環顧四周,周圍人頓時安靜了下來,只見葉儒雙手負背,輕聲吟誦:“獨坐幽篁裡.”

“彈琴復長嘯.”

兩句落下,徐夫子瞪大了眼睛,滿是震驚,隨後細細品味了起來。

唸完兩句之後,葉儒再次慢悠悠開口道:“深林人不知.”

“明月來相照.”

這是唐代大詩人王維晚年隱居藍田時創作的一首五言絕句。

而詩成之後,詩的意境,猶如紙洩一般,籠罩在整個荒字班,一股才氣,再度爆發,讓桌面都抖動起來。

而因為並未落墨寫在紙上,因此並未出現才氣共鳴。

而那些學子,竟然陷入了這首詩寧靜淡泊的詩意之中,久久不語。

“這詩無論寫景還是寫人,都平淡無奇,但其妙處就在於平淡,夜靜人寂融情景為一體,恐怕會是上等鴻蒙詩”徐夫子身為秀才,更凝聚了書心書膽,比這些學子要有更多領悟,他倒吸了一口涼氣,聽完這句詩,彷彿自己都置身其中,將心境和自然景緻全部融為了一體。

“這真的是葉儒做的麼,從那方面看,葉儒的詩比王曉陽的要更勝一籌啊.”

“沒想到葉儒竟然深藏不漏,跟他的詩一比,我真不覺得王曉陽的詩有何出奇.”

約莫十分鐘,眾人皆是竊竊私語起來,讓王曉陽臉色更加陰沉,恨不得找個地縫鑽下去。

徐夫子見狀,連忙道:“葉儒這首詩做的不錯,跟王曉陽這首詩相差無幾,兩人算是不相伯仲.”

聞言,葉儒深吸一口氣,這首詩可是王維晚年之作,此詩有情有景,有虛有實,是詩人生活態度的絕佳描述,全詩格調幽靜閒遠,比起王曉陽那首爛詩強的不止一星半點。

被打臉的王曉陽也是臉色陰晴不定,原本想讓葉儒出醜,卻沒想到竟然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葉儒,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抄詩,不知道這樣做觸犯了律法麼!”

“我抄詩?這樣吧,你做一首,我做一首,咱們來看看,到底誰做的多!”

被三番五次挑釁,葉儒也是徹底憤怒了。

“哼,這……這山水詩雖然不難,但也需要仔細想一下的.”

王曉陽啞然無語,有些膽怯。

山水詩雖然並不算困難,但要求平仄押韻還帶著意境,確實不是那麼容易就想出來的。

“想?”

葉儒冷笑一聲,旋即挺直胸膛,聲音洪亮道:“空山新雨後,天氣晚來秋.”

“明月松間照,清泉石上流.”

“竹喧歸浣女,蓮動下漁舟.”

“隨意春芳歇,王孫自可留!”

譁!最後一字落下,整個荒字班的學子全都沸騰了,這首詩比前一首要更好,而且還是一首五言律詩,每一句的韻味和意境,都是極好。

這詩,就算是徐夫子這等秀才,都無法在這麼短的時間內信手拈來。

讚譽之詞,不絕如耳,落到葉儒耳中,不過前者卻是面色如水,絲毫不為其所動。

王曉陽瞪大了眼睛,他才華也算佳,但比起這兩首詩,恐怕還是鞭長莫及。

這簡直就是兩首上上等的鴻蒙詩。

這一次,讓他的心裡,五味雜陳。

葉儒的氣質,好像變了。

“文星私塾竟然做出了兩首上等鴻蒙詩!”

“恐怕再做一首,這學子便是可以達到童生的級別了.”

在葉儒唸詩的時候,青雲縣張縣令看著桌上的文寶:醒詩木,猛然站起來,朝文星私塾看去。

“真的是修德詩.”

文主簿也看著那一品文寶醒詩木,臉上一片震驚。

文寶分九品,一品最次,九品最高。

宋縣丞也喃喃自語道:“還未到童生,便是能做出兩首鴻蒙詩,日後必前途無量,勉勵一番,甚至能夠達到舉人文位,進士也有可能.”

三人互視一眼,皆是臉色一變。

“是啊,我們叢雲國人人口數千萬,在童生之前能夠創出兩首鴻蒙詩的人,可謂是鳳毛麟角的存在,真是天佑我叢雲國!”

文主簿深吸一口涼氣,因為激動,臉色漲紅:“咱們青雲縣,真是藏龍臥虎啊,雙鴻蒙詩,就算是當初文星私塾的聖童韓鼎盛也不可能一口氣出兩首吧.”

提起韓鼎盛,三人的臉色皆是有些不自然,但隨後張縣令轉移話題,一揮手:“查查這名學子到底是誰,好好保護起來,這一次可不能讓其他縣的給挖了才.”

“是!”

餘下兩人異口同聲道。

而在文星私塾內,徐夫子一臉震撼,而王曉陽臉色更是一片鐵青,旋即對著葉儒嘲諷道:“這又是從哪裡抄的詩句來矇騙我們,真是無恥之極!”

葉儒嘴角微微一抽,對王曉陽這種是非不分,徹底的無語了起來。

徐夫子看到王曉陽臉色不對,雖然心裡明白這是葉儒自創的,但為了自己前途還是說道:“葉儒這次的抄詩行為,非常惡劣,大家要引以為戒,這一次就放過葉儒,好了繼續上課.”

話音落下,一片噓聲,所有人都知道這徐夫子攀王氏的富貴,這讓後者臉色有些難看。

“這是我自創詩句,何以見得這是我抄的?如果不信,請夫子翻閱儒典三千,看看三千儒道里有沒有這兩首詩!”

葉儒一步跨前,臉色渾然不懼,道。

“你竟然敢跟我頂撞,難道不知道尊師重道麼!真是氣煞我也,氣煞我也!”

徐夫子被氣的鬍子都吹起來了,指著葉儒大聲訓斥道。

“師者,傳道授業解惑也,而你卻顛倒黑白,如此夫子,不配人師!”

葉儒冷哼一聲,絲毫不懼。

而這句話,出現之後,化為一道才氣光芒,將徐夫子籠罩,這讓徐夫子臉色頓時慘白。

竟然又是一句聖言!這句話,乃是唐朝韓愈名作《師說》中的一句名言,意思是,老師不只是簡單的教書匠,還要教授學生為人處事的道理與主動學習得可貴品質。

而眼前的徐夫子,卻搬動黑白,明明是鴻蒙詩,卻和普通詩詞混為一談。

因此,聖言引發聖言裁決,降下聖道之光,將徐夫子籠罩而下,如果徐夫子依舊不改,永世只能在秀才之之位,無法更進一步。

“你想造反麼!信不信我把你開出荒字班!”

徐夫子老血都快噴出來了,以往自己羞辱葉儒,後者只會傻笑,現如今,口舌為什麼這麼伶俐。

而且,還降下了聖裁。

葉儒毫無懼怕,目光如刀,淡淡的笑聲,迴盪在這間教室,讓無數人頓時安靜了下來:“我在未成為童生前,便是創出兩首鴻蒙詩,更詠出聖言,如果將此事告知縣令大人或讓眾聖仲裁所評定,你覺得他們會偏向我還是偏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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