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秀芝這些年的功績,大家有目共睹,提起紅星街道李秀芝,人們都要豎個大拇指,誇讚一聲好。

王敬偉想將屎盆子扣在李秀芝的腦袋上,抹黑李秀芝的名聲。

王紅霞第一個反對。

此一時。

彼一時。

當初敲打李秀芝是擔心跟她唱對臺戲,讓自己下不來臺,影響王紅霞在街道的工作,現如今卻因為王敬偉為禍的原故,李秀芝成了王紅霞眼中的盟友。

姐妹齊心,其利斷金。

她瞪著王敬偉。

又一次追問了起來。

“王敬偉,你到底要做什麼?”

“不幹什麼啊.”

王敬偉嬉皮笑臉,完全沒有將王紅霞放在眼中的囂張。

在王敬偉心中,他已經取代王紅霞,成了這裡面的一把手。

紅星街道將迎來王敬偉時代。

王紅霞可以藉著敲打李秀芝立威,他也可以將李秀芝當成自己事業的跳板。

軋鋼廠的事情,王敬偉也聽說了,他相當於將自己當成了一個不是李懷德的李懷德,照搬李懷德在軋鋼廠的套路。

李懷德借劉海中維護他在軋鋼廠的地位,事後又把失去了利用價值的劉海中一腳踢飛,藉機鞏固人心,王敬偉因為找不到劉海中這樣的人,便把李秀芝當成了標靶,想著李秀芝在街道一言九鼎,同事和居民信服,認為拿下李秀芝,剩下的那些人便也不敢跟王敬偉頂著幹。

王紅霞看出了王敬偉的心思,站出來維護李秀芝。

這便是兩人矛盾的集中點。

“王敬偉,你看看你,還有沒有一個***員該有的覺悟?是不是要將這裡鬧得烏煙瘴氣,一發不可收拾,你就心滿意足了?還為街道好,你這是為街道好嗎?就你出的這個主意,誰聽?能起到什麼效果?”

“不試試怎麼知道?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方法.”

給出答案的王敬偉。

眉頭一挑。

目光落在了李秀芝的身上。

“李辦事員,你的意思呢?”

“我不是辦事員,我現在就是一個普通的工作人員,至於你說的那些東西,在我看來,不怎麼樣,純粹狗屁.”

圖窮匕見。

自然沒有給對方留面子的必要。

王敬偉有後手。

李秀芝就沒有後手嗎?

那天晚上,李秀芝收拾舊衣服的時候,無意中找到了她當初來京城,部門給她開具的戶籍證明,上面清清楚楚的寫著李秀芝三代佃農幾個字,下面還有部門的大紅公章。

相當於尚方寶劍。

有了這東西。

別說一個王敬偉,就是十個王敬偉,他也不是李秀芝的對手。

除非王敬偉不認。

問題是王敬偉他敢不認嗎?

借他一百個狗膽子,也不敢否認上面的那些定論。

大概是沒想到李秀芝會這麼說,王敬偉的臉色,不怎麼好看起來,給人一種陰沉沉的感覺。

目光直勾勾的瞪著李秀芝。

一絲詭笑,突然在他臉上浮現。

“李秀芝,別給臉不要臉,這是我王敬在給你機會.”

“機會?”

李秀芝反唇相譏。

目光躍過王敬偉,落在了王敬偉身後的那些年輕人身上。

王敬偉之所以敢公然朝著王紅霞亮劍,依仗就是他身後這些跟王敬偉年紀差不多但卻一臉稚嫩的年輕人。

“這樣的機會,我李秀芝可不稀罕,我也不要想,你說的那件事,想法不錯,但我有個問題,你王敬偉能回答我嗎?整個街道,共有居民一萬六千七百八十六人,一人一天就按一兩糧食計算,也得一千六百多斤,加上油鹽等佐料,具體的錢數,我不說,你自己去算,連續一個月,這麼多的錢,你王敬偉自己掏嗎?”

王紅霞可不會讓李秀芝一個人戰鬥。

拍滅王敬偉。

獲利的人只能是她。

忙出言附和起李秀芝來。

用事實說話。

將一些居民的實際情況說了出來。

“王敬偉,你不會讓居民們自備吧?多少戶就靠一個人養活著全家?多少戶人家沒有存糧,沒有存款?多少戶生活在貧困線下?你統計過沒有?多少人一旦停下手裡的活,他們就要餓肚子?這些你都知道嗎?”

