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是說如果……”

“如果什麼?”系統的支支吾吾讓早川穀有些奇怪。

“你現在和他們關係已經有了緩和,如果我沒計算錯誤,你以後會和他們成為好友。”

“那又怎麼樣?成為好友,會改變什麼嗎?”早川穀將零件摁在模型上,拿著螺絲刀上螺絲。

“你不會想著去依靠,或者去找人分擔一下嗎?畢竟你不是一個人。”系統不知道該不該將自已探查到的一部分資訊告訴宿主,但它覺得早川穀應該是猜到了什麼。

“上輩子的事情,我不知道你到底動了什麼手腳導致它們變得模糊,但我記得我的身份。”

早川穀平淡的不像是在說他自已,手中的動作從未想過停下。

“組織犯罪對策課總務處,早川穀。”

“既使記憶缺失,我也知道這條路有多難走,我父母的殉職,吉田長官藏起來的合照,加瀨前輩帶著煙味和褶皺的黑西裝。”又一枚螺絲上好,他再次拿起零件對準另一個空缺,“他們的事就足夠填補我模糊的記憶。”

“寺廟裡隔三差五多出的墓碑也註定了我成長的過程是殘忍的。”

“有些事是可以改變的,也許並不是你想象中那麼悲觀。”它不理解早川穀為什麼要照著上輩子的軌跡繼續,重來一回能改變的東西太多了,職業,想法,事情的發展,還有朋友,它覺得早川穀可以多一點朋友。

“可我沒有想過改變。”早川穀抬眼看向外面的天空,很藍,陽光也很溫暖,“你動用能力將我分入鬼冢班,即使我有意躲避,但還是產生交集,這就是隨意改動造成的蝴蝶效應。”

就是那個瞬間他明白隨便改動會造成蝴蝶效應,如果不想再引起更大的效應,那便是順應發展,讓該繼續的事情繼續,再趁機找到漏洞進行替補。

“標準答案真的只有那一個嗎?”

話音落下,摁上的那塊零件像是無法招架手勁一般應聲斷裂,早川穀果斷換了新的,他當時就怕零件出問題,所以多準備了幾個。

“為什麼?”系統喃喃出聲,它覺得自已好像一直將早川穀看得太過簡單了,它以為那五人的靠近,或許是早川穀改變的契機。

“他們可以是任何人的救贖,但不會是我的,當然他們也可能會短暫的成為我的救贖。”眉頭輕挑,看著替換上去零件完美契合,滿意的點了點頭,“我不是二十二歲的早川穀。”

就像這新替換上的零件,再怎麼樣,它都不是原裝的。

二十二歲的早川穀雖然帶著創傷,可他依然帶著少年的意氣風發,還有一腔熱血的信任,但三十歲的早川穀不是,他已經被壓垮了脊背,習慣了權衡利弊,信任這東西早就碎裂在某個角落。

六個月改變不了什麼。

這是個很殘忍的事實,他們和早川穀不同,他們只要能活下去,便會有新的未來。

“能改變的從始至終都是他們,不會是我。”

如果沒有系統的暗箱操作,他只會將那五人當做自已的任務物件,在他們的死亡界點出現阻止就好。

“別再做多餘的事,你沒有摸透這世界規則,貿然插手受到影響的只有我。”他的有意躲避在規則面前就是徒勞,從他進入鬼冢班並與五人產生交集瞬間,他這個闖入者就已經吸引規則注意,併成為故事的一環。

系統訕訕閉嘴,作為一個合格的任務輔助者,它怎麼可能不知道世界規則,只不過沒想到這次的世界規則會如此敏感,只是輕輕動了一下,便直接讓早川穀成了惹人眼的存在。

“我也沒想到嘛……”

早川穀不再搭理獨自長蘑菇的系統,手中的模型已經安裝完成,成品放在一邊,拿了新的零件準備組裝,可心裡那股煩躁讓他怎麼都對不上洞眼,更別說去連線主機板。

他不會去交通課。

“他不會去交通課。”

這個答案讓在場幾人陷入沉默,他們已經明確表示了支援,不再像上輩子那樣反對,其實心裡都清楚早川穀是懷著答案說出的交通課。

也許早川穀動搖過,但血淋淋的事情是發生過的,他割捨不下,也做不到沒發生。

“如果說我們認識的早川穀,身體中是三十歲的靈魂,那就能解釋他該死的一意孤行是怎麼回事了。”松田陣平扶額。

在看了那場莫名其妙的場景後,之前被氣得半死的事情突然就有了解釋。

他們接觸到的是已經定型了的傢伙,短短六個月根本改變不了什麼,就算有了些改變,之後的分道揚鑣便再次讓事情迴歸原位。

“只要他還去總務處,那些事就改變不了。”

“那總不能讓他把那些事當沒發生過吧?”萩原研二思來想去,好像還有一個辦法,“要不我也去組織犯罪對策課?”

“就你?”松田陣平嗤笑一聲,倒不是說他看不上萩原研二,“第二天你就因為左腳進門被退回爆處班信不信?”

“……”怎麼辦?他覺得早川穀真能幹出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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