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早了,睡覺吧!”

雲飛揚給篝火加了點柴火,對著一個人抱著膝蓋坐在一旁的凌青青說了一聲。

雪下的很大,明明才入冬卻下了這麼大的雪。

雲飛揚躺在帳篷裡,難以入睡。

這一場大雪,離州不知道有多少人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在今天之前,他一直覺得,自己對這個世界沒有多少歸屬感。

經歷了那麼多事情,很多次命懸一線又轉危為安,其實在他的心裡是沒有多少感覺的。

他就好像一個遊戲玩家一般,可這幾天,那個叫做小花的小女孩,將他從玩家的位置上拉了下來。

他真切的感覺到了心痛。

“好冷…”

夜色漸漸深了,雲飛揚剛有了一些睡意,就聽到了一旁蜷縮在被子裡的凌青青,身體發抖,時不時傳來了一些牙齒相撞的聲音。

雲飛揚輕輕將手探了過去,摸了摸凌青青的額頭,心中一驚。

“這麼燙!”

他坐起身來,皺起眉頭。

這丫頭今天心情波動太大,加上前段時間動不動就落水,也沒有好好將體內的寒氣驅散出來。

撐到了今天,一下子爆發出來了。

雲飛揚心中嘆了口氣,起身再次給篝火裡添了把柴,架鍋燒水。

水燒開了之後,雲飛揚先是灌倒了水袋裡,放在一旁冷卻,隨後又打溼了兩條毛巾,扔了一條在雪地裡,拿著溫熱的毛巾進了帳篷。

凌青青迷迷糊糊只感覺雲飛揚輕輕掀開了她的被子,又去解她的衣服。

“淫……淫賊……”

凌青青虛弱地說道,微微睜著眼睛。

雲飛揚無奈的道:“我幫你降溫,不想變成白痴就好好配合!”

聽到雲飛揚的話,凌青青松開了僅僅抓著衣領的手。

雲飛揚解開了她的衣服,大片的雪白露了出來,他將被子又給凌青青蓋上,免得受風,一隻手拿著毛巾伸進了被子裡,摸索著給凌青青擦拭身體。

腋下,頸部,大腿內側,凌青青的俏臉通紅,也不知道是發燒導致的還是因為別的。

擦拭了一遍之後,他又走了出去,拿起了地上的冰毛巾,回身放在了凌青青的腦門上。

現在兩個人前不著村後不著店,身上也沒帶點草藥,只能用這種物理降溫的辦法來了。

如此反覆了兩次之後,凌青青沉沉睡去。

雲飛揚也鬆了口氣,將自己的被子蓋在了凌青青的身上,就這麼躺在了凌青青的身邊,不一會也睡著了。

不遠處一陣馬蹄聲劃破了黎明,雲飛揚猛地睜開了眼睛,隨後長長出了口氣。

他竟然毫無防備地睡著了,而且睡得這麼死!

感覺到胸口似乎壓著什麼東西,他低頭一看,只見自己身上蓋著兩層被子,旁邊凌青青正摟著他睡得很香。

兩個人現在睡在一個被窩裡。

怪不得睡得這麼死,要是沒蓋被子,只怕早就被凍醒了!

就在這時候,凌青青緩緩睜開了眼睛,下一秒,一聲尖叫從帳篷裡傳來。

“你…你…你……”

凌青青裹著被子,縮在了帳篷的角落,本就之有一個睡覺地方的帳篷,其實也沒有躲的地方。

“我什麼我,你昨晚發燒了。”

被子猛地被人抽走,雲飛揚感覺到冷風直往衣服裡鑽,饒是他真氣雄厚,也依舊感覺到了一陣涼意。

凌青青雪白的玉臂緊緊摟著被子,瞪著大眼睛問道:“你昨晚,沒做什麼吧?”

雲飛揚撇了撇嘴道:“你都燒成那樣了,我能做什麼?”

“我就給你擦了擦身體,降了降體溫,免得你被燒成白痴。”

說完,他起身彎腰出了帳篷,伸了一個懶腰。

凌青青咬著嘴唇,一想到自己昨晚被摸了一個遍,俏臉就發燙。

收拾停當後,兩人繼續出發。

因為下了雪,騎馬倒是沒有什麼問題了,就是兩匹馬還是有些蔫,估計是這兩天都沒有像樣地吃一頓飯的緣故。

離州不像是北莽,北莽水草豐美,離州境內找點適合馬匹吃的野草都費勁。

兩人騎著馬,順著官道,傍晚十分,已經能夠遠遠看到離州城那殘破的城牆了。

這時候,路上已經沒有多少行人了,要留下來的,自然在城裡,要走的這段時間也走得差不多了。

路旁的野狗啃食著一具凍得發白的屍體,凌青青轉過頭,皺著眉頭。

雲飛揚下馬,拉住了一位行人,塞了一張餅問道:“欽差的隊伍到離州城了嗎?”

那人看到餅,原本渾濁的眼睛立刻就亮了起來,慌忙將餅塞到了嘴裡一口,又將剩下的餅藏到了懷裡,警惕地四處看了看,含糊不清道:“來了,前兩日就來了。”

雲飛揚皺了皺眉,問道:“欽差既然已經來了,賑災糧也一併來了,你們怎麼還往外跑?”

那人一愣,上下大量了雲飛揚一眼,搖頭道:“賑災糧?我們是一粒都沒有見到,倒是見到了灰頭土臉的欽差。”

聽到這話,雲飛揚心中就是一個咯噔,忙問道:“怎麼回事?”

那人嘆了口氣說道:“聽說是吃了敗仗,路上被人伏擊了,賑災糧也被人搶走了!”

“城裡人都說是土匪幹的,我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聽到這話,雲飛揚的心就是一沉,有些擔心雲重,同時心裡也覺得這件事有些不對勁。

賑災糧又被搶了?

連續兩次賑災糧被搶,雲飛揚覺得這件事沒有那麼簡單。

一次還能說成是土匪攔路搶劫,可這是兩次了,哪有那麼巧合?

對那人道了聲謝後,雲飛揚翻身上馬,對凌青青說道:“一會我們進城,看看能不能找到一個歇腳的地方,這件事透著詭異,只怕不是簡單的土匪搶劫這麼簡單。”

凌青青嗯了一聲,隨後又問道:“我們還不去找連大人嗎?”

雲飛揚搖了搖頭道:“暫時不去,等我們查清楚之後,再找他。”

凌青青卻像是腦子突然開了竅一般,說道:“可是,既然賑災糧再次被劫,足以說明離州知府和之前的案子無關,否則為什麼賑災糧會再次被搶?”

雲飛揚看了一眼凌青青道:“表面上看起來是這樣,但既然對方再次出手搶劫,只怕早已經安排好了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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