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efaria......竟然是真的......”

感慨一聲後,伊琳絕望地癱坐在地上,兩眼無神地看著黑龍飛向阿蘇爾。

“尼法芮雅,這名字還挺好聽,是頭母龍?”

林玠坐到了伊琳身後,靠著她的背,剛接觸到柔軟而冰涼的少女的背,伊琳就轉過身來讓他倒在了地上。

伊琳臉色慍怒地問道:“林玠,你能不能有點心?”

枕著手臂躺在地上,林玠左顧右探,笑著問道:“點心?哪有點心?”

“滾!”伊琳把頭轉了過去,只把如瀑的黑色長髮留給林玠,抱住了自已纖細的雙腿。

“不是想逃跑嗎,這就放棄了?”林玠故意這麼說,想要讓伊琳別太絕望。

“你可知道尼法芮雅代表了什麼?那可是世界上最巨大的龍,也是古龍種,只有精靈至尊血統才能駕馭。”

“你的意思是說,所有阿蘇爾人見到黑龍都會臣服,格涅烏斯很有可能不戰而勝?”

“當然不會!”伊琳突然又激動了起來。

“那不就得了,我來這個世界也不是一兩天了,所有的至高無上的東西,什麼血統,什麼神器,什麼神,其實都是虛的,關鍵還是要看人們是否團結,”

“你還是沒懂,阿蘇爾重視血統,血統是高於一切的,血統越高,越能輕鬆支配古龍。格涅烏斯這個逆賊不知道是怎麼支配了這樣的史前巨龍,只要讓人知道他是尼法芮雅的主人,他的阿蘇爾暗中支持者會更多。”

“為什麼?假如我的精靈語過關的話,尼法芮雅是邪惡的意思,黑龍本身也是最為殘暴冷血的,格涅烏斯作為她的主人,只會更加殘暴冷血,會有精靈希望這樣的人成為阿蘇爾之主嗎?”

“會有很多,精靈不是人類,精靈來自森林,叢林法則刻在我們的血液之中,儘管幾萬年前我們的祖先就開始追求藝術和秩序,但很多頑固的貴族依然保持著冷血的強者思維 ,你以為真的有那麼多格涅烏斯的追隨者是為了給凱恩報仇嗎?他們不過是為了滿足自已的殺戮和征服本能,才選擇了投身索多摩拉大陸,那裡的土著和土地能極大地,滿足他們的殺戮欲和征服欲。”

“這麼說,隆德尼亞和阿蘇爾是一體的,如同形影。”

“......你總是在這種問題上很通透,很多精靈學者研究了一輩子才能得到的結論,你一下就說出來了。”

“他們只是不敢得出罷了,我不受你們的政治正確約束。”

這句話的通透程度比上一句還高,一時讓伊琳有些啞口無言:“......”

“行了,那我們走吧。”林玠起身,向伊琳伸出了手。

伊琳疑惑地看向林玠,發現少年烏青的眼皮下,眼神十分堅定,便下意識地握著他的手站了起來。

“你改主意,決定要幫我了?”

“我一直在幫你,之前不過沒有搞清阿蘇爾和隆德尼亞的關係,如今聽你這麼一說,我有點新的想法,也許可以試試。”

“林玠。”伊琳喚了一聲,林玠莫名其妙地看向了她。

下一秒,少女便摟住了林玠的脖子,仰起頭親在了他的臉上,清涼的感覺從唇印處盪漾開,還未擴散到心頭,伊琳便羞赧地推開了,林玠下意識伸出手要抱住她,卻被她像貓兒一樣敏捷地躲開了......

今日想要逃跑的人可不止伊林二人,方舟上的各族奴隸們也在醞釀著逃跑計劃,誰都知道黑王離開,大軍出擊,正是方舟上空虛的時候,此時不逃便要做一輩子奴隸了,哪怕死在海上也比被壓迫至死強。然而,作為畜奴大國,隆德尼亞有一套成熟的奴隸管理機制。

首先就是黑魔法的使用,虛弱術在阿蘇爾和其他秩序國家(人類帝國、震旦天國)都是可以入刑的黑魔法,但在黑方舟的奴隸艙是以廣播的形式使用的,要讓奴隸的力氣剛好做得完工,剛好吃得飽,又沒有餘力反抗,今日出徵,虛弱術的強度強上了不知道多少,艙內的普通人奴隸幾乎無法站立。

