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溪村,吳三金看姜循忽然做出這副模樣,心下肯定他沒憋什麼好屁,可礙於他是姜懷序哥哥的身份,他只得應下。

不一會兒,村民當中留下幾個能說的上話的漢子跟著姜二郎和吳三金一行走進姜二郎家。

姜二郎把一直在爐子上溫著的茶壺拿起來給眾人倒茶,之後才詢問道:“不知吳掌櫃想同我們談什麼生意?”

吳三金撩起眼皮看了眼那幾個漢子,慢吞吞地說:“其實也不算什麼大事,我想買下五香粉的方子,只要你們能賣,銀錢方面好商量。”

姜大壯茶都沒喝上一口,因為吳掌櫃的話給燙了一下,他‘嘶’了一聲,把茶碗放下,站起身說:“吳掌櫃是吧?你來之前沒打聽過還是怎的?我們姜氏豆腐坊只賣五香粉不賣方子,這樁生意我們不做!”

其餘幾個漢子也坐不住了,要不是顧忌這是縣裡酒樓的掌櫃,他們就把人給趕出去了。

“不知吳掌櫃最高能出多少錢買下我們的方子?”姜二郎的聲音令嘈雜的屋子變的安靜下來。

姜大壯難以置信地看著姜二郎,“二郎你——”

吳三金打斷他的質問,伸出兩個手指比劃了下,“二百兩。”

他想了很多法子想要弄清楚五香粉各項香料的比重,卻始終沒配出來一模一樣的。不然這二百兩銀子也不用花。

姜二郎聞言笑了笑,“二百兩,吳掌櫃說笑了。”

吳三金扯了扯臉上的皮肉,這個姜二郎雲淡風輕的態度真叫人生氣。

“一個方子而已,二百兩的價錢已經夠高了,你難不成還想賣出上千兩?”

“吳掌櫃說對了,您出兩千兩我就把方子賣給您。”姜二郎低頭喝水。

所有人倒吸一口冷氣,這是在獅子大開口吧?剛才還氣得不行的姜大壯認真地看著姜二郎,半晌後也四平八穩地坐了下去。

吳三金一拍桌子,高聲怒斥道:“姜循,你也不看看老子是誰?!我可是北川縣縣令的大舅子!出錢買下這方子是給你們臉面,你們要是給臉不要臉,別怪我叫你們今後都不得安生!”

“原來是縣令老爺的大舅子,失敬失敬。”姜二郎站起身,“不過我聽說縣令大人的妻子姓胡,不知你是縣令家哪門子的大舅子?”

姜薇在豆腐攤幫忙,每天都能從食客嘴裡聽到不少縣城裡發生的事,他雖瞭解得不多,聽過一耳朵的話也不會忘。

“我妹子是縣令大人後宅中最受寵的妾室······”

姜二郎重複道:“原來是縣令老爺妾室的兄長,這年月,妾室的兄長都能自稱大舅子了?”

他搖搖頭,“原諒小子讀書少,從未聽過這種事。吳掌櫃,我這人天生反骨,既然吳掌櫃如此說,這方子就不賣了吧。掌櫃請回。”

“來人!”吳三金被氣紅了眼,“把這人給我押到縣城衙門去!我倒要看看他的骨頭有多硬!”

“是,掌櫃的!”

幾個漢子立即抄起方才帶來的棍子,站起身擋在姜二郎身前,“我看你們誰敢!”

姜大壯一邊警惕地看著吳三金的手下,一邊低聲問姜二郎,“二郎,你這是在幹啥?縣令老爺的親家,把人惹了咱咋收場?”

“他們既然找來了,肯定不想空著手回去,只要我們不賣方子,都會惹到他們。我就想知道這個姓吳的背後的依仗是誰。現在知道了,請他們出去吧。”

“怎麼請?沒看見都快打起來了嗎?”

一刻鐘後,姜二郎掐著吳三金的脖頸走出了自家院門。

吳三金的那些手下們東倒西歪地躺在地上,哀聲連連。

“姜循!”脆弱的脖頸被禁錮,吳三金不敢動彈,只能咬著牙說,“你就不怕我讓縣令大人把你們這群刁民全部抓進大牢嗎?!”

姜二郎不喜不怒地瞥了他一眼,“縣令大人身為北川縣當地的父母官,清正廉潔,剛直不阿,怎會因為你們強買強賣我們不同意就把我們這群老百姓收監?吳掌櫃,縣令大人知道你在外這般敗壞他的名聲嗎?”

吳三金被堵得臉更紅了幾分。

姜二郎鬆開手,“路難行,吳掌櫃慢走。”

所有手下被拖出來後,姜家的大門‘砰’的一聲被關上。

吳三金狼狽地坐在地上喘了許久的氣,才緩過來,他怒吼道:“都給我滾起來,把老子扶起來!”

屋子裡姜大壯急得團團轉,“這可咋整呦?他要是真氣不過跟縣令老爺告狀咋整?二郎,你倒是說話呀!”

姜二郎坐著想了半晌,才開口說:“你們先別急,我去一趟縣城。把這件事告訴村長大伯一聲,等我回來。”

與此同時,姜懷序好好睡了一覺後醒了過來,一睜眼差點以為自己進了天堂,雲霧繚繞,宛如人間仙境。

【快到了宿主。】福團悶悶不樂地說,【你倒是睡了一路,本團子可一點沒休息,讓你買了幾個小東西,你還不給吃飯,怎麼會有你這麼摳門的宿主······】

被憋了一路,福團忍不住嘮叨個不停。

“你這一天賺得積分還不夠多啊?”

【我只能買營養液!】

“那你把積分給我,我給你買吃的。”

【摳門!】

“嘿嘿。”

······

一人一統拌了會兒嘴,總算來到了淮州城,找尋落腳地時經過望月樓,福團突然說:【宿主,你剛找到的爹醒了。】

望月樓內,沈溯睜開眼睛後發現自己的身體似乎被什麼東西包裹住,他轉了轉眼珠,想起了暈倒之前發生的事,眼底閃過一抹痛楚和絕望之色。

侍女發覺床上的人醒了過來,立即前去稟告嚴群。

嚴群一走到床邊,跪在地上說道:“將軍,小姐很快就會回來看您,她在您身上敷了治療燒傷的藥,要等她回來才能拆掉······”

沈溯倏地睜開眼睛,“······她還會回來?”

聲音還有些沙啞,但依舊清越動聽。

嚴群一愣,失聲說道:“將軍,您的聲音恢復了?”

沈溯也察覺到了聲音的不對勁以及現在身體的異常——服用藥丸雖能續命,也需要忍受五內俱焚般燒灼的痛苦,現在他似乎感受不到那種熟悉的痛了。

這是何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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