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的路上,江清有點悶悶不樂。

杜子遠回頭,遞給江清一個柑橘,也不知道他是什麼時候放兜裡的。

“是阿爹買的嗎?”江清有點驚喜地問道。

杜子遠跟江清相處了一段時間,也學會了耍心眼兒。

他眨了眨眼,憋笑著說:“你猜?”

“我不猜,我要你告訴我。”說完,江清就去撓杜子遠的胳肢窩。

兩人玩鬧起來,衝散了陰鬱。

“想不到,我們家還有果園,這大小都算得上是土財主了。”江清感慨道。

原來,杜家的山地,除了種木材種菜,還有一個小果園。裡面種了一些荔枝和龍眼,還有幾棵柑橘。現在正是柑橘上市的時候,早上杜老爹出門,摘了一些回家。江清顧著研究空間系統,一時沒留意到。

快到家時,兩人發現田邊有個小孩在捉田鼠。

江清很是興奮,跑過去圍觀。

只見田基下方,有一個拳頭大小的深洞,洞口留下了大量的泥堆。這是田鼠在挖洞時,把泥土弄成顆粒,不斷地從裡面推出來的。人們一看到這種洞,就知道是田鼠窩。

那小孩找來一些半乾的草木,堆在洞口,然後點燃。產生的濃煙,飄向洞內。燃了好一會,沒發現其它田基有冒出煙,就知道這是一個還沒來得及挖出口的窩,田鼠肯定還在裡面。小孩很是興奮,扇濃煙扇得起勁。

那小孩許是捉田鼠的老手了,那田鼠一躥出洞,立馬就被他一腳踩住。江清都驚呆了。

小孩用草繩綁好田鼠,伸手去掏田鼠洞。沒一會,被他掏出了十幾只田鼠幼崽,都是剛睜眼沒多久的。

江清突發奇想,要用田鼠幼崽來做試驗,餵它們喝空間裡的泉水。於是他用三文錢買下了這窩田鼠幼崽。

“你喜歡吃田鼠?”杜子遠對自家夫郎的行為感到奇怪。這種田鼠幼崽,一般是用來泡酒,或者是煎了煮湯。前者是杜老爹才會做的,後者他不確定自家夫郎是不是喜歡吃。若是喜歡吃,以後可以找村裡那些經常捉田鼠的小孩買。

“怎麼可能?我可沒有吃老鼠的習慣。”江清被嚇到了。這裡的人吃遍自然界,江清雖然理解,但並不代表自己也要如此。

還好杜子遠沒再深聊下去,不然江清手裡的田鼠幼崽都要被他扔出去了。

到家。

江清找了小木盆,放了些泥土,把田鼠幼崽都放了進去。他發現有一隻幼崽的尾巴要斷不斷的,有一條腿也是這樣。估計是在小孩掏田鼠窩時,不小心弄傷的。

再次進入空間,江清發現那兩隻小河蟹也去見上帝了。他很是惆悵,一眼毒水泉,有什麼價值呢?賣毒藥嗎?

拿小碟子盛了一點泉水,用作田鼠幼崽們的專用飲用水。再找來一些青菜葉放一邊。做完這些,江清順手拿了幾個柑橘,出門打探訊息。

村口有一棵大榕樹,那是村子的訊息集散地,男女哥兒老幼都喜歡在樹下休憩。

現在大概是下午三點左右,那些午休睡醒的婦女哥兒,三三兩兩地聚集在大榕樹下說閒話幹手工活。有的坐石頭上,有的坐在自帶的凳子上,還有的乾脆兩腿一交叉坐地上。

江清一走過去,就有一個婦人向他招手。

“杜子遠家的,來這,我是你表伯婆。還記得不?你成親那天,幫你挑籮筐的。”

“表伯婆好。”江清其實不記得她是誰,他有點臉盲症。

那表伯婆上下打量了江清一番,不住點頭道:“果然是個標緻哥兒!瞧這臉蛋,布陽村哪個哥兒有你好看?”

