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團迷霧之中,全身赤裸的林玠躺在樹下,周圍的大地被戰火燒得焦黑龜裂,唯獨這棵樹下保留著一圈可貴的綠色。

林玠艱難地睜開雙眼,眼前是一片陌生的景象,他頭痛欲裂,努力回憶著之前的事情,但腦海中只有參加宴會的模糊記憶。

迷霧裡瀰漫著一股陌生的氣味,這讓林玠感到有些不安,彷彿又回到了魔域那暗無天日的世界。他試圖坐起來,但身體卻像被重重壓著一樣,使不出力氣。他摸了摸自已的臉,發現自已身體是醜陋肥碩的食人魔,臉則是稜角分明的本體人類。

林玠掙扎著起身,慢慢地走到樹下綠地的邊緣,卻被一堵看不見的牆堵住了去路,他如同被玻璃罩罩住的小白鼠。他開始感到恐懼,不知道自已身處何處,也不知道是否有其他人在這裡。他大聲呼喊,但只有迴音回答著他。

這裡究竟是哪裡?

很快,迷霧中有人影浮現,林玠驚喜地喊叫,企圖得到對方的關注和幫助。

身影在原地稍作停頓,隨後迅速轉身,邁著堅定的步伐朝著林玠走去。

隨著她的逐漸靠近,林玠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一股緊張的情緒湧上心頭。終於,她的臉出現在林玠的視線中,林玠的本能反應是立刻伸手遮住自已的臉,彷彿想要隱藏起自已的存在。他的手指緊緊壓在臉上,微微顫抖著,透露出他內心的不安。

“是你嗎,林玠?”

“不,不,那是誰,我不是......”

“何必這樣,你知道的,我從來沒有厭惡過你,即使是你還處於食人魔狀態的時候。”

“......”

“轉過來吧,讓我好好看看你。”

林玠內心掙扎了許久,終於緩緩轉過身來。他的身體微微顫抖著,倚靠在大樹上,彷彿找到了一絲支撐。他的目光低垂,不敢與徐欣然對視,臉上流露出自慚形穢的神情。

徐欣然站在他面前,亦喜亦嗔的面容上帶著複雜的情緒。她的眼神中既有失望,又有一絲關切。她靜靜地注視著林玠,似乎在等待他說話。

風吹過,樹葉沙沙作響,彷彿在嘲笑著林玠的怯懦。他的嘴唇動了動,卻沒有發出任何聲音。他想解釋沒有理由,想逃離沒有途徑,言語是如此蒼白無力。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沉默在兩人之間蔓延,林玠的心中充滿了痛苦和矛盾,他知道自已讓徐欣然失望了。

終於,他鼓起勇氣,抬起頭,直視著她的眼睛,用顫抖的聲音說道:

“對不起……讓你失望了。”

“所以,你到底去了哪裡?我等你那麼久,人都快比黃花瘦了,你知道的,我也二十多了,哪能一直等你......”

“對不起......”

“你到底愛不愛我?”

“自然是愛的。”

“是關愛還是純粹的愛?”

“......”

“嘁,我懂了,你們男人都一樣,只是單純的貪心罷了!”

被罵了的林玠反而舒坦了,他說道:“你應該......”

話音未落,欣然的身影便在朦朧的迷霧中漸行漸遠。她的轉身離去如此決絕,彷彿沒有絲毫的留戀。那道倩影如夢如幻,逐漸消失在視線的盡頭,只留下一片令人惆悵的空虛。

林玠嘆息,自嘲地想到:我這鬼樣子還是別去打擾別人了,餘生能為這個世界做些貢獻,守護文明和美好才是正道......

在草地上坐下,林玠身下的綠草和小花發出抗議聲,嚇得他趕緊起身,生怕把這些寶貴的綠色抹殺了。

釘得一聲,一發包含暗黑魔力的鏽箭擦過林玠的肥肚皮,射入大樹的主幹,開始剝奪大樹的生命力,灰色的圓開始擴散。

眼見大樹就要不行了,林玠將箭拔出,擲了回去。

“林玠,你要殺我?”

