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塔法從昏迷中醒來,迷糊間,看到熟悉的精靈少女在電擊林玠,林玠咬著牙忍受,目光卻專注於前方,也就是木塔法的側後方。

說實話,他也不知道自已怎麼暈倒的,只記得自已三人按照符文的指示找到了馬棚,然後林玠說,黑暗血統可以馴服黑暗飛馬,自已從那裡開始就斷了片,現在後腦勺還隱隱作痛。

木塔法張望了一下四周,發現自已被披風覆蓋,躺在黑暗飛馬的背上,周圍的魔力波動混亂無章,到處都是屍體和武器盔甲,顯然是剛剛發生過激烈戰鬥的戰場。只不過,此刻的戰場上雖然都是人,但兩邊的人馬都處於停滯狀態,從木塔法的視角看不到身後發生了什麼,他也不敢動彈,只聽得精靈少女憤憤地對林玠一字一句地說道:

“這就是你的好,主,意,讓我爺爺和格涅烏斯單挑?”

“你先停手,我可以解釋。”

“說!說不出來,我......我......”少女憋了半天也沒說出什麼狠話,對於林玠,她有些無可奈何。

林玠趕緊趁著伊琳暴怒的間隙,解釋道:“他們不打一次,永遠覺得自已比對方強,下面人也會這麼想,這是一切戰爭的根源,只有讓雙方都意識到誰也殺不死誰,這場戰鬥才有不擴大化的可能。”

“那你怎麼不上?”

“我不在乎阿蘇爾。”

“你!”

“我只在乎你。”

“我......”

木塔法目瞪口呆地看著,剛才還傲嬌暴怒的精靈少女突然變了個人一樣,紅著臉低著頭不說話,過了一會兒竟然靠近了林玠,還牽起他的手放在自已的肩頭。

此時,木塔法看到了自已手腕上的小口,突然想起來:剛剛,是伊琳把自已打暈,林玠給自已放的血,用血液餵養飛馬,這才馴服了飛馬。

木塔法心裡痛罵這這對人模狗樣的姦夫淫婦,卻又不敢動彈,只得恨恨地看著他們你儂我儂。

單身狗木塔法還在咬牙切齒的時候,感覺到了一股巨大的熱浪從身後襲來,幾乎將他整個人烤焦,他知道自已不能再裝死了,便立即用手撐住馬鞍從馬背上坐了起來,可惜腳太短夠不著馬鐙,熱浪一波接一波而來,間隔著洪亮的龍吟,木塔法恐懼地回頭看了一眼,瞳孔劇烈地收縮了一下:

天地之間,風雪瀟瀟,一頭遮天蔽日的黑龍正對著雪地吐息,腐蝕的褐色焰火將覆蓋著冰雪的大地融化,那焰火之中彷彿有人影,如同瀑布之下的螞蟻,雖然渺小但卻巍然不動,他手中的紅藍兩色長劍在主人的力量灌注下,艱難地抵抗著吐息,連帶周身的大地也沒有被燒焦。

連餘波自已都無法抵禦,真不知道那名精靈老者是如何做到,用肉身和武器硬抗龍息的!

吐息之後黑龍陷入了短暫的不應期,開闊的雪地變成了黑色的焦原,只有那名赤身裸體的精靈長者有一圈白色的雪地留存。

“木塔法,過來。”林玠喚道。

讓木塔法奇怪的是,身下的黑暗飛馬竟然自顧自地開始向著林玠走去,走近近了,林玠從馬背上將木塔法抱下來,打趣道:“你說你醒了也不說話,差點被燒焦了吧。”

“抱,抱歉,林大人。”

“什麼大不大人的,咱們都逃出來了......”

“好吧。”

“以後叫主人。”聽到這句話,伊琳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林玠無視了矮人臉上的鬱悶表情,觀摩起眼前這匹黑暗飛馬,不得不說,這可真是好馬,能上天入地不說,面對龍息都巍然不動,只會執行主人的指令......

黑暗飛馬是一種黑暗位面的生物,所謂黑暗位面就是黑暗之母所在的亞空間,這位大神在科爾世界十分出名,追隨者眾多,例如黑暗矮人和黑暗精靈,人類中的擁躉也很多。儘管秩序國家都將黑魔法視為禁忌,但卻沒有禁止對黑暗之母的信仰,一是禁止不了,黑暗魔力是一種概念魔力,是所有魔法元素的基本組成;二是黑暗之母本人並不看得上混沌魔神,也不追求毀滅文明,她就像每個人的影子。

故而黑暗之力處於中間地帶,只要信徒不跨越“詛咒”、“獻祭”、“自殘”三重禁忌,阿蘇爾的教廷,歐羅大陸的獵魔人,以及東方的玉清道士便不會剿滅他們。

而黑暗矮人之所以被圍剿,就是因為他們跨越了禁忌,整個種族的血統都發生了改變,隆德尼亞還沒有徹底投入黑暗的懷抱,故而沒有被秩序國度徹底摒棄。

之前林玠和伊琳都沒能搞懂的黑方舟上的符文,實際上是黑暗符文,木塔法是看得懂的,甚至可以說精通,所以,他的逃跑計劃進行得很順利:從工位下鑿出了一條路,一直到了馬棚,整座黑方舟上都是黑暗符文的指引,這一步進行得很順利。

直到木塔法割開自已的手指,要馴服一匹黑暗飛馬,他見到自已暗金色血液的那一刻,慘死在獸人屠刀下的全家人都出現在了他的眼前,他的暗黑血脈被啟用,進入了某種瘋癲狀態,若不是伊琳打暈了他,他早就被把方舟上的杜魯齊守衛引來了。

聽到這,木塔法還是挺感激林玠二人的,人家畢竟救了自已,可接下來林玠說的話就讓他有些尷尬了。

“你以後跟著我怎麼樣,木塔法?”

木塔法有自已的事情要做,這事情當然指的是復仇,他知道林玠這是在拉攏自已,對方顯然是個長袖善舞的角色,那邊和黑王稱兄道弟,這邊摟著阿蘇爾的公主,估計在本國也是個世家子弟,跟著這位瀟灑的公子哥絕對是個好差事。

“你先別急著拒絕,我知道你想做什麼,獸人尚未成氣候,滅絕他們都是小事情......”林玠開始運用老變態教授的洗腦大法,連哄帶騙地引誘木塔法上賊船。

遠處的泰瑞昂開始反擊了,老將騎著布凱法拉斯,飛快地繞著尼法芮雅奔跑尋找破綻,速度快到形成了一圈幻影。林玠身後的威特姆恩、萊戈拉斯,懷中的伊琳以及成千上萬的阿蘇爾士兵們都緊張地關注著戰局,唯獨林玠毫不在乎,他和木塔法是兩個局外人。

“你知道的,獸人是我們共同的問題。”

“據我所知,震旦領土周圍沒有獸人,長垣以北是混沌,南方是和平的樹精,西邊是已經歸順了的食人魔,東邊是大海。”木塔法走南闖北這些年,倒是對大陸的地理瞭解不少,這也是林玠所需要的人才,矮人和人類不一樣,一旦許下諾言,絕對不會背棄,有這樣的幫手,很多事情就可以開始佈局了。

“原來你不記得我了嗎,木塔法,我可不是震旦人。”

“......”

“我們第一次見面,是在群山之間,那天也是大雪,你求我殺了你......”

“林玠......林玠!是你!”

木塔法恍然大悟,不是他記性不好,任誰也不會想到,眼前的震旦清秀少年會是多年前面目猙獰的食人魔,這是什麼神的惡作劇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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