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壤淨化專案初顯成效,煉獄荒原上的試驗田,如今已經可以看到病懨懨的枯黃小草。

之前林玠希望矮人壓制獸人,現在矮人緩過氣了,獸人又快沒氣了,自然就到了黃金道下場扭轉局勢的時候了。硫磺河西岸的土地已經可以居住食人魔,林玠下令遷移人口過去,修建營地穩固領土,同時也是給黑暗矮人壓力,好讓獸人們有喘息的機會。

看著最後一車輜重運出了城,林玠拉上了房間的窗簾,手腕上,變化之神留下的符文突然光芒大作,藍色光芒蔓延到全身變成火焰,瞬間吞噬了他,只留下一地的藍寶石粉塵......

等到林玠再次睜開眼的時候,他看見了連綿的雄關和開闊的阡陌田野,老牛犁田,孩童躺在牛背上讀書,農夫跟在後面播種冬麥,這場景寧靜而美好,也讓林玠有些懷念前世的地球。處在愜意的幻想中,林玠的耳邊不合時宜地傳來了變化的聲音:

多美好啊這景色

“假如沒有你們,會更美好。”

沒有你們,就沒有我們,所以,沒有你們會更美好。而我們就想讓你們消失,說明,我們和你們的目標一致,是不是很~有~趣~

“......”

好了,說任務吧,首先,這次的任務你自己完成

“我不會殺一個震旦人,也不會在此引起戰爭。”

放心好了,這次你是守衛者,你要挫敗混沌的陰謀......一場充滿慾望的陰謀

“我以為你們是一夥的。”

小子,這句話我不會說第三遍,你跟著我念,加深點印象

林玠驟然發現自己不能呼吸了,同時嘴巴不由自主地動了起來,變化藉助他的嗓子發出了尖細而詭譎的聲音。

“這個世界~我是唯一的玩家~其餘的一切都是我的玩物......”

話音剛落,林玠就重新獲得了身體的控制權,他出了一身冷汗,捂著自己的脖子嘗試小口地呼吸,剛才的他彷彿成為了任人擺佈的牽線木偶,這種感覺實在可怕。

腦海裡再次傳來變化的聲音:

這麼好的風景,怎麼能不寫首詩呢,聽著啊

馬蹄聲響將軍故,參軍北上覓封侯。

嬌娘裙揚君入甕,二十餘載皆成空。

東躲西藏末為朽,野火燎原身形消。

大江奔流塵埃落,千古民殤萬古愁。

林玠不滿地小聲抱怨道:“戇東西寫的什麼歪詩......”這次變化倒是沒有責罰他,他好像只對林玠說他和其餘三神是一夥感到敏感。

我走了,但也沒走,好好完成任務吧,我的玩物~

又欣賞了一會兒田園風光,林玠聽到了馬蹄聲,詩句中的情景出現,林玠一邊開始思考該如何應對,一邊看向了不遠處的農田......

只見匍匐在田邊的食人魔模仿成農田裡勞作的老農,顫顫巍巍地走向路中央,一騎絕塵而來,仰著馬蹄沒有絲毫減速的跡象,馬上的年輕人穿著山文鎧,一副將官的模樣,他大喊道。

“老頭,滾一邊去!”

林玠心頭一顫:那是柳煥的聲音!這便是“馬蹄聲響”了,至於“將軍故”和“北上覓封侯”,林玠知道去年玄武關被破、主將身亡一事,柳煥也說對自己說過希望能上前線獲取首級,那麼答案就很明顯了:這次混沌的陰謀和柳煥脫不了關係!

搖了搖頭,林玠手中的金光乍現,用出了伊格尼魔法,精確地控制爆炸範圍保證不傷到柳煥,只讓騎兵隊中的一人栽跟頭。下一秒,柳煥身後的副手就被炸得人仰馬翻,其餘騎手也紛紛摔倒,塵土飛揚,場面一時有些混亂。

柳煥勒住了馬,皺著眉頭看著這群手下,他們比起天庭近衛而言,實在是差太多了。

“騎個馬也能摔著,你們都是幹什麼吃的?”

從地上爬起來的副將是個糙漢子,看著不像士兵倒像是個淳樸的農夫,他說道:“柳參將,全都怪俺,俺的馬被什麼東西阻擋了一下。”

另一個士兵指著路邊的老人家,說道:“是那個老頭擋了牛副將的馬,他好像被撞暈了。”

柳煥看了眼地上不省人事的老頭,又對自己的副手說道:“牛力你沒事吧。”

“我沒事,只是這位老人家......”

“來不及幫他了,午時之前我們要到玄武關,而且我已經提醒過他,這是他咎由自取。”

咎由自取四個字從柳煥口中說出,讓林玠有一種宿命感,二人第一次見面就交了手,林玠將他打殘後,便說了這四個字,現如今他又將這四個字還給了自己。

看了眼日頭,檢查完手下傷勢的柳煥重新上馬,部下們也紛紛上了馬,騎隊繼續向北馳騁,揚起滿天的沙塵,沙塵中藍色的光芒閃爍,等到沙塵落地,“老頭”的身體也現出了原形:假如柳煥在這,他會驚奇地發現,暈倒了的人才是他的副將牛力......

