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巧兒腦瓜子嗡嗡的,壓根聽不見阿序接下來說了啥,只知道阿序找到了自己的親爹。

她就說為啥從昨晚就覺得不對勁,那個嚴掌櫃還一口一個小姐······想到這兒,李巧兒不由得問出了心底的疑問。

“阿序,你爹是什麼人?為啥那個嚴掌櫃叫你小姐?”

“望月樓的東家······”

“望月樓東家!”李巧兒不敢相信地確認道,“就咱們住的這個望月樓?!”

“就是這個望月樓,他身體不怎麼好,我要在這兒幫他把身體調理一下。等他情況好轉一些,咱們再回去。”

李巧兒坐著愣了一會兒,半晌後才小心翼翼地問道:“阿序,你既然找到了親生父母,該不會以後要離開九溪村吧?”

“九溪村也是我的家,村民都是我的親人,何況我爹孃是撫養我長大的人,這些我都清楚,你放心吧。”

李巧兒剛問出口就後悔了,明明有更好的去處,她憑什麼把人留在村子裡?

姜懷序的一番話讓她放下心來,無論如何,阿序妹妹都是她剛開始認識的那個救下她們的人。這一點她無比確信。

李巧兒不好意思地抿了抿唇,問起旁的:“你親爹沒事吧?是哪裡不好?你這般大你爹年歲應當不大,怎的就要調養身體了?”

姜懷序只把一些無關緊要的事情說與李巧兒聽。

方才她跟沈溯商量過了,暫時先不把沈溯的侯爺身份說出來,他們是父女的關係也暫時壓下來,一切等到沈溯情況好轉再說。

她清楚沈溯這般小心實則是為保護她,他擔心江家人會對她下手。

晚上沈溯依舊沒醒,侍女把飯菜送到客房,姜懷序和李巧兒在客房用了飯後又去檢視了下沈溯的情況,最後去找嚴群瞭解江家的情況。

“小姐,你要提起這個,我可得好生同你說道說道,我們將軍心裡苦啊!”

嚴群喝了一口茶,開始了自己的長篇大論。

“江家之前的家主是江家的老太爺也是將軍的祖父,他在世時最為看重將軍,當初誰不知道將軍是未來江家一門最有出息的子弟?

可惜自從大房那個老不死的江巖做了家主,對將軍處處打壓,想要扶持自家的爛泥上牆,哪怕他機關算盡,將軍在戰場之上立下的功績總不會被磨滅,他能如何?只能乾瞪眼!

誰承想這人就是一條毒蛇,找到機會就咬了將軍一口,去了將軍半條命。江巖和江銘乃是一母同胞的兄弟,將軍還年少時,小輩當中大房所出的二小姐最得他心,兩人長著和將軍祖父一模一樣的眼睛。

發生那件事後,將軍性命危在旦夕,淮州城內有名的大夫卻都被請到了江家,說是江大夫人悲痛過度,心疾發作暈倒,需要大夫救治,沒有辦法,我們只好求到二小姐門前,二小姐卻閉門不見。要不是當時正巧有一位江湖遊醫路過,將軍壓根活不到現在。

現在你看她一副為將軍的身體憂心不已的模樣,實則是她的那對父母想要知道將軍的身體狀況,將軍雖是閒散侯爺,可打仗這麼多年攢下不少家底兒,加上明瑜縣主的嫁妝,他們如何不眼饞?

他們就是欺負將軍無後,一日日掰著手指算著將軍的死期,將軍一死,他們就會如鬣狗一般撲上來把錢財瓜分個乾淨!”

姜懷序問:“這個江家家主在淮州是什麼官職?”

“只是個錄事參軍,一心想要往上進一進,求到了將軍跟前,前兩天還來了一趟,被我給拒了,這不就叫來了他女兒。”

姜懷序想了想,“你說的這個江家家主我想我應該有過一面之緣,江二小姐我也在望月樓見過。”

之前那老頭她只掃了一眼,看不出什麼稀奇的,至於江二小姐只看長相倒看不出多麼惡毒,這一家子,有意思。

“小姐碰見他們不必害怕,他們在望月樓翻不出什麼浪來,咱們開門做生意,誰來都是客,江家人自然也不例外。能賺他們的錢,巴不得他們多來幾回。”

“我怕什麼,該叫他們怕才是。”姜懷序輕聲說道。

嚴群聽見這句話,手上的動作一頓,臉上浮現出一抹欣慰,不愧是我家將軍的女兒,就是有膽色!

翌日,姜懷序把沈溯身上包著的繃帶拆開來。

經過一日的休息,沈溯的精神好了許多,他正坐在床邊,父女二人大眼瞪小眼地對峙著。

姜懷序耐心地講道理,“侯爺,您的傷之前我都看過了,現在又遮遮掩掩的作甚?”

“你年歲小,少看這些······不好的東西。”沈溯努力做出一副嚴父的模樣,可眼神裡的溫柔壓根掩飾不住。

“您這樣說我要生氣了。”姜懷序說,“我自己覺得不好才叫不好,您不能把自己的好惡強加到我身上。”

沈溯張了張嘴,不知道怎麼回,第一次覺得自己口舌笨拙,只能向嚴群投去求救的目光。

嚴群忙上前一步說:“小姐,不就是把繃帶拆了,身上多餘的藥膏洗掉嗎?我叫人進來服侍就成,不必您親自動手。”

姜懷序看了看兩人,兩手一攤,“那你們自己來吧,等下我再來針灸。”

她目光落在沈溯臉上,沈溯輕輕頷首,“阿爹知道了。”

姜懷序也沒有反駁這個稱呼,轉身離開了屋子。

與此同時,北川縣縣學逃學出來的一群人聚集在了狀元樓,楊錚端起一杯酒坐在了陳宣鳴和白二郎對面。

打過招呼後,他小聲說:“有點小事想同陳兄說說,不知陳兄感不感興趣?”

他口齒有些含糊,面上似有醉意。

白二郎連個眼色都沒分給楊錚半分,陳宣鳴放下酒杯,“何事?”

“我這兩日聽聞一件事,五陽樓姓吳的掌櫃聲稱是縣令大人的大舅子,我乍一聽還當自己聽錯了呢!姓吳,姓胡,傻傻分不清楚······”

陳宣鳴臉色瞬間黑如鍋底,楊錚的嘴巴還沒停,“這人還打著縣令大人的旗號搞些強買強賣的勾當,這不是在你爹臉上抹黑,聽聞你爹要是不出意外的話,能往上挪一挪,這個時候······”

白二郎拿起面前的瓜子朝楊錚砸了過去,“閉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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