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學本就是為見天地之廣,學為所用,遊的過程就是學的過程。”

鍾梨哪裡不知道楚缺善辯,任他說下去,定能上升到家國天下。

“說實話。”

“實話——就是,你開心嗎?”

鍾梨瞬懂,心裡自是萬分受用,“當然開心了,這樣玩誰能不開心?但這次出來是我陪著你遊學,不是讓你陪著我玩。你再這樣遷就我,我可就真的就找一個親戚家住下,不影響你了。”

“不是遷就你,是為了我自已。”

鍾梨:“??”

還不待發問,就被拉著手往外走。

“不是,我開心跟你為了你自已,有什麼關係?”

剛問完,鍾梨猛然意識到了什麼,“你意思是——我開心你就開心?”

雖是疑問,笑意卻早已不自覺散揚開來,而不自知。

楚缺沒否認,“以後有任何不開心的,都要跟我說,不然,我連安心都不能。”

安心?

這個詞——

若不是口誤,這句話就是說,若她不開心,楚缺就不能安心?

怎麼可能?

若說因她開心而開心,尚能很好解釋。

若說因她開心才能安心,那她一點都不信。

就有最深血緣羈絆的父母子女之間都不可能,更別說他倆,這一世成親也不過三月有餘而已。

鍾梨不自覺看向楚缺,想從中找到口誤或是玩笑的意思。

楚缺像是看透她想法般,“沒說錯,是安心。”

“可……”

可了半晌,也不知該怎麼把心裡的疑惑說出口,怕說出來會傷人。

若沒說錯,楚缺對她這麼深的感情究竟從何而來?

捫心自問,饒是兩世加一起夫妻這麼多年,她對楚缺也尚不能做到如此,最多也只是因之開心而開心而已。

若楚缺知道這些,會不會心裡不好受?

又是聽楚缺嘆了口氣,道,“阿梨,我一直以為我有看人識人之能,對你,之前我更是以為我能看透,可最近發現,你心裡藏著很多事,無法跟任何人訴說的事!”

鍾梨面色明顯僵了一下。

真話肯定無法對楚缺言明,且不說前世今生有多荒誕不可信,單是上一世她滿心算計,對楚缺自私涼薄都會把楚缺徹底傷透!

上一世,楚缺不就被自已給傷了個透嗎?

她死了僅僅一年,就娶了葉家小姑娘。

還說她死了也好,反而是個解脫。

雖說當初決意赴死就是為了讓一切重新步入正軌,想讓楚缺能娶一個知書識禮、滿心都是他的姑娘;想讓楚缺不必再因為無子而被各種明嘲暗諷;想讓楚缺過上本該屬於他的幸福生活。

想歸想,當知道這一切真發生了的時候,心尖像是被什麼東西揪著扯著,發疼得緊。

甚至每每一回想,心口都疼的發顫,總會莫名不想理楚缺,想跟楚缺鬧上一通。

除了說和離那一次,她藉著鬧了一次。

之後卻也不曾真的敢去再鬧。

畢竟不管前世還是這世,本就是她不佔理,既然決定不和離,又何必再去無理取鬧,徒惹厭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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