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一人一句,徐洛繁都有點聽不過來了,現在他們是賊喊抓賊。

徐洛繁收回手,對著他們不講理的人,她沒什麼好說的:“你們要是有證據,就去報警抓我,別在我眼前晃悠。”

煩得很。

馮婷婷走向前,猙獰地看著她:“徐洛繁,你終於承認了,我就知道是你做的。”

她真不應該和他們這些油鹽不進的人廢話,徐洛繁想繞路走開,馮婷婷卻不依不饒拉住她的手腕,對她進行一番拉扯。

“還想跑?我今天非把你送進監獄不可。”

範易州也想趕緊把事情解決,這樣一來,不僅可以還頂級的消費者一個說法,還能幫蕭哲然剷除徐洛繁這個妖精。

他需要馮婷婷百分之百的回答:“馮婷婷,這事你確定是徐洛繁做的?”

“範易州,你現在是什麼意思?”馮婷婷受到質疑,惱火地瞪著他,“現在她買兇殺人,只是我機智才劃破了臉,不然我死在頂級門口,到時候你難逃其責。”

馮婷婷確定,以及篤定她的臉是徐洛繁派人做的,就是因為徐洛繁,事事給她添堵 ,讓她諸事不順,現在她要修復這一切,把事情走向原定的軌道。

現在是沒有證據,不過把徐洛繁帶到警局,讓他們對她進行嚴刑拷問。

到時候,徐洛繁把那幾人供出來,那幾人肯定會害怕,把她做過的骯髒事情全部供出來。

證據不就有了?

範易州猶豫不決,萬一背後的主謀不是徐洛繁,也就意味著,他將會又一次激怒蕭哲然。

徐洛繁身正不怕影子斜,去趟警局又何妨:“你們想好了嗎?”

馮婷婷吃力地抓住她,生怕她溜之大吉,同時她又看不慣範易州優柔寡斷:“範易州,你怕她做什麼?”

一沒背景,二沒靠山,就連徐洛繁引以為傲的靠山,姓蕭那位,人家的正牌女友可是姚思思。

徐洛繁不過是人家的玩物。

昨天鬧出那種事情,人家蕭少爺在忙著哄女朋友,哪有閒功夫顧得上她!

說不定蕭少爺,恨不得徐洛繁死得遠遠的,現在她出手收拾這個賤人,說不定到時還會拿什麼報答她。

範易州在想,徐洛繁曾經和馮婷婷是情敵的關係,與姜忘粉絲結仇的不是馮婷婷,而是徐洛繁,把頂級搞歇業的也是徐洛繁。

這一件一件的事情串聯起來,範易州對徐洛繁的敵意更深了,當初他怎麼沒把徐洛繁想進去,他確實應該把她往那方面想。

範易州他賭,徐洛繁還在誤會蕭哲然,這麼好的機會,不用白不用。

徐洛繁無奈地放空,突然感受到他投來晦暗不明的目光:“也難怪他會選擇姚小姐,而不是你!”

從小養在豪門,徐洛繁深刻知道,豪門對她沒有背景的人非議多,總會帶有色眼鏡看她。

自小她儘量做事謹慎,蕭家人給她的教育是為人處事不卑不亢,從而養成她對自已為人處事的態度,深信不疑。

徐洛繁堅信自已三觀,這也便是她唯一的防線。

她不覺得自已為人處事有問題,非要說她有問題的,那便是他們的問題,是他們習慣捧高踩低,阿諛奉承。

如若是蕭哲然也如此,她不能怎麼樣,只能責怪自已年紀小,涉世不深。

也不覺得自已失去什麼,與其浪費時間談戀愛,不如多花心思在事業上,到時候她想要什麼男人沒有?