這倒是實話,江清繼承了原主阿爸的美貌,以前蔫頭耷腦的,沒什麼存在感,現在整個人容光煥發,神采奕奕,惹人注目。連旁邊那些拘謹的哥兒,都三三兩兩地望過來,目光中除了好奇,不乏羨慕妒忌。

“表伯婆,你手裡編織的是什麼?”江清看到她腳下有一堆曬乾的稻穗,根根色澤金黃。幾束稻穗在她手裡聚在一起捆好,一頭是稻穗尾巴,一頭編織成小辮子捆成一個塔狀,看著像是一件藝術品,江清暫時看不出來這東西是用來幹什麼的。

表伯婆把快要編織好的稻穗“藝術品”遞給江清,隨意說道:“這個呀,就是個掃把,用來掃灶臺的。”

“呵呵,這樣啊,它挺好看的。”江清赧然一笑道。

“你呀,就是少見多怪。來,我教你怎麼做這個。都做人夫郎了,平時要清掃乾淨灶臺,別整得髒兮兮的。那裡是我們的一畝三分地,一日三餐都得靠我們操持呢!”表伯婆喋喋不休,但她的好意,江清心領了。

江清跟著表伯婆編織稻穗小掃把,也不忘跟旁邊的哥兒們交流家裡長家裡短。他主要是想了解一下這個世界嫁了人的哥兒們的生存狀態。不出意外,外出工作的幾乎沒有,哥兒們負責家務的同時,也要照顧孩子,還要兼顧一些農活,比如種菜割豬草之類的。

江清在思考著要不要入鄉隨俗?

這時,一個矮壯的哥兒挑著一擔芒箕草匆匆走過村口。他腳步沉重,卻走得飛快,一手扶著竹擔,一手跟隨著腳步大力前後晃動。那芒箕草堆得老大老高,若是從正面看過去,哥兒的身影都被遮住,只能看到兩個草堆在移動。目測這一擔草的重量接近100公斤。

江清還是第一次看到這麼猛的哥兒,愣是看著他走過村口,直到遠去了看不見影子,才收回視線。

“那是杜三家的夫郎。杜三家跟你家還是親戚呢!他前頭兩個大哥不成器,就他還算爭氣,在鎮上的磚瓦窯做幫工,有工錢拿。可惜長得矮小,娶的哥兒也矮。好在那哥兒是個能幹的,經常上山割草,挑去磚瓦窯賣。那山草好燃燒,磚瓦窯會收,一擔草能賣得五六文錢呢,可以補貼家用。”表伯婆熱心地為江清解了惑。

“哇,那這哥兒真是能幹!”江清對這個矮壯的哥兒很是欽佩,畢竟他可挑不起那一擔草,更別說還要挑著走去鎮上賣了。有機會,要結識一下這哥兒。

誰知表伯婆反駁道:“不能幹還能怎麼地?他兩年了都還沒生養,不想被人揹後議論,就得自己爭氣。我跟你說,你得帶杜子遠去看看郎中,看看能不能治好他那個病,嗯,那個,知道沒?哥兒還是要有後,才能活得有個人樣。別搞得像杜三家的這夫郎,跟個漢子似的天天進山,又黑又矮又壯的,也不知那杜三晚上摸著還能不能下得了手?”

江清本來還想拿出一個柑橘掰了給表伯婆吃,聽了這話,默默地又塞回了兜裡。

太陽落山得早,閒聊的人們三三兩兩地回家做晚飯。江清帶的柑橘,最終還是分光了。三個掰了分給大家吃,剩下的三個,給了表伯婆,因為表伯婆送了他一個稻穗小掃把。

吃晚飯的時候,杜子遠神神秘秘地讓江清端上一瓦煲湯,說是他專程煲的。江清開啟看了看,有黑豆,有肉塊,但一時看不出來是什麼肉。盛了喝起來,還蠻鮮美的。

“相公,這是什麼湯?很好喝。”江清一時嘴饞,又盛了一碗。

杜子遠很是欣慰,自家夫郎果然喜歡這湯!

“你也嚐嚐這肉。這個季節的田鼠,最是鮮肥可口!”杜子遠話剛落音,江清就嚇得差點噴湯,不可置信地問:“相公,你說,這是老鼠肉?”

江清的小心臟開始跳動得不正常了。

杜子遠搖搖頭,說:“並非老鼠,是田鼠,剝了皮的田鼠,煲的湯很是滋補,你要多喝。”

“鐺”地一聲,江清手裡的湯匙掉到了碗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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