緋桃:“我怎麼從來沒有見過你?”

小孩:“母親病重的最後幾日,帶著我來這兒投奔親戚,舅舅家裡還有三個小孩,舅媽嫌我吃得多,不讓我吃飯.”

說到吃飯,他肚子咕嚕叫了起來。

小孩窘迫的得一張小臉緋紅,埋下了頭。

緋桃瞧著他模樣可愛,她如今孤苦,連個說話人都沒有,便對小孩生出了些好感與憐憫。

“你跟我走,我回家給你弄點吃的.”

小孩餓極,聽到有吃的,想也未想,便同她一起去了。

小孩名叫孟子契,十分曉得看人臉色,也很懂事。

自跟著緋桃回去吃了她給的飯,他便一直跟著緋桃,幫她做農活和家務。

孫老頭是個酒鬼,時常不在家。

孫老頭在家時,孟子契便悄摸著從後門去找緋桃。

一日,他看到緋桃把柿子蒂磨成了粉,不由好奇:“姐姐,這個要怎麼吃呀?不澀麼?”

緋桃笑道:“這是一味藥,不好吃的.”

柿子蒂寒涼,長期服用會導至不孕。

緋桃見子契實在太瘦了,小傢伙又正是長身體的時候,便抓了家中的老母雞殺了,給燉了一盅湯。

子契長這麼大,還沒有吃過雞肉,可憐得很。

緋桃以前在孃家時,並未被苛待,便將雞肉都留給了子契。

子契吃完後,幫緋桃把屋子都收拾了一遍,又將院子裡劈好的柴給收拾好。

幹起活來那麻利的小樣兒,一點也不像個十來歲的孩子。

子契幹活累了,便在緋桃家的竹椅上小憩了一會兒,半睡半醒間,突然聽到外頭傳來姐姐的哭泣聲和慘叫。

這孫老頭今天破天荒的,天還沒暗就回來了。

子契心跳得老高,軲轆爬起身看去,只見尋孫老頭手裡拿著新劈的竹篾發了狠的往緋桃身上抽。

子契看得心疼得不行,姐姐是那麼溫柔的一個人,平時連說話都不曾大聲,這老頭又老又醜又惡,憑什麼打姐姐?想到母親死後自己遭盡白眼,被表兄弟們欺負,被舅媽嫌棄,在他不知事時被父親拋棄,除了孃親,在這世上便只有姐姐待他真心好。

子契消瘦的胸膛起伏不定,雙拳緊握。

此時孫老頭髮現了他,嘴裡罵得更難聽。

“好啊你個浪蕩貨!不讓老子碰,居然是在家裡養起了小丈夫,你個浪蕩貨,老子打死你!”

“住手!”

子契像頭小狼崽子朝孫老頭撲去,一口狠狠咬住了孫老頭拿竹篾的手。

孫老頭吃疼,停止了抽打,此時緋桃疼得爬不起身,身上都是血,還有汙血從嘴裡不斷溢位。

“走,快走……”孫老頭一腳將子契踹倒在地,子契一個瘦弱的十歲的孩子,怎能承受得了這麼重的一腳,頓時吐出一口血,翻著白眼短暫的陷入昏迷。

孫老頭打紅了眼,就想著下死手,人打死了,怎麼編排都由他說。

緋桃那一瞬也不知哪兒來的力氣,儘管遍體凌傷,卻還是拼了全力朝孫老頭撞了上去,孫老頭被一下撞倒在地,氣性更大。

原本想收拾那小子的心思,一下子全發洩在緋桃身上。

緋桃沒堅持多久就昏死了過去,躺在那裡一動不動,也不知是多大的仇恨,孫老頭沒半分手軟,彷彿是在鞭屍。

每一下打在綻開的皮肉上,掛出竹篾的倒刺,不成人形。

子契從昏迷中醒來,當看到眼前這番情景,雙眼頓時血紅。

他以為,孫老頭把姐姐打死了。

他當即爬起身,掄過一旁劈柴的斧頭,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朝孫老頭的後背砍去。

斧頭剛磨過,那一手下去,把孫老頭的脊椎骨都給劈斷,鮮血四濺,當場嚥氣。

他殺了人,本來是可以逃的,他只是一個十歲的孩子,就這麼逃了去,沒有人在意。

可子契沒有逃,而是跑到了緋桃身邊,探了下她的鼻息,雖然呼吸微弱,但是還活著。

他又哭又笑:“姐姐,姐姐不怕,我去找人來救你,你不要死,求求你,不要丟下子契!”

子契發了瘋的往外跑,一家一家的敲門,直到有人願意開門跟他走。

村民看到院子裡悽慘的景象,嚇得差點沒昏過去。

趕緊叫來了村裡的大夫,緋桃救回了一條命,那孫老頭當時就死了,村民到時,他的身體都涼了。

緋桃昏迷高燒了半個多月才醒。

床邊坐著母親,眼睛紅紅的像是哭過。

緋桃看著母親無動於衷,嚅了嚅乾澀的唇,嗓子啞得說不出一個字。

母親給她倒了杯水,才道:“你總算是醒了.”

緋桃喝了水潤過喉嚨,終於能發出一點聲音,“子契呢?”

母親:“誰是子契?”

緋桃:“那個孩子啊!”

“呃……”母親擠出一抹難堪的笑:“他被人接走了,畢竟是個孩子,咱們也不能拿他如何.”

緋桃聽到他被人接走,心終是放下了些,又追問:“是被什麼人接走的?”

母親:“嘶,不太清楚,好像是他爹那邊的人.”

緋桃終是露出一絲欣慰的笑;“是他爹爹回來了吧?”

母親:“可能是吧,你先養著身子……”緋桃:“娘,我有話同你說.”

母親:“你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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