這些數字。

王敬偉本人都不知道。

就像王紅霞剛才懟嗆王敬偉的那樣,這個主意,純粹就是王敬偉頭腦一熱,用屁股琢磨出來的一個辦法。

再笨的人,也知道這個方案有些坑人。

偏偏王敬偉還在極力堅持,甚至不惜讓李秀芝牽頭負責這件事。

不是一天兩天。

是長時間進行。

等於斷了轄區一萬多人吃喝拉撒的路。

這會讓人背後罵八輩祖宗。

難怪王紅霞會跟王敬偉翻臉。

再糊塗,也知道這時候要表明自己的態度,一旦傳出去,她王紅霞就會落個何不食肉糜的壞名聲。

一輩子算是徹底的毀掉了。

“你這是要讓整個轄區的居民為你王敬偉那個狗屁不是的方案買單.”

“別的街道,紅紅火火的搞了起來,就我們街道死氣沉沉,我這是為街道考慮,是你們拖累了街道,你們才是街道的罪人.”

“呸,為街道考慮,你就是為你自己考慮,王敬偉,別人不知道,我還能不知道你嗎?你就是為了圖名.”

“偽君子.”

李秀芝落井下石,順著王紅霞的話茬子,給了一個定論出來,“一個徹頭徹尾的偽君子.”

“李秀芝,你放屁,你一個***有什麼資格說我?”

破防的王敬偉。

無腦之下。

將一個***的帽子扣在了李秀芝的腦袋上。

雖然王紅霞跟李秀芝聯手對付他,但是王敬偉卻不恨王紅霞,反而將李秀芝當成了眼中釘,恨不得除之而後快。

將方案不能實施的屎盆子,扣在了李秀芝的腦袋上。

不惜丟出***的名頭。

“我是***?”李秀芝一臉平靜的看著王敬偉,“你有證據?”

王敬偉語塞。

他有毛的證據。

話趕話的說到了這裡。

……

傻柱被許大茂給攔在了半路上。

李懷德現如今是軋鋼廠的焦點人物,一舉一動都分外的引人關注,先後提拔了劉海中和易中海,還都是四合院的住戶。

現在又召見了傻柱。

很難不讓人懷疑。

工友們都在腦洞大開的瞎琢磨,猜測是不是李懷德要提拔傻柱當領導了,還有人腦補出了什麼什麼隊長的頭銜來。

竊竊私語。

各自亂說。

最終傳到了許大茂的耳朵內。

這也是許大茂半路攔截傻柱的原因。

主要是信了那些工友們的人云亦云,覺得傻柱要走劉海中的老路。

許大茂有理由相信。

理由就是易中海當了隊長。

易中海從收賈東旭當徒弟那會兒,就準備了萬無一失計劃,賈正胎,何備胎,一旦賈東旭因為賈張氏的緣故,不能盡心盡力的給易中海養老,易中海就會將備胎何雨柱扶正,讓傻柱給他披麻戴孝外加摔火盆。

計劃很順利,60年之前,傻柱對易中海言聽計從,堪稱易中海統治四合院的打手,親妹妹都能不管不顧。

一夕之間。

傻柱突然變了,變得不再聽易中海的話,也對賈家離心離德,不接濟了飯盒,還泛起了結婚的心思,偏偏易中海看好的養老人賈東旭又身死道消,易中海無奈之下,一心想要撮合帶娃帶媽的寡婦秦淮茹嫁給傻柱。

都說易中海缺德。

事後才知道秦淮茹是易中海的親生閨女。

傻柱娶了李秀芝。

易中海不死心,還想與聾老太太合謀破壞傻柱的兩口子的婚姻,直到秦淮茹失蹤,棒梗失蹤,賈家被驅離了四合院,才稍微消停了一點。

劉海中上位當隊長,打斷易中海一條腿,易中海成了瘸子,等等之類的事情連番發生,許大茂知道易中海是什麼性格,一條輕易不咬人的老狗,報復劉海中的斷腿之仇還想借著劉光天和劉光福的手。

卻沒想到劉海中直接跑了,還把手裡的工作賣了一千兩百塊錢。

易中海的仇,沒法報了。

肯定要朝著傻柱發洩,將傻柱當眼中釘來處理。

傻柱不是一個人,有老婆,有閨女,他或許也是因為這一點,才要借隊長針對隊長,你易中海當隊長,我傻柱也當隊長,都是隊長,你易中海還能比我傻柱更高一級嘛。

劉海中的下場。

肉眼可見。

許大茂不想傻柱步了劉海中的後塵,想跟傻柱談談,純粹看在跟傻柱關係不錯的份上,要不然他什麼話都不說,待在一旁看好戲了。

拉著傻柱來到了一個還算僻靜的角落內。

“你媳婦又打你了?”

