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懷序已經察覺到易茜在有意接近她,只是她並不的目的是什麼,因此對方沒有說話,她就一心賞花。

“說來有件事我一直覺得對不住妹妹。”

“我似乎不曾見過易家姐姐,歉意從何而來?”

想起第一次見到沈懷序的場景,易茜不可避免地想到了沈溯。

那次初見,她先是被沈溯身上的蓬勃之姿吸引,彷彿鳳凰涅盤一般散發出奪目卻並不灼人的光芒。得知他是沈溯她不免感到訝異,同時也知曉了被他溫柔又專注地看顧著的小娘子是他的女兒······

她微微低下頭理了理鬢角的髮絲,說起了幾天前易家發生的那場鬧劇。

沈懷序不甚在意地擺擺手,“賓客說的話,怎能怪罪主人,我爹爹也不過是一時情急,兩家不要因此事生了嫌隙才好。”

易茜想起父親提到宣平侯吹鬍子瞪眼的模樣,心下無奈,大約是已經生了嫌隙。

“對了,姐姐可知方才那位長相出挑的小娘子是哪家的?”沈懷序問道。

“她是鎮遠侯府的嫡三小姐,上官若嫣,她父親鎮遠侯是跟隨陛下打天下的老臣,家中和宮中嫻妃有些交情。”說到這兒,易茜頓了頓,又添了一句,“上官家有意跟皇家結親。”

聞言沈懷序瞭然一笑,“謝姐姐提醒。”

易茜看她模樣就知她明白了,心中更加確定眼前的小娘子雖在鄉下長大,卻是個聰明謹慎的。想要從她這兒下手讓沈溯對她另眼相待,怕是難了。

她心知自己的心思不能說與他人聽,更知得沈溯有娶續絃的心思,她才有機會,還有父親、母親絕不會讓她去做他人續絃······

想到此,易茜心底升騰起無望之感,臉上的笑都增添了幾分勉強。令人慰藉的是,她雖看不懂沈懷序此人,卻也能看得出來她是個可結交之人。

沈懷序正在想事,沒有留意易茜的臉色。

看樣子上官家這是在站隊了,就方才上官若嫣對朝華郡主那熱絡勁兒,想必看中的是燕王一黨,燕王家適齡且未成婚的男子只有蒼珩了,上趕著的不是買賣,何況古代的婚姻嫁娶,更忌諱女方上趕著。

腦海裡的想法只一閃而逝,她便把這件事拋到了腦後。

她讓福團把御花園裡自己沒有收錄過的珍稀植物列成檔案儲存在光屏中,打算以後慢慢薅羊毛。

朝華郡主不知道自己成了待宰的羔羊,她也不知自己究竟何時跟上官若嫣結交的深情厚誼,怎麼突然變得如此親暱?再對比沈懷序的接近,上官若嫣的做法太不聰明瞭。

出聲打斷上官若嫣的噓寒問暖,“來人,帶本郡主去更衣。”

她又對上官若嫣說:“想必上官小娘子對御花園不算陌生,你先帶她們好好逛逛吧。”

“郡主放心,臣女會的。”

上官若嫣看著朝華郡主離去的背影,臉上浮現出淺淺笑意。

這時一直跟在上官若嫣身邊的王茹湊了上來,小聲道:“嫣兒姐姐,我方才隱約看見靖和郡王往東邊去了。”

語畢,其他小娘子也湊了過來,口中說的滿是羨慕之詞。

上官若嫣心不在焉地應付了會兒,最後也找了個說辭帶著和自己交好的人離開了。

“你可看清楚了?確定是靖和郡王?”

王茹猶豫著囁嚅道:“看得不甚真切。”

上官若嫣不太滿意地瞪了她一眼,“過去看看吧。”

*

積分有了著落,御花園裡的花對沈懷序的吸引力就不再那麼大,易茜跟著宮人更衣去了,她衝不遠處的宮人招招手,剛想開口讓她帶自己下去休息,便聽到身後有人問道——

“我是該叫你姜懷序還是沈懷序?”

沈懷序轉身看向來人,蒼珩束手站立在不遠處,沒了之前的狼狽,形容愈發俊朗了幾分。

“彼此彼此,你之前也不是靖和郡王。”

蒼珩緩步走到沈懷序跟前,“近來可好?十里村的村民現下如何?姜二郎可曾參加今年的童生試了?”

一上來就這麼多問題,沈懷序忍不住揶揄道:“靖和郡王當真是忙得很,之前還同我二哥稱兄道弟,虧我還叫你一聲雲大哥,分別之後卻不曾寫過一封書信,真叫人傷心啊。”

論起口舌,蒼珩從來在沈懷序面前甘拜下風,“我說不過你,不過自從歸家的確有不少瑣事,恐牽連你們才沒跟你們捎書信,還請見諒。”

沈懷序眼底劃過一抹笑意,她最欣賞蒼珩的就是哪怕他貴為郡王,說話卻從不帶上位者的架子。

“說笑而已,郡王也請見諒。十里村那些村民有田有房還能做些小生意,比沒有逃荒前的日子好上不少;我二哥更不必說,他一心想考科舉,有機會自然不會放過,三月的縣試考了第一,府試的結果應當已經出來了,只是信尚未送到我手中,我猜測結果應當不錯。”

蒼珩點點頭,“那就好。”

他頓了頓,還是忍不住問道:“你為何成了宣平侯之女?”

“這可就說來話長了。”沈懷序四下看了看,“想讓我講故事不得請我喝杯茶?”

蒼珩彎起嘴角,“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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