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年後,B市光谷大夏27層,透過玻璃窗,一間中規中矩的辦公室中坐著一位常客,秘書敲門而進,“喬總,您要咖啡!”

身穿牛仔短裙,不規則白T的陳楠喬,蓬鬆的波浪高高挽起丸子頭,不施粉黛依然面色紅潤。

“氣色這麼好,今天心情甚好?”辦公桌前一襲白色西裝的葉蓁蓁似笑非笑的打量著陳楠喬。

“今天遇見一個人,蠻有意思。”

葉蓁蓁瞭然一笑,“就知道為了男人。我說你現在大小也是個二、三線明星,娛樂圈、觀眾圈各路男人也見了不少,就沒有一個讓你想以身相許的?或者哪怕認認真真談場談愛呢?”

陳楠喬把玩著咖啡杯,褐色的液體不斷向杯壁漫延,由深到淺,由淺再入深。“男人和感情就像這咖啡似的,需要時來一杯,恰到好處,要是迴圈往復起來,失去了最初的好奇和新鮮,趣味也就隨之蕩然無存。”

葉蓁蓁將最後一份檔案簽好,放到右手邊。起身,拿起圍巾、包包,“你這些乖張的理論啊,害慘了多少小男生的心!”

“別!”陳楠喬還想再論幾句,見葉蓁蓁已穿戴整齊,想到今晚還有一場硬仗要打,瞬時沒了玩笑的心思,“今天怎麼個打法?”

“先去樓下墊幾口飯。”葉蓁蓁與陳楠喬走進電梯,電梯合上的一刻,“蓁喬傳媒”四個大字在兩人眼前一晃而過。

那一瞬葉蓁蓁彷彿回到了剛創立“蓁喬傳媒”的時候,她剛軍校畢業就轉業到了地方,葉慕山不滿她做事三心二意,沒有恆心,加上多年降到冰點的父女關係,葉慕山私下將葉蓁蓁轉業至的市區單改到邊遠地區,美其名曰“不吃苦無以上進”。

葉蓁蓁一氣之下,拒絕轉業分配的工作,並斷絕與葉家的所有往來。

彼時,陳楠喬已在各劇組跑了幾年的龍套,雖沒掙到什麼大錢,但近兩年配角的位置有所上升,薪酬也跟著提了一些,竟也攢下了一些積蓄。

二人是怎麼想到創業的呢?具體情況都記不清了,只記得兩人喝得爛醉,回憶過往時都哭了,在痛哭流涕中,互相安慰,一定要獨立,要靠自己出人頭地,要狠狠打一打那些不看好自己的人的臉。

南北山水是一家吃融合菜的餐廳,重點不是菜品,而是優雅而隱蔽的包間,在這裡吃飯,不會聽到任何食客的嘈雜聲,甚至幾乎遇不到其他房間的客人。

陳楠喬換上了一套黑色禮服裙裝,精緻的妝容無時無刻不在閃現著一位女明星的姿態,即使目前並未有多大的咖位。

“陳導約我們來這個餐廳,會不會別有用心啊!”陳楠喬走在空無一人的走廊,心裡莫名不安。

葉蓁蓁何嘗不知道這個餐廳的桃色新聞,但公司需要發展,陳楠喬需要好的作品好的導演扶持,葉蓁蓁側頭,“既來之則安之,見機行事。”

1007包間是被服務員從裡面拉開的,葉蓁蓁好不容易調整好的表情,見到陳導後瞬間僵住, 陳楠喬順著陳導的臉早已看清他身旁的男人,沒看見般,拉了拉葉蓁蓁,笑著向陳導伸過手去,“你好陳導,您能在抽出時間見見我們,我們十分榮幸。這是我的經紀人,也是我們‘蓁喬傳媒’的合夥人,葉蓁蓁。”

葉蓁蓁聽陳楠喬不慌不忙的介紹自己,趕緊回神,笑著與陳導握手,問候。只是眼睛再未向陳導身旁的男人看去。

陳導指了指身邊的男人,“一個朋友,過來吃飯時偶遇,不介意大家一起用個餐吧!”

葉蓁蓁微笑,“一起吃飯才熱鬧!”

陳楠喬冷冷的盯著那個顧自喝酒的男人,幾年不見,不見了陽光,開朗,反倒一副憂鬱、冰冷的樣子,寸頭換成了三七側分,滿滿地成熟男人風。

葉蓁蓁與陳楠喬輪番敬陳導酒,陳導見慣了這樣的場面,心知她們的曲意奉承不過為了陳楠喬在他的即將開拍的玄幻劇《魔尊》中爭取女一號。

他對陳楠喬有一些瞭解,是個有靈氣的女演員,只是缺乏一些好劇本鍛鍊的機會。《魔尊》中的女一號是一位古靈精怪的上古遺神,陳楠喬身上的很多特點與之恰好吻合。

只是……

“你們的意思,我瞭解了,只是最終的演員一要看演技,二要過投資方,這樣,明天小陳來我們劇組,先試個戲!”陳導笑呵呵的看了一眼身邊的男人。

葉蓁蓁懂這已經是給陳楠喬機會了,陳導過手的劇,入圍過不少大獎,所以他在投資方面前非常有話語權,雖說定角要過投資方,但只要他力薦,結果就不會落空。

陳楠喬也明白機會就在陳導手上,更加賣力的哄陳老爺子開心。

整個灑局的過程,那個男人一言不發,頭也不抬一下。

回到家的葉蓁蓁,抱著馬桶吐起來,陳楠喬拍著葉蓁蓁後背,見到他你就這樣,灌自己這麼多酒,難受的還不是自己?陳楠喬想說,話到嘴邊又生生嚥了下去。

陳楠喬扶葉蓁蓁回到房間,脫衣服時,一把拉陳楠喬的手,“不是你說要分手嗎?你為什麼要出現?”說完,向後一仰,摔倒床上,抱著不知來歷的熊貓玩偶,將整個身子蜷縮起來,呼呼睡去!

分手後永遠消失在我的世界!

這是葉蓁蓁每次喝醉,都會說的一句話,像是宣誓,更像質問!

現在,因為那個男人的出現,即使他不發一言,仍能瞬間攪亂她的心,你,何德何能!

陳楠喬為葉蓁蓁掖好被子,關好房門。

一杯冰水下肚,陳楠喬冷得打一個激靈,往事順著冰水一點點浮上心頭——

陳楠喬剛退伍,到處找工作,有一天突然接到一個電話。

“她好嗎?”

聲音很疲憊,她知道是林維崧,當她聽葉蓁蓁講了關於林維崧所有的事後,她對林維崧哥哥般的崇拜沒有了,取而代之的是對權勢的反感和厭惡,對林維崧的不擔當,不作為感到失望,她沒好氣地答:“你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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