傻柱的嘴。

的確臭。

一開口。

就讓許大茂有些喘不過氣來。

抬著嫌棄的眼神,上下打量了一下傻柱。

“什麼叫我媳婦又打我了,那叫愛媳婦,捨不得動手,你知道個屁.”

反應過來自己說了不該說的話,許大茂忙變換了口風,“呸呸呸,什麼叫我又被媳婦打了,我們家,什麼時候不是我許大茂說了算.”

“得得得,你說了算,你完了再請示你媳婦.”

“就好像你在家裡不怕媳婦似的.”

傻柱看著許大茂。

許大茂瞅著傻柱。

兩人同時在臉上泛起了笑意。

“啥事?”

“李主任是不找你了?”

傻柱沒說話。

但卻點了點頭。

臉上的表情有些沉重。

“傻柱,咱們哥倆有些話沒有藏著掖著的必要,有些事情,你看的比我許大茂清楚,我許大茂都能想到的事情,你肯定也想到了,想想劉海中,那會兒多麼的風光,現在多麼的落魄,易中海又是一個純小人,連我都不如,你應該明白我的意思.”

“我當然知道你的意思,無非擔心我步了劉海中的後塵,你放心,我不傻,有些事情,我知道該怎麼選擇,再說了,李主任找我,也不是為了我的事情.”

說到這裡的傻柱。

看了看左右。

見無人。

還不放心的站起身子,繞著周圍走了一圈,這才重新挪到之前蹲著的地方,繼續蹲著跟許大茂講述起了事情。

李懷德跟她的那些對話,一點沒有隱瞞。

有什麼就說什麼。

易中海出賣聾老太太獲取李懷德信任當了隊長這件事,準備讓許大茂也出手,作為四合院的真小人,許大茂可是缺德方面的專家。

“這就是全部過程,說實話,我真是沒想到易中海會藉著聾老太太當跳板,看樣子,他對聾老太太也不怎麼好.”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我倒是理解易中海的所作所為.”

“聾老太太家裡是不是有什麼東西啊?”傻柱看著許大茂,“跟你一個後院.”

“傻柱,你這話說的可就有點虧心了,我是跟老太太同住一個後院,但你當初跟聾老太太關係更好,老太太一口一個乖孫子的喊著你,你就一點沒發現?”

傻柱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

這是他唯一能做的事情。

藉著尬笑的機會,絞盡腦汁的回想著劇本上面的內容,根據劇本內容,聾老太太好像也就最近一兩年死翹翹了,死之前,將她居住的房子給了傻柱,說是對傻柱飯菜的報答,照顧了聾老太太二三十年的易中海也沒有表現出一絲一毫的不滿,反而舉雙手贊同,說房子就應該給傻柱。

易中海純粹一個無利不起早的人,他不可能在聾老太太將房子交給傻柱後還主動張羅聾老太太的身後事。

真相呼之欲出。

易中海應該是得了聾老太太產業的大頭,至於房子,反而不值錢,便恰當收買人心的交給了傻柱。

傻柱又想起了他撿到劇本,跟聾老太太決裂後,聾老太太將一對玉鐲子交給傻柱的場景,雖然傻柱不懂玉器,但也看出玉鐲子不凡,應該很值錢的那種。

值錢的玉鐲子,隨隨便便的給了傻柱,說明聾老太太家裡應該還有比玉鐲子更值錢的東西。

傻柱心裡咯噔了一下。

好傢伙。

被算計了。

難怪劇本中,秦淮茹會對易中海言聽計從,結合一大媽的突然死亡,真相居然這麼的殘酷。

所以這件事越來越有看頭。

因為李懷德介入了。

傻柱的目光,落在了許大茂的身上,什麼話也沒說,突然站起身子,邁步朝著二食堂走去。

一頭霧水的許大茂,看著發神經的傻柱,邁步追了下去,嘴裡似乎還喊著追問真相的聲音。

“傻柱,等等,你跟我說說,到底怎麼回事,怎麼就走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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