其次,奴隸由奴主管理,奴主不需要記住手下所有奴隸,只需要記住人頭數,以及可以做每項工作的人數,這個職位有點像林玠所熟知的HR人力。

最後,奴隸中的一些忠僕會被被提拔,他們是上層的眼線,平日裡工作少些,甚至還有工資,他們愛主人勝過愛同胞,皈依者狂熱讓他們成為奴隸們反抗的最大阻力。

林玠一邊走向武器工坊的某個角落,一邊不自然地摸了摸鼻子,他剛才所想的總讓他有一種還在前世上班的即視感。

“喂,你怎麼臉色這麼黑,是有什麼情況嗎?”身後,“模仿”成奴主的伊琳輕聲問道。

“沒事,我要去找個人,你一會兒跟緊點。”

“找誰?不會是玫琳凱吧......”伊琳的語氣開始有些不善。

林玠解釋道:“不,玫琳凱是大長腿,我要找的是小短腿,你可以把他想成一隻鼴鼠。”

伊琳心中一陣莫名其妙,但林玠從來沒有失誤過,她還是選擇了相信眼前這個男人。

今日看守計程車兵不多,奴主也是要上戰場的,故而大部分工匠都在偷懶,有氣無力地敲擊著斑駁的雜鐵塊,有幾個甚至當著杜魯齊士兵的面喝酒。前方大戰,後方必亂,這幾乎是方舟上的鐵律了,故而,雙方形成了某種默契:今天你給爺爺放個假,我就不參與那些底層奴隸的暴亂。

雖然說,每次這種暴亂都會被血腥鎮壓,但總會有死傷,杜魯齊們也是人,不希望死傷的是自已,這才默許了今日的放縱。

不過這些工匠見到林玠還是行了禮,這位天朝來的監造官沒有壓迫過他們,平時說話都是輕聲細語,甚至還給他們帶過酒。

“老王,你看到木塔法了嗎?”

天朝人老王是工坊唯二的自由人,剩下那個是林玠,他是拿了工資在這裡管事的,所以,他不需要參與到暴亂,也沒有跟著奴隸工匠們喝酒怠工,而是勤勤懇懇地堅守在崗位,製作武器。聽到林玠叫他,老王放下手中的鐵錘,用皮質的鐵匠圍裙擦了擦手上的碳漬,向林玠拱了拱手說道。

“林大人,下官不知,但昨晚我依稀記得他是在工坊過的夜,他個子小,杜魯齊士兵們沒有發現,我也不知道他要幹嘛。”

“你沒有舉報他吧。”

“這方舟上的事,老身從不參與。只想做好自已的工作,三年後平安返鄉。”

“善哉。”

林玠也向老王拱了拱手,便轉頭離去了,他不是上帝,沒有拯救每一個人,老王的選擇有他自已的道理,也許不需要人來拯救也不一定。

走到木塔法的工位前,林玠看不到人影,便猜到了些什麼。

“你說的鼴鼠是矮人?你為什麼一定要找這個矮人?”伊琳問道。

“他不是群山矮人,是黑暗矮人。”

“所以?”

“一會兒和你說,男人在做事的時候安靜點,啊......”

最後一句話還沒說完,伊琳就用指尖的黑色閃電電了林玠的屁股一下,疼得林玠大叫。

林玠額頭上的第三隻眼睛忽而睜開,這是離開魔域前老變態賦予他的,喚作真實之眼,他多次暗中實驗後發現魔眼並不能直接提供實力上的增幅,只能讓他看清更多的細節,同時放慢眼中的世界,每次使用都會消耗體力和精神力。

真實之眼彷彿也是有實力等級的,目前林玠只有第一層的境界,至於之後能有什麼效果,如何提升真實之眼的境界,林玠也不知道。

不過,藉助老變態提供的“三無產品”,林玠還是發現了蛛絲馬跡:石椅有被搬動的痕跡,這麼重的石椅只有矮人才能搬動,而椅子一開始的放置的地方有一圈印子,林玠看到了一串步距很短的大腳印通向了那圈印子,便拿來一根撬棍在周圍鑿插,最終找到了一條縫,將整塊石板翹了起來。

伊琳吃驚地看著眼前憑空出現的地道,又聽林玠說道:“跟著腳印走吧,這條通道不完全是矮人挖出來的,大部分是黑方舟內部的管道,上面有些符文回觸發警報。”

“要不還是算了,被困在通道里,我們跑都跑不掉。”

“這些符文我在黑暗矮人的地牢見過,黑方舟顯然使用了同類的符文,現在,只有我們的鼴鼠能帶我們離開這座海上囚牢。”

說罷,林玠做了個“女士優先”的手勢,伊琳翻了個好看的白眼,但還是從容地下到了“鼴鼠洞”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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