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好多年沒有招生了。”葉蓁蓁聲音落寞,儘管她依然堅定地在等,可是她知道,現實不以自己的意志轉移,夢想有時只是夢或想,成真很難。

宋浩辰拿起一瓶果汁將葉蓁蓁的空杯倒滿,爽朗一笑,“說不定明年就有機會了呢!”

葉蓁蓁停下手中喝果汁地動作,仔細打量眼前這位身著白T的宋浩辰,純白的T恤彷彿六月雨後的桅子花瓣,纖塵不染中,帶著一絲清冽、清涼、清香,黑漆漆的眼球閃爍一種不露痕跡的微光,發白的面板與線條強烈的五官形成融合而成獨特的氣質,鼻樑高挺,唇型優美,周身散發著一種少年老成的堅毅與穩重。

宋浩辰比葉蓁蓁小一歲,且晚入伍一年,葉蓁蓁看宋浩辰就像看弟弟一樣,如今又聽宋浩辰說起和自己一樣的夢想,更感親切。

葉蓁蓁笑著與宋浩辰碰了一杯,“願我們得償所願!”

隨著大家吃喝告一段落,更多人將精力集中在遊戲中,氛圍越來越熱烈,玩笑聲,叫喊聲此起彼伏。

葉蓁蓁起身拍了拍遊戲之外異常沉靜的肖燕飛後背,兩人向影音室走去。

葉蓁蓁和林維崧都很喜歡聽音樂,尤其喜歡古典音樂發燒碟,因此在兩人裝修房子時特意佈置了這裡,在Mcinthosh頂配音響與進口原裝碟片基礎外,影音室的隔音和消音也是做足了功夫。

肖燕飛有心事,一掃往日眼光的銳利,隨便選一處沙發坐下。

葉蓁蓁放好一張碟片後,拿起沙發上的遙控器摁下播放鍵,隨即坐下。

一曲激情不失優雅的Purple passion,在樂聲與聽者的心靈中反覆撞擊,金屬般的質感,是力量之美,是強者之音,澎湃的節奏,是無盡的震撼,是綿長的感動。

“Diana boncheva這位保加利亞的著名電子小提琴家,小提琴在她手裡不是樂器,而是承載一顆心、一種文化氣度的容器, 只有她將這首曲子拉出了高貴、自由、激情、優雅、完美,如果每位女效能像她一樣,致力將美好沉澱在生命裡,忽略柴米油鹽、兒女情長的糟心事,那這個世界得多超脫啊!”肖燕飛粲然一笑,似有釋懷、似有無奈。

葉蓁蓁向沙發後背靠去,以一個舒服的姿勢,盤腿疊坐。“有人說,最幸福的女人有兩種,一種是男人特別寵愛,另一種是遠離男人。看你和方班長這狀態,這句話怕是要推翻啊?”

肖燕飛想到和方奈的點點滴滴,想到方奈對自己的好,想到他說“對不起,我愛你,我敢說你是我這輩子最愛的人,而我是這個世上最愛你的人。

可就是這份愛,太沉重了,重得你要承擔好大的壓力。

我不願意,看到你在你媽和我之間為難,我不願意,看到你像一個精神分裂者,和我在一起時強裝淡定、開心,一個人時傷心、傷神、無助、無奈。

我們努力過,也沒有遺憾了,我愛你,所以我要放開你,我要離開你。

以後的日子,請你一定要好好照顧自己,好好愛自己。”

她能說什麼呢?她可以抓著方奈的手,告訴他,她愛他,她要和他在一起,像電視劇演得那樣,回家去偷戶口本,悄悄結婚。

然後呢?和父母決裂?以方奈的善良和孝順,他不會安心和自己過二人世界的,她也不能背棄父母的養育之恩。

近兩年他們是怎麼過來的,痛苦、煎熬、折磨,他們不是二十幾歲時愛情是生活的全部,他們被自己的親人磨得太痛,太累了。

不是每一種相愛都會在一起,不是每一顆心都將有歸屬,世間遺憾那麼多,我們就是其中兩個,在肖燕飛的沉默無聲中,兩人徹底結束了長跑7年的戀情。

“我們分手了。”肖燕飛仰頭搭靠沙發,平靜的語氣似乎在說著別人的事。

“你們那麼相愛,就這樣分手,真是讓人意難平。”葉蓁蓁感慨。

肖燕飛冷哼一聲,“愛有什麼毛用,命運之手輕飄飄將你們大卸八塊!”

“心很痛吧,失眠症又犯了吧!你進門的時候,我就看見你那雙能和熊貓做兄弟的眼睛了。”葉蓁蓁儘量將自己的聲音控制的平和一些。

“嗯,成夜成夜的睡不著,不管眼睛睜著還是閉著,腦子裡全是他的身影,我們在一起的日子,初見時漫天飛舞的那樹石榴花,兩人雨傘下第一次的牽手,迎著大雨踩著雨水笑著鬧著回去一起發燒感冒,咖啡廳眾目睽睽下的親吻,還有每一次書信字字句句的情話……

這幾年,我把越來越多的心思在工作上,帶兵、管理、值勤、訓練……我越來越習慣他對我的照顧和包容,我忘記他的生日他不生氣,我忘記約好的外出約會他不生氣,我自己的任性壞脾氣他還是不生氣,回想這幾年,我愛他,可是我給他了什麼呢?

所以說,他提分手,我沒有理由,更沒有資格拒絕,離開我,對他來說,是解脫,是迎接新的生活。

可是,蓁蓁,道理我都明白,卻做不到接受失去他,我的心好痛,痛到麻木。

我控制著自己不去找他,我強迫自己拉黑他的電話、微信,不再聯絡,只有這樣,不見他,不看他,我才能安定一點。

我想,從習慣他來,到習慣他走,慢慢的就會好了吧!”肖燕飛睜著眼睛,眼神空洞,像對著葉蓁蓁說,又像對著自己說。

“寄希望於時間,傷口總有治癒的那天!”葉蓁蓁安慰道。

“看得見的傷口會癒合,看不見的傷口呢?

愛情上我完了,這輩子,在愛情上一哉到底。

以後再也不愛了,太痛了,留點小命兒,路過人間吧!”肖燕飛的眼睛動了動。

葉蓁蓁笑笑,輕快地說:“還好,還好,你還有路過人間的心,我真怕你一蹶不振呢!”

“那倒不會,人來一世不易,要對自己的生命負責,已經辜負了愛情,還要再辜負人間嗎?我還沒有傻到那種程度!”肖燕飛輕笑,似乎疏理好自己的心情。

肖燕飛起身哼唱“為你彈奏肖邦的夜曲,紀念我死去的愛情,跟夜風一樣的聲音,心碎的很好聽,手在鍵盤敲很輕,我給的思念很小心,你埋葬的地方叫幽冥……”

肖燕飛從盈盈笑意到滿含淚光,最後到歇斯底里,痛哭不已……

葉蓁蓁起身輕輕擁抱肖燕飛,心想:這就是情之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生者可以死,死者可以生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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