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底一涼,差不多明白了陳守龍的意思,一女人一直懷不上孕,可住進這宅子後,立馬就懷了孕……這宅子,有問題呀!這女人懷的就是個鬼胎,估計還是屋子裡的兇魂搞得鬼!我有點不敢想了,看了陳守龍一眼。
他將頭湊到我耳邊,低聲道:“鬼宅!”
這別墅,是個鬼宅。
那剎那,我寒毛直立,雞皮疙瘩起了一身。
我下意識地看看牆上的鐘表,已經快十二點了。
陸金蓮又問:“我這到底是什麼毛病呀?您們看了這麼久,也該給出個由頭了呀.”
“咳咳!”
陳守龍咳嗽幾聲,“到十二點後,我們一定幫你查清楚.”
“那我等著,時間快到了哦!”
陸金蓮捏起蘭花指,詭異笑著。
我又瞅了瞅牆上的鐘表,時間恰好停在十二點處。
就在這時,伴隨著滋滋的聲音,房間裡的燈泡開始明暗閃爍起來。
我抬頭問陸金蓮:“你們家這電路怎麼這麼不穩呀?要不要尋電工看看?”
還沒等我話說完,我就發現不對勁了。
這燈光不是明暗閃爍嘛?當燈泡光明時,那坐在對面的女人就是陸金蓮。
而當燈光變暗時,那女人的臉變了,瘦削尖銳,尤其面龐背後還生著一揪揪黑色的長毛,那絕對不是陸金蓮。
“嘻嘻!咯咯!哈哈!”
陸金蓮開始笑了起來,那凸起的喉嚨裡發出兩種不同的聲音,一個略粗,這是她自己的,而另一聲音,尖銳嫵媚,那絕對不是她的聲音。
我有些坐不住了,拽了拽陳守龍的衣角。
可他卻咳嗽一聲,“鬼宅裡的兇魂,既然你已經上了這陸金蓮的身,就別裝神弄鬼啦,露面吧!”
“嘻嘻!鴿鴿!”
她突然站了起來,房間裡的燈光立馬暗掉了。
我看著她的身影,只覺得忒過嫵媚動人,婀娜多姿。
她對著我們招手,“來呀!快活呀,反正有大把的時光!”
她的喉嚨裡,突然迸發出極其尖銳的歌聲。
那種歌聲,就像那種老式碟片機發出的曲聲。
咯咯咯!尤其是她唱歌的同時,還夾雜著一些瘮人的笑聲。
我和陳守龍原地坐著,強忍害怕,惡狠狠瞪著她。
這跟遇到惡狗是一樣的,你不慫,那惡犬就不敢齜牙咧嘴,若是你怕了,要逃跑,那惡狗肯定吠著追你。
“嘻嘻!”
“來呀,快活呀!反正有大把的時光!”
她的身影愈發妖嬈,身段不斷扭動著,一股靡靡的氣氛瀰漫開來。
“何方妖孽,顯出形來!敢在真人面前鬼鬼祟祟!”
陳守龍壯著膽子,喊了一聲。
或許是我兩人裝出世外高人的氣勢,糊弄住了這女鬼。
她竟然停止了唱歌,端坐在原來的位置上。
整個別墅的燈光,再次明亮了起來。
不過,吊燈的燈光打在陸金蓮身上,在她身後的牆壁上,映出道妙曼的影子來。
那影子,絕對不是陸金蓮的影子。
因為她是坐著的,而那道影子是站立著,還在翩翩起舞。
那影子,看起來是位古裝的女子,穿著一身寬大的袍子。
那袍子呀,有點像唐朝仕女的衣服,寬大的袖口,正在微微擺動。
我看著那影子,心想:這事兒越來越邪乎了。
這時候,那陸金蓮開口了,不過怪得是她開口說的話,而聲音卻是從那影子的嘴裡發出的。
“兩位高人,都是陰行裡的行家,為何偏偏和小女子過不去呢?”
那牆上女人的身影,搖擺著腰肢,嬌聲說道。
想來這鬼影,就是陸金蓮體內作祟的鬼物了,只是她肚子裡明明懷著是個鬼胎,怎麼變成女鬼了呢?真奇怪呀。
陳守龍大喝一聲:“大膽!我跟奶明親臨至此,你做了什麼罪孽之事,當我們不知道嗎?”
“我做了什麼呀?什麼也沒做呀,只是借用了金蓮妹紙的身子,在這裡給她賠個不是,無妨的!此事與兩位無關,還請兩位放小女子一馬吧!”
我此刻唯一的想法,就是馬上走!可一露慫,就說明我們怕了這女鬼,露了底,或許咱倆人都得交代在這。
所以要走,也得敞亮著走。
於是,我鼓起膽子,站起身喝道:“大膽!陰陽紙傳人在此,休得放肆!不過,見你可憐,咱也不是好殺之人,就放你一條生路,明天若看到您還在此,休怪我手下無情!”
我說完後,就拽著陳守龍,朝屋外走去。
這陳守龍也算門清,迎合一句,“好!今日就給奶明一個面子,留你一條生路!”
就算我腳肚子直打戰,我還是鼓起膽子,大搖大擺地走出屋子。
反而我唯一記得的就是,等我走出別墅一百米左右,就雙腿發軟,一屁股坐在地上。
特麼的!這禍害陸金蓮的女鬼,真是忒兇了,大凶呀!“龍叔,怪不得您說這屋裡的邪物兇啦,我估計這單生意,咱很難做成了!”
我對陳守龍說。
陳守龍說:“甭怕!既然這女鬼沒弄死咱,咱就有招了,無非是水來土擋唄!去查清她的來歷,尋她的剋星來治他!”
“那行唄!”
我點了點頭,“那先收工,回家好好休息一下,恢復下體力.”
我們肩並肩,朝著陽光宮苑的大門走去。
剛到門衛處,我耳朵尖,就聽到裡面傳來一陣敲木魚的聲音。
“阿彌陀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