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蓁蓁沉吟片刻,其實,從藍謙哲堅持和她來食堂吃飯,她就知道藍謙哲不是單純衝著部隊食堂的飯而來。

“這麼好奇?不然找個時間,約上他,咱仨一起吃個飯,我介紹你們認識,怎麼樣?”

藍謙哲開心不過兩秒,隨即將臉沉下來,“好啊,你下次外出提前和我約時間。”

~ ~ ~

“哎?浩辰,你怎麼這時候來了,不是該你去換崗嗎?”白寧軒問道。

宋浩辰剝開一根香蕉,咬了一口,聲音淡淡的,聽不出什麼情緒,“林副班說他繼續站,讓我回來吃飯。”

白寧軒秒懂林維崧的用意,嘻嘻笑著,看得眾人一臉疑惑。

方奈近來睡眠質量明顯很差,濃重的黑眼圈如同一雙撲閃著黑色翅膀的蝴蝶,不見頹廢卻見一種暗黑、神秘的美。

方奈瞥白寧軒一眼,“獨樂樂不如眾樂樂,想說什麼就說吧,小心把你憋死。”

“就是!”

“就是!”

桌上其他人跟著附和。

“是不是關於林大副班的新聞?”宋浩辰繼續吃著香蕉,頭也不抬參與眾人地討論。

白寧軒腳一跺,腿一搭,長腿恰好搭著宋浩辰的餐椅,“浩辰,你小子就是TM聰明,我什麼都沒說,你就什麼都懂了。”

方奈不滿白寧軒行為散漫,責令:“把腳放下去,說話就說話,成什麼樣子!”

宋浩辰抬頭一笑,用兩根手指捏著白寧軒的褲腿,向上一抬,向下一扔,目光一冷,再旋即一笑,“高抬貴腿!”

眾人哄地又是一陣大笑。

白寧軒賣夠了關子,對著葉蓁蓁與藍謙哲的方向努努嘴,“看!”

眾人順著白寧軒的目光看過去,才發現,葉蓁蓁與一位身穿黑色潮服的年輕男生同桌吃飯。

宋浩辰眼睛眯了眯,而其他人頓時很興奮,七嘴八舌議論起來。

“我靠,那男的是誰啊?”

“這也太旁若無人吧!”

“不會是林副班的情敵吧?哈哈!”

“你別說,這男的衣品不錯。”

“大白,說說吧,啥情況!”

……

白寧軒和大家一樣根本不知道內情,他自己都在疑惑著,正躊躇不知怎麼回答,忽聽一聲命令 響起:“起立,下樓。”

白寧軒無奈地攤攤手,笑道:“走吧,集合了!”

方奈桌這幾個人,趁著下樓集合的機會,紛紛故意路過葉蓁蓁和藍謙哲的餐桌,以便能夠近距離看看藍謙哲。

~ ~ ~

藍謙哲走至一號門遞交通行證,眼睛輕掃崗亭中這位頗有氣場的男生,“你和她不合適。”

林維崧見藍謙哲如此開門見山,倒省了很多彎彎繞的時間,“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到那邊值班室坐一坐,方便嗎?”

藍謙哲點頭,徑直向值班室走去。

林維崧將崗哨的裝備卸下遞交值班室中的列兵,“去幫我站一會兒,我有事兒,和人說幾句話。”

一號門的值班室是全基地幾個門崗中最大的值班室,有內外兩室,外室三面玻璃窗,面對不同的人。

內室有兩張單人床,兩個床頭櫃。

外室只有一張辦公桌、零星幾把坐椅和一架子的防暴裝備。

藍謙哲走進值班室,沒有急著坐下,打量起房間的陳設與防暴裝備架上的槍支和頭盔。

林維崧拉過一張坐椅順勢請藍謙哲坐下,他自己則是坐到辦公室前的椅子上,主賓位置由此可見。

藍謙哲沒有按照林維崧的示意坐下,而是依然站在防暴裝備架子旁。

林維崧長腿交疊,渾身散發一股生人勿近的冷漠,這其實很不像他平時溫潤如玉的樣子。

“說說吧,你來這裡的目的。”

“有首詩其中兩句這樣說‘郎騎竹馬來,繞床弄青梅。同居長幹裡,兩小無嫌猜。’所以,我是來看我的這位發小,哦,還有就是順便來提醒你——‘你們不合適’。”

林維崧心頭一緊,面色不改,“你和她是鄰居?你爸爸是解放軍Z大的教授?”

藍謙哲拎過椅子酷酷地坐下,兩腿誇張地分開,身體後靠,雙手抱臂,這一種輕鬆悠閒的狀態,莫名有一股地痞流氓的氣質,像一個黑幫老大,一個人氣定神閒地坐著,猶如背後有千軍萬,“看來她和你說了不少,那她有沒有說我們的約定,我去當歌手她去解放軍Z大上學然後做一輩子高階通訊指揮官。

她有沒有說我們的故事,我為了她和黑幫打架,現在腦後勺還有個大疤,她為了緩和我和我爸的關係,大冬天跪在雪地裡求我爸不要趕我走。

我們從小形影不離,吃飯用一個碗,睡覺用一張床,我們一起讀書,一起彈琴,一起唱歌,一起爬山看日出日落。

我們……”

林維崧不想再聽藍謙哲細數往事,這些沒有他,葉蓁蓁與另一個男生的過去,他嫉妒,發瘋似的嫉妒,他的心底有一片熊熊大火在燃燒……

即便如此,他依然什麼都不能說,也什麼都不想問,他怕一問,他可憐的自尊心會潰不成軍。

林維崧冷冷地眼神投向藍謙哲,“這些我沒興趣聽,你擁有她的過去,而我擁有她的現在和未來。”

藍謙哲忽地一笑,“是嗎?沒興趣聽嗎?是不敢聽下去吧?你和她才認識多久,就敢說擁有現在和未來?你真的確定你們短短這幾個月的相識,就能蓋得過我們這麼多年的感情嗎?何況,幾個月放在時間的長河裡不過須臾一瞬,你拿什麼擁有她的現在和未來!”

古語說“用兵之道,攻心為上,攻城為下。心戰為上,兵戰為下。”林維崧必須承認的是藍謙哲這一招攻心用的好,用的妙。

如果碰上別人得逞的一定是藍謙哲,可是碰上同樣胸懷若谷的林維崧,誰棋高一著,就真不一定了。

林維崧不怒反笑,“既然你說你們擁有很多年的感情,那,敢問,為什麼她會接受我做他的初戀男友呢?可見,感情與感情之間,還是有區別的。

說的再白一點,她對你是發小之情、朋友之誼,對我則是男女之愛。”

藍謙哲自己沒將到人,反被人將一軍,此時的內心猶如十萬只螞蟻不斷侵蝕,痛苦與無力毫不留情地襲擊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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