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大趕到林玠的洞穴時,發現胡姬雅妮正紅著臉坐在水桶邊洗腳,他下意識地皺了皺眉,那可是帕伊登的飲用水,這人類怎麼如此不講衛生?然而,阿大剛想呵斥雅妮,就聽見王座上的林玠說道。

“有事情就說。”

阿大立馬稟報:“一夥獸人正在被黑暗矮人追逐,他們馬上就到我們的山區領土了,我們應該如何處置,還請帕伊登下令。”

“來的好!”

說著,林玠就站了起來,拿起自己巨人鐺就要出門,臨走前他又往嘴裡塞了兩塊雅妮米糕,製作者雅妮的臉更紅了,頭也更低了,她看著自己的潔白腳面,總覺得有些癢癢的感覺......

兩炷香的時間後,林玠帶隊到了山區的邊界,小地精賤賤騎著土狼,對著荒蕪的原野吹了聲口哨,不一會兒,原本靜止不動的黃色荒原就“活了過來”,幾個土黃的身影靠近,跪下稟報軍情。

林玠聽後喃喃道:“黑色的獸人,難不成還是他?”

阿大默不作聲地等待林玠的指示,半晌才聽他說道:“找到那夥獸人,確認沒有伏兵後再來稟報。”

帶著騎手們四散而去,阿大的優點就是沒有主見,全聽帕伊登的。

又過了半炷香的時間,林玠遠遠地看到了一隊騎手,招呼身邊的地精前去檢視情況,得知是阿大帶著受傷的黑獸人歸來後,林玠立馬指揮騎手前去迎接。追擊暗黑矮人也沒有料到,對方還有伏兵,吹號收兵,雙方在邊界線上對峙一會兒,最終矮人們還是離去了。

臨走前,領頭的矮人還對著林玠輕蔑地笑了一聲,這讓林玠感到奇怪,明明他們處於劣勢,吃了四座城池的虧,還這麼自信而輕蔑?黑暗矮人這個種族還真是讓人厭惡啊!

“他傷得怎麼樣?”

“看得見的槍洞就有十處,是否有內傷還需要帶回去讓震旦的郎中們看看。”

“費那個勁幹嘛,我們也別回去了,你讓賤賤帶著營地裡的獸人到北部冰峽集合。”

林玠雷厲風行地發出了指令,賤賤離開後,一百號破山碾殺者騎兵就向著北方馳騁而去......

黑獸人突然感覺到了一陣寒冷,他下意識地縮了縮身體,又伸出手去探尋自己的巨斧,然而他只摸到了一塊堅冰。

“這傢伙醒了,快去稟報帕伊登!”

迷迷糊糊中,黑獸人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他的喉嚨裡發出怒吼,迴光返照似的振作了精神,抓起堅冰就扔向食人魔首領,他無法接受再次成為奴隸。

“蠻有精神,看來是死不了。”

“恭喜帕伊登。”

“別忙著恭喜,死不了的都是禍害,但今天這個禍害對目前還是有用的。”

“賤賤帶隊來了。”

“黑獸人,起得來嗎?”

聽到這裡,黑獸人也大致猜得到林玠的想法了,他抓住這來之不易的機會,掙扎著站了起來,又嫌棄身上的繃帶看上去太軟弱,便一把撕了下來,剛止住的血也立馬流了出來。看著前面緩步走著,還用怪異的武器當柺杖的食人魔,黑獸人的心中五味雜陳。

“你聽到了嗎?”

“......”

“北風呼嘯,千里冰封......”

“......”

“你聽到了嗎?自由的風。”

“......”

“那是霍哈迪恩的聲音......”

“霍哈迪恩......”

“是的,你的發音很標準,霍哈迪恩,這是食人魔語中的自由。”

“自由......”

“你渴望自由是嘛?”

“自由......”

“唔,體驗過一次自由,之後就算別人要你的命,你也想要自由,對不對?”

“對,自由,霍哈迪恩。”

“剝奪你自由的人是誰?”

“矮子,黑暗矮子。”

“你的敵人是誰?”

“矮子!我要殺光黑暗矮子!”

“那麼,你去吧,霍哈迪恩。”

“我?霍哈迪恩?自由?”

“是的,你自由了,霍哈迪恩。”

“霍哈迪恩,自由......”

冰原上,一排排的綠皮獸人發出憤怒的嚎叫,他們被主人們強行驅趕到這冰天雪地,除了死亡,他們不知道自己還能有什麼下場。

“那些是我給你的饋贈,都是你以前的部下。帶領他們走向自由,帶領他們......”

沒等林玠說完,黑獸人霍哈迪恩就喊道:“殺光黑暗矮人!”

黑獸人霍哈迪恩一步步地向著自己的同胞們靠近,他高喊著自由,高喊著自己的名字,他的獸人同胞們也被解開了枷鎖,看到自己的頭人,立馬興奮地向他簇擁而去。

漫天的風雪之下,霍哈迪恩默然回首,看到了白雪之中那群山丘一樣的身影,其中最為高大的食人魔,向他揮舞著手中的鐺告別......

食人魔騎著戰豬遠去,將這群獸人留在了冰峽,這裡是黑暗矮人和食人魔領土最北端的交界處,沒有任何礦產,軍隊也難以大規模通行,北方就是混沌,故而此處就是一處“三不管”。

“我們就這麼不管他們了嗎?”

“還要怎麼管?我又不是他爹。”說著,林玠一把抓起腳下努力嘗試跟上戰豬速度的土狼,感受到了強者氣息,野蠻的土狼也變成了溫順的土狗,它乖乖地窩在戰豬的鬃毛裡,被凍得發抖的賤賤也從土狼的鬃毛裡探出腦袋。

“萬一他們凍死了怎麼辦?我們不是還指望著和他們聯手對抗黑暗矮人嗎?”

“要是他們連這種困難都克服不了,就別談什麼聯手了,更別談什麼黑暗矮人了。我就是要看看這些獸人能不能成氣候,成了我們就聯手,不能,死前他們也獲得自由了......”

小地精賤賤的綠鼻涕流了出來,他剛想把鼻涕抹在戰豬背上,就被林玠打了一巴掌。他委屈地摸著自己的後腦勺,就這麼一會的功夫,鼻涕就凍成了冰,他抓著自己的鼻涕,用力一掰扔到了路上。

冰峽裡的風雪正盛,饒是被主神多次賜福的林玠也不由得裹緊了大衣,他想到了那群獸人,又想到了自由。

霍哈迪恩,希望你能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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