渾身帶著黑氣的伊琳出現在了迷霧外,她的妝容還是那麼妖冶,和她整個人的單純氣質產生了巨大的反差。

“沒,沒有。”

不知為何,林玠變得謹小慎微,他不記得自已是這樣的性格,一切透露著古怪......

“哼,那你為何用箭刺我?”

“這是你的箭,你不該見到什麼就射什麼,包括我在內!”

林玠壯著膽子說道,他找回了一些真實感,也開始和盛氣凌人的伊琳對峙。

伊琳是一個美麗而迷人的女孩,她擁有迷人的外表和獨特的氣質,身材勻稱優美得像一頭鹿。然而,她身上最大的問題便是那股子精靈特有的傲慢。這種傲慢讓她從不在乎其他生命,對周圍的人常常表現出冷漠和不屑。

她的目光總是高高在上,彷彿世界都應該圍繞著她轉,走路時身姿挺拔,頭微微揚起,似乎在向周圍的人展示她的與眾不同。

在對待其他生命時,伊琳更是表現出一種冷漠和輕視。她對花草樹木視而不見,對小動物也毫無憐憫之心。她似乎覺得自已比其他生命更加高貴和重要,這種態度常常讓人感到無奈和憤怒。

這種態度也許來自於她悲慘的童年,和精靈的歷史文化......

然而,儘管伊琳有著這樣那樣的問題,她的內心深處可能並非如此冷漠,或許在她高傲的外表下,隱藏著一顆渴望被理解和接納的心。如果有人能夠打破她的傲慢,走進她的內心世界,或許會發現一個完全不同的伊琳。

這也是林玠把她當夥伴的理由。

“我射你是因為你剛才在和別的女人幽會!好你個林玠,我是如何對你的,你就這麼對我?能得到我的愛,是你的榮幸,不要不識抬舉!”

“哦喲,謝天謝地,徐欣然也好,你也好,也不知道你們是什麼毛病,戀醜癖嗎?我這個鬼樣子你們也要來喜歡,也真是缺愛,能走趕緊走,我不稀罕你的恩賜。”

“哼,到底是誰缺愛?你一邊沾花惹草,一邊抗拒親密,玩弄人家的感情,唯一讓你能接受的,是一個女奴的愛情,你其實本質缺愛,害怕被人揹叛,你永遠都覺得自已是一個人,不是嗎?”

“Wow,你在哪獲得的心理學博士學位?”

“什麼什麼啊,別企圖用胡言亂語矇混過關,我就問你一句:你愛我嗎?”

“難說,你看到我這副德行,不覺得噁心嗎?”

“這只是你修習的某種魔法吧?”

林玠皺了皺眉頭,心想:咱倆都在老變態手下做事,你不知道萬變本源?

“你到底是誰?”

“不想說就算了,我知道你那些紅顏知已在哪,你的儲物戒指我拿走了,只有靈魂沒有身體,雅妮就無法復活。我現在也知道了震旦那位的名字,徐欣然對嗎,現在我就去殺了她,等到這世上只有我一個,你就會和我在一起了,永遠......”

迷霧中的影子漸行漸遠,林玠急眼了,這是他最害怕發生的事情,也是他一直沒有坦白對伊琳感情的原因,這位高傲的,童年陰影大的像月球背面的精靈女孩,是做得出任何極端的事情的。

他起身去追,依然是被無形的空氣牆擋住,他焦急地呼喊道:

“伊琳!”

林玠的喊叫聲在宴會大廳中迴盪,打破了原本寧靜的氛圍,短暫地成為了宴會的焦點......

