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組是經過桃小夭向山長求情提前放出來的孔意遲,以及另外一男一女兩個同伴,經過多次禁閉勞改的孔大千金,精神高度太緊張,在隆棲遲示意她們一組出列時,她竟然脫口說錯了詞:“報告,鎮國!門生孔意遲三人準備完畢,請求上床!”
隆棲遲下意識地瞄了眼孔意遲發育成熟的嬌軀,暗暗吞了下口水:“上床就免了大侄女,上車吧!”
醒悟到口誤說錯話的孔千金,小臉“騰”地一下就紅了,帶著兩個搭檔跑上了戰車。
對孔意遲有點想法的隆鎮國,偏心地提醒道:“你們坐的是帝國最新型的‘雷石飛車’,目前還未用於戰場實踐。
那個,投擲操作箱裡備有黑炸藥,啟動之前,小孔同學可先檢查一下里面火藥多寡,以確定攻擊範圍和路線.”
聽代課輔師叫自己看看火藥,孔意遲開啟投擲操作箱蓋子往裡瞅,可由於車內光線太暗,看了半天也沒看清楚,孔千金不假思索地順手摸出火摺子湊近,就在她準備打著火摺子的時候,手疾眼快大驚失色的的隆鎮國,飛起一腳把她踹飛了……“你想死嘛!這馬場上這麼多人,你一點明火,車裡那麼多火藥燃燒黑油,豈不要把大家都炸上天!你丫的急著投胎,我們可沒活夠!”
氣得暴跳如雷的隆棲遲,此時已經顧不得憐香惜玉,對著坐在沙堆裡嚎啕大哭的孔小姐就是一頓咆哮!下一組的御者小胖,早已經發憷的不行,和兩個搭檔從一登車開始,就被旁邊餘怒未消的隆棲遲連珠炮式喝罵:“馬韁繩握緊點,別讓車子左晃右晃,我們軍馬喝的是水,不是酒……你這是系甲葉呢,還是玩捆綁藝術呢,都半天了還弄不好……控韁幅度小一點,你手裡的鞭子是火燒棍嗎?車子滑這麼大的圈,你以為這是打麻將呢?!看前面!你他孃的看老子幹嘛……”楚德純這一組總算心驚膽戰有驚無險的完成了測試,一個個娃兒滿頭渾身都是汗水爬出戰車,行禮歸隊。
現在輪到白清淺這一隊,眼瞅著一鞭子下去,戰馬受驚失控,“御者”白美眉就要駕車衝向石墩子,隆棲遲大喊:“拉閘!拉閘!快拉車閘!”
瞳孔裡的石墩子越來越大,白清淺花容失色,雙手捂眼睛尖聲大叫:“讓開!讓開啊!”
慌亂中,坐在一旁監督指導的隆棲遲,一手提韁,一手拉閘,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在車子撞到石墩子之前控制住了飛速狂奔的車輪,避免了人仰馬翻的悲劇。
車徐徐停住,不知外界情況已經嚇傻了的白美眉還在手捂臉大喊:“快閃開呀!有危險!躲開啊!”
隆棲遲二話沒說,下車跪地上就“哐哐哐”磕了三響頭:“大姐!如果你喊話能讓石墩子讓路,我管你叫爹!”
最後一組是楚寒煙、隆娉娉和朱大公子哥兒,有意在老爹面前顯擺顯擺的隆娉娉,主動挑起了“御者”的重擔:“老爹,你咋不戴好安全護具呀?”
隆棲遲考官看了女鵝一眼:“你開心就好……”登車後,隆娉娉坐在駕駛座上執韁、持鞭,檢查完裝備後,對旁邊一臉緊張肥肉哆嗦的老父親道:“報告輔師,各器械檢查正常,左右無障礙,請求起飛!”
隆棲遲聽後,沉穩回答:“准許起飛,注意前方石墩子.”
畢竟是將門虎女,隆娉娉御車的風姿狂野奔放,戰車在馬場上衝突縱橫,顛簸得張弩的楚寒煙一顆心兒都快跳出脖腔來,拎著大戟的朱商羽趴在車廂門口,“哇哇”嘔吐,連上都沒人色了。
隆棲遲手緊緊抓住把手:“女鵝,看到前面橫過來的副山長沒?飛過去,撞死他!”
隆娉娉失聲道:“啊,我,我,我不敢……”隆棲遲大罵:“你不敢?你還不敢?你踏馬的不敢你還不趕緊剎車?!”
鎮國小姐趕緊拉閘空韁,那戰車滑出十多丈,才堪堪在路過打醬油的葉清川腳前停住,大家再一看面如土色抖如篩糠的老太師,直接嚇尿了!今天的御科課笑話百出,門生們的御車,有各種畫龍畫蛇畫蚯蚓,有七進七出原地沒動,有百米加速的軍馬起步花式揚蹄,有冒著黑煙車輪脫軌跑出了書院……唯有可愛的地方,就是天子門生熊孩子們前仆後繼那份熱情,還有那臨時輔師隆鎮國臉上不斷滑下的黑線!操練了一身臭汗,下了課,桃小夭去浴室痛快淋漓地洗了熱水澡,出來的時候遇到了一天沒說話的攝政王。
“山長好.”
桃小夭保持距離地禮貌鞠了一躬。
“嗯.”
楚笙歌劍眉微挑,顯然,這小丫頭對自己誤會她,還心存芥蒂,不願意主動和好。
兩人默了片刻,突然不約而同地同時開口:“我……”“你……”楚笙歌難得地尷尬一笑:“丫頭先說.”
桃小夭皺眉:“大叔先說.”
楚笙歌默了默:“昨天的事兒……是大叔誤會你了……”桃小夭涼薄地輕輕一笑,轉口道:“食間開放了,門生去打飯了.”
然後就走掉了……楚笙歌扁了扁嘴,這小丫頭的態度,莫名的讓他心裡不舒服,可是又說不出來哪裡不舒服,難道是兩人的親密關係要變得疏遠陌生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