隨軍北上,騎在馬上的林玠看著殘破的北境,心生淒涼之感,這是去年混沌入侵留下的傷疤,五千混沌騎兵不攻城,只屠殺,所以,北境四成的平原村落悉數被他們屠殺殆盡。殘存的難民也被送到了雅妮城,本地只有軍人和震旦的法師在工作,他們在清除混沌軍隊留在各個村莊的殺戮標記,以及......

高聳且密密麻麻的京觀。

殺戮標記和京觀傳播著黑色的腐蝕之氣,這是混沌騎兵們的傑作。目不忍視的林玠嘆了口氣,身後計程車兵們也垂頭喪氣,不知道是為自己的未來擔憂,還是為死去的百姓難受,只有柳煥的臉上呈現出興奮的神色......

午時一刻,柳煥一行到了玄武關,城樓上的守將李棠黑著臉質問他為何來遲。

柳煥賠著笑臉上前去,門口的侍衛大喝一聲:

“退後!爾等沒有準時到達,主將要親自查驗身份!”

之前有過先例,混沌的部隊伏擊了一隊震旦騎兵,之後偽裝成了震旦部隊進入關城,差點釀成大禍。故而所有未按時到來的部隊,都需要再次查驗身份。柳煥退後了幾步,收起了臉上桀驁不馴的表情,抬起頭對著城樓上的李棠說道:

“將軍稍安勿躁,我的度牒就在馬上,這就呈上來。”

度牒被呈遞到了李棠手中,身材魁梧的守將李棠來回檢視了幾遍,當他看到柳煥是天庭近衛,主動投身長垣守衛的時候,眼中的怒火減少了一些,舉著堪合對下面跪著的柳煥說道:“我看這堪合上的記錄,你的部隊昨日就到了德化村的驛站,距離此處只有不到兩百里,一上午的時間應該是足夠的,為何遲到?”

聽到這,林玠腦海中重現了牛力昨晚的回憶:

半夜三更,牛力起夜,路過柳煥房間時聽見了女人的嬌喘聲,便好奇地去看,發現屋內並無女人,只有柳煥一人。牛力見他一隻手抓著一件女人的肚兜捂在臉上,貪婪地聞著上面的氣息,另一隻手......

回憶戛然而止,林玠不動聲色地發出了一聲鬨笑,聲音很輕微,但在這雄關的肅穆中顯得很刺耳。

李棠當即指著門樓外的眾人:“誰在笑?笑什麼!”說著便要下去整頓軍紀。

柳煥也有些氣惱,下令讓眾人互相檢舉鬨笑之人,正當眾人不知所措之時,沒人注意到,一道藍色的煙塵從牛力的手腕飄向了柳煥的荷包,一條紫色的絲綢物什從中滑了出來。

剛下了門樓,李將軍眼疾手快,用手中長槍挑起了那物什,他定睛一看,心中頓時生出無名業火,冷哼一聲將那物什挑飛到空中,柳煥還沒來得及反應,那物什就被一陣槍花刺了個粉碎。

用槍指著地上的碎布,李棠兇狠地瞪著柳煥,質問道:“女人的肚兜,柳參將,這是不是就是你遲到的原因?”

見事情暴露,柳煥戰戰兢兢地辯解道。

“這只是朔京花萼香輝樓的花魁小姐贈予我的定情物,我是個粗人,花魁小姐也是煙花俗人......但這與我今日的遲到並無關係。我部的遲到,是因為在路上遇到了一位受傷的老人家,先賢有訓:老吾老以及人之老。我們幫他找了醫生又把他送回了家,這才耽誤了時辰。”

李棠也是宿將了,這柳煥一看就是油嘴滑舌、貪慕虛榮之輩,嘴裡的話最多隻能信一半,故而他轉頭看向副將牛力,正聲問道:“是這樣嗎?”

幻化成牛力的林玠沒有多想,直接說道:“不是,老人家是被馬撞傷的。”

柳煥目眥盡裂地看向自己的副將,沒想到農夫出身的同村牛力會背叛自己,可見一直以來他的忠心都是裝出來的,自己真是瞎了眼!

誰知,牛力的下一句卻是:“我們沒幫老人家,但也確實是因為老人家絆倒了我的馬才耽誤了時間,柳參將說的話不完全錯,也不完全對。”

這個答案倒是很符合李棠對柳煥的第一印象,看來這支小隊裡還是有可用之人的,於是,李棠當場宣佈:“你現在就是參將。作為遲到和欺騙上官的懲罰,柳煥轉為你的副手,另外再去領五十杖。”

“屬下遵命......”

“多謝李將軍!哈哈,俺老牛也能當參將了!”

“注意你的言辭!軍令如山,今日的柳煥就是你的前車之鑑,可記住了?”

“俺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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