睜開眼,林玠從噩夢中驚醒,身體猛地抽搐了一下。他的雙眼圓睜,大口喘著粗氣,臉上還掛著殘餘的恐懼。周圍的杜魯齊和阿蘇爾精靈貴族們被他的舉動吸引,紛紛側過頭來,好奇而驚訝地注視著他。他們的目光中透露出疑惑,似乎對這個人類的異常行為感到不解。

一些賓客發出嘲笑的聲音,用刀叉或是玻璃杯指著林玠,交頭接耳地議論著這位神秘的東方年輕人。大家都知道,和平是他促成的,只不過沒人確定一位震旦人跑到西方來維護和平的動機。

有人猜測這是龍帝的謀略,阿蘇爾不能亡,亡了國的鳳凰王廷會舉國移民東方......

也有人說,他不過是個工具人,是黑王和泰瑞昂私下協商和平,但礙於臉面推出來的第三方調停人士......

如今,眾人終於明白:這小子是奔著伊琳公主,或是說伊琳女王來的,千辛萬苦穿越魔域,就為了幫愛慕的公主復國,否則也不會在宴會上大喊大叫女王的名字。

“睡得好嗎我的愛人?”

魅惑而磁性的聲音從林玠身後傳來,同樣覆蓋了他腦袋兩側的,是一對豐滿到誇張的胸脯,他的後腦勺像是陷入了天鵝絨的枕頭,箇中滋味只有他自已知道。

“別開這種玩笑,讓我在眾人面前丟人,你很開心嗎?玫琳凱......”

林玠輕輕向前挪動椅子,離開了溫柔鄉,他看到了主座上,泰瑞昂玩味的眼神,聽見了黑王面具後傳出的金屬笑聲,最重要的,王座上的伊琳正咬著嫣紅的嘴唇,神情複雜地看著他,那眼神中的愛恨交織讓他不敢多看,不敢多想。

“哈哈,多有意思啊,你們人類,哦不,還有這些阿蘇爾人,都是虛偽的代表,心裡的想法不敢表述,說出來還要擔心受怕,其實出來了就舒服了......我幫你解脫了,不好嗎?”

玫琳凱自顧自的轉到林玠面前,摟著他的脖子坐在了他的腿上,林玠好奇地問道:

“你的幻術實力又上升了?”

“不,是你的警惕性下降了,幫你的小女友復國之後,你是不是特有成就感,特別自信?自信就是最大的破綻,哈哈......”

“你到底想怎麼樣!玫琳凱?”

人在夢中會變得弱小,因為本我是個沒有防禦的孩童,但迴歸真實世界後,林玠很快變回了自信從容的模樣,如同脆弱的孩子穿上了偽裝的盔甲。

他其實很好奇玫琳凱這種女人的想法,她們本身不算實力強大,也不擅長謀略,但就是喜歡透過手段來控制男人,如同纏著大樹的藤蔓。然而,林玠不覺得自已算大樹啊,玫琳凱小姐您去找那些精靈領主,或是國王們不好嗎?

“我沒時間和你胡扯,回去休息了,再見。”

把玫琳凱的嬌軀放置在椅子上後,林玠就起身要走了,誰知道,玫琳凱的聲音透過幻術魔法進入了他的大腦:

“我能幫你控制住你所有的紅顏知已,只需要你當我的愛人,一輩子。”

林玠皺著眉頭回頭看了她一眼,眼神裡充滿厭惡,這可能是他聽過的最邪惡的事情了,崇尚個體自由意志的他,寧願所有紅顏一起離開他,都不願意做出這種的事情!

林玠搖了搖頭,步伐堅定地離開了宴會現場,他的身姿挺拔,彷彿一棵筆直的青松,俊朗的容貌即使是在精靈中,也顯得格外引人注目。暗地裡,無數雙眼睛默默地目送著他的離去,這些目光中,有好奇、有羨慕,也有嫉妒和不解。

宴會的喧囂聲漸漸遠去,林玠的身影漸行漸遠,最終消失在了夜幕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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