雜難言的情愫,沒等她走過去,陳墨已經走了過來。

“怎麼這麼晚一個人出去?”陳墨柔聲問。

白黎拎著手上的咖啡晃了晃,淺淺勾起嘴角說:“睡不著,去買杯咖啡喝。你怎麼這麼晚過來?”

“來的時候不晚,已經等了一會兒了。”陳墨探究的眼神看向白黎,想從白黎的細微表情上看出些許不同,他既期待她記得昨晚他偷吻了她,又擔心她會記得而躲避他。

這樣糾結的心情已經摺磨了他一天。

“我發的資訊,你沒回,有點擔心,所以過來看看。”陳墨看不出白黎神情的不同,接著問。

白黎佯裝意外道:“你發資訊了嗎?”她開啟手機看了看,一副抱歉的神情說:“呃,真的有未讀資訊,不過你的資訊淹沒在了我和導師以及對接人的眾多資訊中了,我沒能看到。所以……。”

白黎眨了眨眼睛,將咖啡塞在陳墨手裡說:“那就用這個咖啡彌補,可以嗎?”

不是因為介意偷吻她而故意不回資訊,也不是因為記得偷吻而故意疏遠他。

而是,不記得。

陳墨垂下眼眸,斂下眼底的苦澀,再抬眸時已經恢復平靜,溫笑著說:“以後這麼晚想喝咖啡,叫個外賣就好。你一個人出去不太安全。”

白黎拂了拂戴在頭上的遮陽帽,餘光不著痕跡的瞟了一眼酒店遠處站立的猥瑣身影,笑說,“好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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