一到警局門口,馮婷婷迫不及待地把她往裡推,嚷嚷著她已經把主謀抓來。

介於範易州和馮婷婷的家族地位,有幾位警察小跑著出來迎接。

馮婷婷坐在辦公椅上,不屑地瞥了眼他們衝的即溶咖啡:“我也不是來喝咖啡的,我那檔案子,你們無能抓不到人,我也不勞煩你們,人呢,我已經把她帶過來了。”

警察懊惱地看向徐洛繁,這事有點難辦,女孩是前些時間新聞曝光的,徐氏總裁,與蕭氏的關係不淺。

有一位女警看到徐洛繁的臉上的刮痕,馬上拿藥箱過來,帶她到自已的工位上,替她上藥。

馮婷婷的視線追隨過去,她就納悶了,一個即將成囚犯的賤人,有什麼好上藥的,她的臉都被毀容,徐洛繁不過是付出她該有的代價。

“你做什麼?她買兇殺人,是我本事大,才沒生命危險,不過我的臉......”馮婷婷撕扯開臉上的紗布,將傷疤暴露在大家的視野中,“我都被她毀容了,你們不趕緊拘留審訊,還替她上個屁藥?”

徐洛繁掃視過去,馮婷婷臉上的劃痕弧度比較大,始作俑者似乎在她的臉上畫了根拋物線。

眼角和嘴角兩端的傷痕,看上去不深,已經在結痂,不過鼻子與耳朵之間的位置,血色較深,上面沾了藥膏與透明的粘稠物。

馮婷婷說撞破她和蕭哲然的事,才遭受報復。

蕭哲然借刀把姜忘送進監牢,至少毛髮無損,徐洛繁在想,這應該不是蕭哲然的手筆。

馮婷婷向來囂張跋扈,指不定把人得罪了,到現在還沒來得及反應。

女警察沒理馮婷婷,依舊細心替徐洛繁臉上的傷口上藥。上完藥後,女警察看向馮婷婷那雙疊放在辦公桌上的手,指甲上鑲滿碎鑽。

“你臉上的是......”女警察不好說話,轉動眼球看向馮婷婷。

“我沒事,謝謝你。”徐洛繁說,“我相信你們會公事公辦,不失偏頗。”

她後半句話聲音洪亮,在所有人的耳畔中繚繞。

警察按照正常流程,馮婷婷訴說她和徐洛繁的結仇的過程,與在徐洛繁身上受到的傷害與委屈,還有身為姜忘前領導,範易州的作證。

徐洛繁成了這件案件的嫌疑人。

警察問徐洛繁:“徐小姐,您有什麼要說的嗎?”

“有。”徐洛繁看了眼時間,“我會起訴馮小姐以及範先生的誣衊與誹謗。”

“可笑,我們誣衊你?”馮婷婷拍響桌子,激動地從椅子上彈起:“徐洛繁,監獄的門即將為你敞開了,你到現在還死鴨子嘴硬。”

徐洛繁從不怕言語攻擊,在馮婷婷彈起來的那一刻,她的小心臟有被嚇到。

蕭夫人認為在豪門的世界,這些千金皆是端莊、優雅、大氣、知書達理,從小蕭夫人就是這麼誇讚他們這些豪門千金,從而貶低她。

但似乎,與徐洛繁所見到完全不一樣,在她看來大部分豪門善於偽裝。

範思貝也是豪門出身,卻從來都沒入過蕭夫人的法眼,在徐洛繁看來,範思貝比馮婷婷也好,姚思思也罷,都好得多。

全然具備這些褒義詞的,徐洛繁認為也就只有她乾媽了。

她像看神經病一樣看著馮婷婷,在範易州和警察勸說下,馮婷婷才找回一些體面,坐了下來。

範易州也並非完全相信馮婷婷,畢竟她毫無證據,就憑藉她那張嘴。

在這件事情上,範易州確實有些感情用事,他沉聲看著她們兩人,憂心忡忡地坐在那裡。

馮婷婷滿肚子怨氣沒地發洩,口舌上壓根沒想過放過徐洛繁,瞪了她一會:“徐洛繁,你果然不見棺材不掉淚。”

“嗯,確實這點我大不如你,我見棺材也不掉眼淚。”徐洛繁從容淡定道,“你棺材得多,你是前輩。”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馮婷婷的臉色大變,被她的話堵得啞口無言。

每次和徐洛繁口舌之爭,又或者力量比拼,她總是佔下風。

馮婷婷緊緊地攥著拳頭,指甲上的碎鑽深深地嵌入掌心,身體氣得顫抖,憤怒的情緒在心中翻湧,難以抑制。

“徐洛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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