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流河河底,兩條奇形怪狀的魚在用某種特殊的方式交流著,周圍的魚類都離他們遠遠的,只因二魚身上的氣息十分強大。

“你就那麼想救回你的女奴嗎,死肥豬?”

“假如你不希望我在執行任務的時候對你開黑槍,那就別這麼稱呼雅妮。”

“死肥豬這個稱呼你不反對就行,嘻嘻。”

“......你其實也不關心雅妮,甚至不關心我,我們啊,就是臨時的同事關係。”

“同事?”

“大家都是那個老變態的棋子,不是同病相憐,一起做事的關係是什麼。”

“嘖嘖,有時候我真覺得你不像個食人魔。”

“你沒見過我吃血魔和盲區裡那幾個倒黴蛋?”

“那倒是見過,只不過哪有會用槍,還特喜歡咬文嚼字的食人魔。”

“你們至高精靈都能出西嵐這種邪惡的叛徒,我在食人魔部落也不算那麼離經叛道了吧。”

提到西嵐,依琳不說話了,周圍也開始散發著黑氣,林玠毫不在意地繼續說道。

“你上個任務不是刺殺西嵐嗎?成了沒?”

“沒有!”

傳音魔法傳來的音量突然提高了幾個分貝,刺得林玠腦殼痛,女人還真是說翻臉就翻臉。

“也是,西嵐我也近距離接觸過,境界差不多有天階九級,佩戴上他的那把鏈鋸劍,隱約有半神境實力了。”

“切,食人魔的腦子果然不開竅,所謂的實力等級,不過是一種通用的衡量方法,主要指標都是物件在戰場上的戰力,但我是個刺客,只要方法和工具選對了,沒什麼不可能的。”

伊琳好像很討厭這個話題,飛快地向前游去,林玠想想也對,大千宇宙中種族多如牛毛,天賦和技能樹都不一樣,用同樣的方式去衡量所有人,顯然是個愚蠢的想法,愚蠢程度相當於用一條毒蛇與和泰森做比較,二人正面對決的時候,自己可以壓制伊琳,但若是背朝著她,自己的結局估計和盲區裡那幾個倒黴蛋沒區別。

但林玠很快又想到了什麼,他努力向前游到伊琳身邊,繼續問道。

“可是,你和西嵐是一個種族的,他甚至不是黑暗精靈,就是純正的,阿蘇爾島產的,精靈貴族,你們應該算知根知底......”

“王族。”

“什麼?”

“西嵐是王族,他全名西嵐沃裡克,是阿蘇爾沃裡克王國的國王,曾經很有機會成為鳳凰王。”

“那他投奔混沌是為了個啥啊?阿蘇爾的榮華富貴難道不比戰爭魔域的煉獄環境香?”

“切,我要是知道就好了,別說我,鳳凰王廷至今都在調查原因,甚至為了避免醜聞外洩,知道內幕的人不超過一百。”

“一百還不多?早該傳開了吧,為什麼我在東邊從來沒聽說過有個精靈國王叛逃的事情?”

“你以為精靈像你們人類一樣嗎?我們的貴族都是嚴格的守密者,也就你們這些獸性未除盡的人類管不住自己,喜歡到處傳播小道訊息。”

林玠有些汗顏,趕緊劃清界限,糾正道:“是他們人類,我是食人魔。”

“林玠,你的靈魂可以是任何種族,但唯獨不可能是食人魔”

聽到這話,林玠尷尬地想要撓頭,卻發現自己現在沒長手,只有一條帶著倒鉤的魚鰭。

“所以你到底有沒有去刺殺西嵐呢?”

“有,他的武器就在我手中,他本人也重傷了。”

“是嗎?你拿到了鏈鋸劍,還把他重傷了,還好你不是我的敵人......但你為什麼沒殺了他?他應該算是你們至高精靈的叛徒了吧。”

“他是我父親。”

震驚之後,林玠陷入了漫長的沉默,想著老變態還真是個變態,讓女兒去刺殺父親,這是什麼反向俄狄浦斯情節,真是惡趣味!

