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大人,您這臉怎麼了?”

一大清早,林玠就到了方舟的鐵匠鋪,震旦工匠老王見到他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便走上前來關心他。

“不礙事,昨晚睡覺碰到了桌角。”

林玠尷尬地笑笑,掩飾了實情,實際上,這都是伊琳乾的好事,小姑娘知道自己獻計黑王的事情後,就一直沒給自己好臉色,昨日,泰瑞昂元帥回應了林玠親自操刀的檄書,表示願意暫時停戰。伊琳知道後,急得要潛逃回阿蘇爾,告知高層這個陰謀,但林玠攔住了她。

原因很簡單,她身上的魔力被黑王下了禁制,怎麼可能活著回去。說起來,繼承了母親的黑魔法天賦,黑王的黑魔法造詣絕對是這個世界的頂峰,魔法的原理是體內經脈上的迴路,他不僅在伊琳的迴路上設定了堵塞,還將伊琳留下的攝魂咒轉移到了自己身上,讓他成為了林玠靈魂的主人。

所以昨晚,他就成了伊琳的發洩物件,小姑娘常年拉弓,手勁不小,林玠又不敢用力怕傷了她,最後就被打成了這副尊容。對了,現在二人在方舟上的身份反轉了,林玠被封了個匠造官,這是林玠主動要求的,他可不想讓太多人知道,是他出的主意讓黑王掌握了戰局的上風。

耐人尋味的是,伊琳成了他的阿蘇爾奴隸,他是第一個在黑方舟上殺貴族的奴隸,伊琳是第一個在黑方舟上痛揍主人的奴隸......

“您今天要不,歇歇?”

“沒事的,考文瑞前線的兵撤回來了,有一大批的鎧甲和武器需要修補、重鍛,時間緊任務重。”

“說到這個,林大人......”

老王是震旦南方人,是被隆德尼亞高價聘請來的工匠,見到同為震旦人的林玠的第一天就倍感親切,林玠身上那股自信和上位者的氣質是偽裝不了的,同時這位主管的鍛造手藝也確實精湛,故而,老王叫他“林大人”,沒有一點心裡上的門檻。

“怎麼了?”

“您說時間緊,我這幾天一直都在招攬人手,可惜最近的戰俘都是阿蘇爾的平民,只找到了一位矮人。”

“隆德尼亞膽子還真大,矮人都敢抓......”

“隔著山隔著海呢,群山在西邊老遠,矮人又不善遠航,也不知道這矮人是怎麼到了這裡,也算他倒黴就是了。”

“管那麼多呢,倒黴的人多了去了,能活著就不錯,讓他今天上工。”林玠儼然一副資本家嘴臉。

老王為難地說道:“問題就在這......他不會鍛造,連基本的鎧甲修補都不會......”

“這是矮人還是半身人啊,矮人不是生下來就握著錘子的嗎?”

半身人的毛髮濃密,擅長烹飪和耕作,是愛好和平的種族,雖然也住在舊大陸的山區,但矮人從來不認這個親戚,按照群山的表態:人類和精靈身高也相仿,是不是說人類也是精靈的親戚呢?

“是矮人,純金色的眼眸,鬍子很長,喜歡開精靈的玩笑,還戴著高帽子。”

“等等,高帽子?”

“對啊,那小子的帽子裡藏了本《阿蘇爾近親笑話大集》,每次都逗得牢頭和我們大笑,我覺得他挺能振奮士氣的,就沒把他趕回去。”

林玠預感到了什麼,讓老王帶著他去找那矮人,二人走下甲板,進入到一處石洞,內部十分寬闊,南北通透,但鍛造臺的熱火還是讓洞內溫度居高不下,工匠們(大部分是西人奴隸)裸露著上半身,汗味、體味、火藥味、焦炭味混雜在一起,刺鼻的味道十分強烈。

鍛造石廳有兩個出入口,林玠是從貴族休息區來的,其餘工匠住在甲板下第一層,要從另一個口進入。

二人一路向下走去,沿途的煙熏火燎太刺激,拿著鐵錘和鐵鉗的工匠們見到主管也只是頷首示意,林玠也沒什麼架子,拱拱手就路過了。

隨著通往底層的洞口越來越近,兩名撐著長矛計程車兵,幾個偷閒的震旦工匠,還有酒桶上短小精悍的身影印入眼簾,林玠聽見了記憶中十分久遠而又熟悉的聲音......

“再來一個!”

“好吧夥計,既然你們如此堅持......唔,找到了,就這個,聽好了哈。”

老王想要制止矮人,卻被林玠拉住了,又見到這位匠作官就這麼自然而然地靠在了石壁上,聽起矮人的笑話。

“威特姆恩是位成年的精靈小夥......”周圍的黑暗精靈士兵糾正之後,矮人改口成:“他是阿蘇爾精靈,有一位心上人,二人相處了許久,準備在女神節這天結婚。婚前,雙方父母見了面,才發現兩邊是表親,他們的母親是姐妹......”

戲肉來了。

“請問,威特姆恩會做什麼感想?”

一名第一次來聽笑話的工匠撓了撓頭,不確定地說道:“沮喪?”

“這有什麼好沮喪的,應該是尷尬?”

“不對,都不對,正確的回答是......”

突然,林玠出聲道:“欣喜若狂。”

眾人這才發現了林玠,趕緊四散開回到工作崗位,幾人琢磨出笑點,發出幾聲輕笑又回去幹活了。

兩名守衛站直了身子,向林玠行了軍禮,如今的他已經不是奴隸,而是負責幫黑王管理工匠的官,據說每日晚上還會被請到艦橋上參加高層的宴會,受到的青睞可見一斑。

墩子上的矮人見到周圍人的反應,也猜到是有大人物來了,立馬利索地跳下墩子,轉身,抬頭,頓時眼前一亮:這位大人物看上去是位震旦少年,唇紅齒白,劍眉星目,身姿挺拔,眼神中帶著難以言說的深沉和內斂的自信。

瑪德,這黑王怕不是找了個震旦兔爺,這麼俊俏的小生哪裡可能懂鍛造......

想法當然不能說,能說出來的都不是真實想法,木塔法調整了一下心態,剛準備跪下行禮就被那年輕的震旦青年抓住了手臂。

“矮人可不會給別人下跪,除了祖先和至高王,我說的對嗎,木塔法?”

“您......”穆塔法下意識地又看了兩眼林玠的臉,小心翼翼地問道:“您認識我嗎?”

“行走在群山的矮人行商雖然少,但還是有的,敢出海的矮人行商,只有你一個了吧,我怎麼會不知道你呢?”

“是嗎,沒想到我還,出了點小名氣,哈哈哈,您怎麼稱呼?”

“林玠。”

“嘶......這名字,好耳熟。”

“和賈巴魯山裡那個食人魔頭人同名是吧,我是階梯的階,不同字。”

“哦哦,原來如此,不過林玠可不再是什麼部落頭人了......”

“是嗎?”

“我給您講講?”

林玠招呼老王去監工,自己則饒有興趣地坐到了石墩子上,聽起木塔法講自己的“身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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