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剪紙鋪沒啥生意,我就簡簡單單把室內清理了一下,大到地面,小到剪紙的剪刀,都擦拭得煥然一新後,我才小心翼翼躺到床上休息。

我剛剛躺下呢,突然,一全身冒著金光的人走了進來。

他熱情的喊我:n!你看看哥新買的裝備,帥不帥。

我坐起身,仔細一看……喲!這不是潘子嘛?現在的潘子鳥槍換炮了,穿著一身新衣裳,皮帶是卡修的,脖子上掛著拇指粗的金項鍊,右手戴著金錶,手指上掏著兩個老沉的金戒指,一看就是土豪呀。

潘子說話時,唾沫橫飛,趾高氣揚的。

潘子現在舉手投足,十分囂張,還沒事兒愛指點江山,指著我的剪紙鋪說:“還特麼剪紙,這掙幾個錢,走!跟你潘哥賭博去,保證幾天你就能跟哥一樣.”

我搖搖頭,“不去!我現在挺好的.”

“不去!你可真是個二百五,有錢都不掙!今晚,有個賭船上公海,我準備去贏個幾千萬回來.”

潘子轉身就要走。

我連忙拉住潘子,勸他:“這賭船不是一般人能去的,你呀!拿著錢做點正經生意,一輩子吃穿不愁!聽弟弟一句勸吧!”

誰知!潘子扭頭就走,只留下句,“去!去!去!一邊待著去,就你這心態,保守的腦子,活該你一輩子受窮.”

事實上,從那天后,我就再也沒見過潘子。

剛開始幾天,我還不在意……可後來我就覺得事情不對了,就託李哥打聽一下潘子的訊息,李哥跟附近公海的幾艘賭船的大哥比較熟。

沒幾天,李哥就邀我到開心酒店一聚,我剛坐下,李哥就直接來了一句,“你那兄弟叫潘子吧?”

我說是。

李哥說:你那兄弟……死了。

李哥娓娓道來,潘子靠著“鬼手抓財”的陰紙在賭船上連賭三天,贏了好幾千萬,搞的那些賭船的莊家非常不爽了。

第四天晚上,在潘子再次登上賭船時,莊家抓住潘子出老千。

“出老千”就是用作弊的手段贏錢。

我連忙對李哥說:“他絕對不會出老千的.”

他有了“鬼手抓財”的陰紙,已經足以橫掃賭場,何必多此一舉“出老千”呢?李哥呵呵一笑:“我當然知道他不會出老千,出老千只是那艘賭船大哥的由頭,借這油頭做掉潘子,順便把他贏得錢收了回來,一舉兩得嘛?”

李哥還說,當時潘子被抓住出老千時,還出了件怪事呢?我忙問:“什麼怪事呀?”

李哥說:“當時一馬仔上前一斧頭就砍斷了潘子的右手,那右手竟然還在動,跳上牌桌就要抓牌九,這嚇壞那群小馬仔了.”

我知道潘子的右手為啥會出這怪事,他陰紙注入的陰魂是嗜賭如命的主,賭到最後被逼上吊自殺,添上潘子那賭博的意志,才會斷手撲通撲通朝前跳幾步,抓牌九吧。

我問李哥:潘子死得慘嗎?李哥說非常慘,那馬仔見潘子的斷手跳嚇壞了,一榔頭就拍爛了它,隨後將它屍體錘爛,最後沉了海。

潘子跟李哥,一個小賭怡情,一個是嗜賭如命,他們的人生結果就大不一樣了。

我起身感謝了下李哥,轉身出門,就在邁出門口的剎那,我突然偏頭看了下一旁的櫥窗,只見裡面盛著只斷了的人手,那斷手的大拇指上還戴著碩大的金戒指。

這戒指我認識……是潘子的,他臨上賭船前,還專門向我炫耀過。

我覺得這事沒那麼簡單,但李哥不是好惹的,於是我默不作聲退出酒店,只是心裡覺得李哥或許騙了我。

大概半年後,有位客人來剪紙鋪,見到牆上貼著的“鬼手抓財”圖案,臉色大變,說這剪紙的人,他見過,死得很慘。

我立馬捧上杯茶,詢問潘子的死因。

原來,李哥講得大部分是事實,那潘子確實因贏錢過多被船上的人做了籠子,只是他在被抓“出老千”後,辯解稱自己有“鬼手抓財”的陰紙,絕對不可能出老千。

說完,他在牌桌上連抓好幾手,都是場上點數最大的牌九,這下震驚住不少人。

我在跟客人談話時,他夾起片生牛肉,直接就往嘴裡塞,咀嚼了幾口,吐了出來,滿口血水,趴在我耳邊說:“這牛肉真難吃,那天晚上我也吃了那兄弟一片肉,真香吶!比豬牛羊肉都香,都好吃,真回味呀!”

我聽著,身上起了一大片雞皮疙瘩,渾身直感覺冒寒氣。

……這就是我好兄弟潘子的故事,從他以後,我再也不給別人做鬼手抓財的剪陰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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