說出了心底的秘密,伊琳有些解脫,這些事情壓得她難受,說出口好多了。

林玠也知道自己問得太多了,又想到對方有實力暗殺半神境的精靈強者,心裡也十分後悔,當下應當趕緊慰藉下伊琳,別給自己結個仇人。

然而,他作為一個直男沒有哄姑娘的習慣,前世的他是個十足的小白臉,又喜歡找年紀大的御姐,大多數時候都是學姐啊,公司前輩啊,老闆娘啊這些美豔少婦坐在床上安慰他,讓他不要為自己的快男行為自卑,同時握住小林玠,笑著說道:小小的也很可愛,我剛才都有些受不了呢。

清了清嗓子,林玠嘗試他人生第一次開導女孩:“哎呀~來都來了,別哭喪個臉,笑一笑給本大爺看看。”說完林玠還挺滿意,想著自己用幽默的口吻化解了尷尬。

伊琳回頭白了林玠一眼,即使靈魂處於怪魚的體內,林玠也能從她那巨大的眼白中看出清晰明朗的鄙視。

二人一路前行,很快就來到了忘流河的盡頭,還未上岸,林玠便聽見了岸上傳來的金屬碰撞之聲,常年和武器裝備打交道的林玠再熟悉不過這聲音了。

變幻回原本的模樣,二人默契地在一叢觸手後躲避了起來,看到不遠處,三座巨大的神龕如同山一般屹立著,神龕之上,三道十米寬的裂隙已經展開,水波一樣的裂隙介面中,偶爾會有混沌的軍隊出入。血池圍繞,顱骨為座的自然就是通往血域的裂隙,一片迷茫但能隱約聽見嘈雜的人聲的,自然就是通往凡世的裂隙。

通往瘟疫花園的裂隙,則是由菌毯組成,不時有各種爬蟲從中出來,附近的土地都被那些爬蟲的粘液所侵染,黏膩而腐爛,開著不知名的鮮豔蘑菇,噴發著濃霧般的孢子。

“我們真的要去那種地方嗎?”林玠罕見地膽怯了,說到底,他還是個人類。

“切,真是個沒用的食人魔,以你現在的抗性,生吃那些爬蟲和菌毯都不會死。”

“我草,不會真的要我去吃那些汙物吧。”

伊琳白了他一眼,隨手變化為了不遠處的一名瘟疫使者,林玠搖了搖頭,只得和她一樣變化,又聽到伊琳說道。

“一會兒,你要給我吸。”

“吸什麼?”

“你剛才說對了,這個任務你是關鍵,而且你的任務內容只有一個,那就是保護我完成任務。”

“我是問你吸什麼?”

說著,骨瘦嶙峋的瘟疫男使刻意摟緊了自己,逗得伊琳變化的瘟疫女使難見地笑了。

“哈哈,你覺得呢?”

“不會是吸血吧,我的面板可有六厘米厚,你除非用刀砍,否則見不了血。”

“我才不吸血呢,多噁心。”

“那就好。”林玠鬆了口氣。

“我的黑暗聖體可以直接吸取你的生命能量。”

“......”

“哎呀~來都來了,別哭喪個臉,笑一笑給姑奶奶看看。”

林玠不顧男人顏面大哭,在魔域壓抑了這麼多年,又剛經歷了生死,在這最終時刻,他也有些想要撒野。伊琳的想法和林玠是一樣的,二人就像高考最後一場已經停筆的學生,內心的各種負面情緒隱隱有些控制不住,轉瞬又被極端的狂喜和悲傷所代替,極端情緒被慾望魔域無處不在的紫霧放大,在此刻毫無保留地釋放了出來。

林玠放肆地哭,伊琳則是癲狂地笑。

然而,林玠的哭聲和伊琳放肆的笑聲吸引了不少守衛裂隙的混沌士兵,林記哭著拿出巨人鐺,伊琳笑著舉起暗月之弓,詭異的紫月當空之下,越來越多的混沌士兵圍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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