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林玠治療完畢,準備休息一下的時候,手腕上的血誓符文突然扭動了起來,金紅色的光芒照亮了整個洞穴,這可嚇壞了林玠,他立馬在牆壁和洞口的石頭上加刻了符文,防止其中的能量洩露到外面。
手上的血誓符文變化著,扭動著,彷彿有了生命一般,不一會兒,一個小型的口器就在符文之上形成。林玠感到驚訝,這不是貪食的本體縮小版嗎?
林玠好奇地問道:“你是如何做到的?”
說著,他的手指不由自主地伸向口器,其中鋒利的牙齒和粉嫩的肉壁讓他有些不合時宜的想法......
“假如說,之前我不讀取你的思維是因為承諾,現在,我是真不敢讀取你們人類齷齪的思維了,我的神識都在被你的想法汙染。”
貪食的聲音傳出,林玠尷尬地收回了手,不好意思地說道。
“三年沒接觸過女人,情有可原吧。”說完,林玠還尷尬地笑了笑,又轉移話題道:“你還沒回答我,你是怎麼現形的?”
“血誓符文中其實有我的血。”
“我靠,那我和徐欣然不是被你寄生了?你沒有偷偷吸取我的血吧?”
“偶爾。”
“......那你沒吸她的吧。”
“你以為我是貪嘴才吸血的?你的氣息在凡世消失後,我必須透過這種方式獲得力量從而在魔域現形。話說回來,我在凡世還沒這麼大本事呢?跨越這麼遠的距離和你交流,也是要耗費一番力氣的。”
林玠再次不解地問道:“這是什麼原因?”
“魔域是亞空間,大小和質量比其他宇宙要小很多,我的力量不會被壓制。”
林玠突然想到了什麼,問道貪食:“你可以在魔域現形,投射力量,為什麼那些混沌神不在凡間投射力量呢?”
“主世界的限制很大,他們只能透過投影和驅使軍隊的方式干涉其他世界,若是他們直接進入凡世,則所有凡世的保護神的限制都會在短期內被解開,從而聯合將其絞殺,這樣的事情是發生過的。”
說到這,好奇寶寶林玠再次提問:“那為什麼他們不去入侵沒有保護神的世界呢?即使被限制了力量,在沒有保護神的世界,他們也是不可阻擋的吧。”
“沒有你想得那麼簡單,神的能級在宇宙中很高,而高能級的神能互相感應,若是某個世界沒有保護神,混沌就無法在無數的宇宙之中建立對應的空間隧道。”
“那麼......賭一把呢?”
林玠發誓,自己看到貪食的口器顫抖了一下,像是人類被凍又或是極度害怕時的反應一樣。
“你學過數學嗎?”
“呃......我是藝術生,數學一般般呢......”
“宇宙的真理沒有你想得那麼高深,你的老師一定教過你,我現在幫你回憶一下......”
林玠也是好久沒和正常人(神)說過話了,他笑著問道可不可以用計算器,然而,貪食的問題讓他愣住了:
“世界上,有完全精確的尺子嗎?”
林玠想了想,不確定地回答道:“沒有?”
“為什麼沒有?”
“這......這個問題我記得是初中數學老師說過的,但我那個時候在漂亮妹妹寫小紙條......”
貪食沒有理會林玠的碎碎念,說道:“因為,溫度、溼度、大氣壓、粒子的無規則運動會讓尺子的刻度無時無刻不在發生變化,而混沌若是想要找到可以侵略的世界,這個座標的精準度必須在小數點後十位,否則就是差之厘毫,失之千里。”
“千里之外有什麼?”
“千萬個世界有千萬種可能,有的世界的存在可能會摧毀神識。神代表了信仰之力,也意味著有神的世界一定有跡可循。而那些沒有神的世界,鬼才知道有些什麼,這些世界被稱為無神世界,要是運氣不好接觸到了一些‘髒文明’和癲狂文明,神識恢復都需要很長時間。”
林玠瞠目結舌地問道:“這是不是就是叫‘毀三觀’?”
“你的比喻出奇地俗氣而準確。”
“謝謝,但能讓混沌這種殘暴的神感到毀三觀的,會是什麼文明呢?”
“我不建議你繼續問下去,我曾在剎那之間看過的異空間文明,比你見識過的所有詭異、兇殘以及反人倫還要刻骨銘心。你還是個孩子,看黃已經是你的人格底線了,我腦子裡的見識能讓你光是聽就反芻,甚至失去對人生的希望。”
“這麼可怕?那你還是別告訴我了.......”
林玠悻悻地想著:估計這位主,或是混沌神嘗試過“宇宙搖一搖”,看到的某些東西讓他們的‘概念’崩塌。說起來,混沌的無序其實也是滿足宇宙熵增定律的,他們其實是天道的一部分,是人性的反射,而貪食提及的某個異空間文明,其文明和力量足以摧毀混沌的亞空間老家,故而在某次嘗試失敗後,混沌也選擇了小心謹慎地建立空間隧道。
“討論到此為止,關於這件事以後別問,也別想。”
“行,那你這次來有什麼吩咐嗎?先說好,變化的旨意我還沒完成呢......”
“我沒有什麼任務給你,只是來提醒你之前告訴你的詩,還有這個。”
一道金光從口器中升出,隨著一陣粘稠的感覺進入了林玠的腦海,又變成一種威嚴而清涼的精神之力。林玠飛快地吸收金光中的資訊,才知道,這是一種特殊的修煉方式,只適用於食人魔種族。
“這是?”
“這修煉之法名為泰坦體術,魔武雙修,你的基礎不錯,應該能在短時間內提高到泰坦體術的第三重。”
“怎麼不在部落中普及啊?我覺得......”
貪食打斷林玠道:“你以為我不想嗎?你沒聽到這是魔武雙修的修煉方式嗎?部落裡除了你,沒有第二個食人魔魔法師了,唉,這也是一種詛咒和封印。”
“但為什麼這麼急著傳授我?”
“孩子,你感受不到自己內心的腐蝕嗎?在魔域這麼久,你一直在被同化,說起來,那龍血還幫你抵擋了不少腐蝕,你在後續的修煉中,要將所有的腐蝕、龍血詛咒以及吞食的血肉都轉化為純正的泰坦魔力,才能抵抗住腐蝕。”
林玠點點頭,內心有些感動,他也不知道自己有什麼特殊的地方,讓這位主神如此關照,所有其他神,包括龍帝,都在想方設法地腐蝕、影響自己,除了貪食之神。
想到這,林玠張了張嘴想要說話,手腕上突然一痛,又聽見貪食吧唧吧唧了嘴巴,消失在了手腕之上。
嘆口氣,林玠盤腿坐下,開始照著泰坦體術的修煉方法融合轉化身體中雜糅的各種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