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駱方天專注的研究石碑時,村中的二牛正好經過祖祠。

他注意到駱方天的行蹤,心生疑惑。

二牛暗暗觀察駱方天,發現他並未受到夢境控制。

心頭一動,他決定利用自己在村中的權利,強迫駱方天獻血。

二牛走向駱方天,故作親切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駱方天心頭一緊,轉過身來,問道:“你找我有什麼事?”

二牛笑眯眯的說:“我看你很有精神,不像其他村民那麼疲憊。”

駱方天警覺的看著他,不置可否。

二牛繼續說:“既然你這麼有精神,不如獻一點血,為村子做點貢獻吧。”

駱方天意識到二牛的用意,冷冷的問道:“你們這村子跟魔族有關吧?”

“這種血祭之法只有魔族才會使用。”

二牛臉色一沉,怒氣升騰:“胡說八道!”

“咱們這石碑是神靈,跟魔族有什麼關係。”

“咱們村的人都是靠這石碑來保護。不要造謠。”

駱方天冷笑著說道:“我從來沒見過什麼神靈是以吸食人的精血為滋補。”

“你這話騙騙那些愚昧的村民還可以,還想過來騙我?”

“你覺得你的智商夠用嗎?”

二牛憤怒的指著駱方天:“你敢不服從村規,就休想離開這裡!”

“咱們村長大人跟村政可都是築基後期。”

“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乖乖的獻了血,一切都好說。”

“否則的話,那可就不要怪我們用強了。”

說著二牛斜斜的,笑了笑,那樣子很是恐怖。

駱方天不屑的說道:“曾經有很多築基期都在我面前裝叉。”

“他們都覺得自己很牛叉,但是你猜怎麼著?”

“我現在的墳頭草都有兩丈高了。”

駱方天並沒有理會後面的二牛,他繼續研究石碑上的花紋。

這些花紋顯得十分的暗淡,並沒有顯現出亮光。

但似乎是一些古老的文字,但是又說不清楚。

有些花紋都顯得有些模糊,這讓駱方天有些不解。

就當村外的人在不斷的獻血的同時,駱方天突然感覺到這些花紋有一些明顯變化。

他們變得稍微明亮了一些,駱方天對這個發現驚喜不已。

而此刻二牛卻覺得自己受到了輕視,他憤怒道:

“我從來沒見過像你這麼囂張的人。”

“就讓我來試試你的斤兩。”

說著二牛直接衝向了駱方天,駱方天此刻正在研究石碑。

並沒有空搭理他,所以直接閃身躲過了這一擊。

但是二牛卻不依不饒,依然再次攻了過來。

而駱方天則是準確的直接抓住了二牛的手腕。

二牛憤怒的說道:“你給我放開,放開我的手。”

“否則我就對你不客氣了。”

駱方天冷笑道:“是你先動手的,技不如人,還放狠話。”

“我現在真是有點懷疑你像你這種人是怎麼活到這麼大的。”

“可以說是個奇蹟呀,居然沒有被人打死。”

說著駱方天直接拿出了駱刀,二牛慌張的說道:“你想幹什麼?”

“我可是村長的私生子,你不要亂來啊。”

駱方天心中好笑,沒想到居然還扒出來一個新聞。

不過駱方天可對別人的私生活沒有什麼興趣。

他直接用駱刀一劃,將二牛的手腕劃開,鮮血滴在了石碑上。

不顧二牛悽慘的嘶吼,駱方天死死的抓住了二牛的手腕靠近石碑。

只見石碑接受到血液以後,花紋亮的更加快了。

看來駱方天猜的不錯,因為二牛的修為相對高一些。

就比那些普通的村民獻祭的時候,花紋更加的明亮。

看著二牛一直在那哭喪著臉掙扎,駱方天不屑的說道:

“怎麼著?你讓別人獻血就是天經的義,理所應當。”

“你自己既然對石碑這麼忠誠,就不能奉獻一點嗎?”

“還是說你的忠誠都是虛假的,只是拿別人的血送人情?”

“你敢不敢在石碑面前發誓?要不你對外面那些赤誠的村民說一說?”

此刻,二牛的臉都已經綠了,他被逼的啞口無言。

如果那些村民知道他們自己不獻血,只是利用他們。

會集體暴動的,他們經營多年的小夢村可就完蛋了。

二牛用陰冷的眼神看著駱方天,卻不敢說話。

因為他發現自己跟駱方天的實力比起來,相差了太多。

等二牛的血放的差不多了,駱方天才把他扔到一邊。

如果他真是村長的私生子的,現在駱方天還沒有辦完事情。

暫時還真不好把他殺了,惹得村長不快。

看著那些明亮的圖文,駱方天趕緊用一塊玉簡把上面的圖案都刻畫下來。

這個過程極其的小心,足足花了半個時辰,才把石碑上的圖紋刻畫下來。

但此刻他並不瞭解這圖紋具體代表什麼意思。

但相信和這些人的入夢一定有關係。

二牛一見駱方天鬆手,他立刻就跑得遠遠的。

再也不想與這個惡魔捱得太近,駱方天也沒有搭理他。

刻畫好了石碑上的符文以後,駱方天立刻回去找駱齊眉。

駱齊眉此刻的狀態在鎮魂符的幫助下,好了很多。

不過狀態依然不是很好,駱方天趕緊抱起駱齊眉,便向客棧走去。

奇怪的是二人越遠離那塊石碑,駱齊眉的狀態就恢復的越快。

看來這夢境果然是跟那石碑有關係,接下來該怎麼破解那些圖紋呢。

駱方天跟駱齊眉先回到了客棧休息。

在村長的院子裡,二牛憤怒的咆哮道:“父親,新來的兩個人太過分了。”

“他居然割了我的手腕,讓我強行給石碑獻血。”

“我的精血被消耗了四分之一還要多。”

村長眉頭一皺說道:“我看他們的氣血十分的旺盛。”

“先不要打草驚蛇,他們只不過比常人堅強一點。”

“只要還在這個村子,就會受到石碑的影響,慢慢就會入夢的。”

“一旦他們入夢了,那還不是任我們宰割。”

“他們的精血十分的醇厚,相信石碑一定會很高興的。”

二牛點了點頭說道:“父親高見,就看他們怎麼死。”

“等落到我手裡,我一定讓他們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父子二人相視一笑,村長又拍了一下二牛的腦袋說道:“跟你說多少遍了。”

“不要叫我父親,叫我村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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