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秀珠沒想到這中間還有這樣的情由,不由得瞪了姜伯良一眼,嘴是真緊啊,連她都沒透露過半點。

“媳婦兒你別生我氣,爹再三說過,離了那家的門,除了同我說說,這事再不提起,也是為小閨女好。要不是閨女問,我打算帶進棺材裡。”

錢秀珠白了姜伯良一眼,看向姜懷序的目光中滿是心疼,要是按照夢裡的情景,哪裡有什麼後福?小閨女那一輩子都苦得不行。

最後一個疑問有了答案,姜懷序心裡鬆快不少。

她看著面前這個世界的家人,說道:“爹、娘,既然你們知道我是從江南到淮安府的路上撿來的,應該能猜到生我的那家人在江南,此次去江南,我找到他們了。”

姜二郎倏地抬眼看向姜懷序,眼中滿是難以置信。

其餘眾人也是吃驚不已。

姜正茂皺著眉頭說:“丫頭,你莫不是被人騙了?天下間哪有這般巧合的事?”

“大伯,我騙別人還差不多,別人騙我?您覺得可能嗎?”

姜正茂一時無言。

姜伯良瞅準時機,忙出聲問道:“那是戶什麼人家?為何把你丟了?”

“序姐兒、序姐兒!”錢秀珠像是想到了什麼痛苦的事,緊緊拽住姜懷序的一隻手,拼命搖頭,“你別怪娘說話難聽,那不是個好人家······”

姜正茂雖然也不是滋味,聽見這話,心裡難免莫名,怎麼說也是序丫頭正正經經的親人,總不能為了把人留下就抹黑人吧?

“弟妹,你說的這叫什麼話?”

姜懷序卻知道錢秀珠這是想起了不好的事情,連忙說:“我娘之前做過不好的夢,後怕了好幾天,眼下怕是想到那個夢了。”

她拍了拍錢秀珠的手,安慰道:“娘,你聽我把話說完嘛,我找到的那家人姓沈,中間的事有些複雜,之後你們再聽我慢慢說。但是有一點我很確定,他們不是故意拋下我。

現在我想跟你們說的是我的親生母親在生下我後不久便去世了,只剩下我的親生父親一人,他先前身體不好,無意中得知我還活著的訊息就一直在找我,這次回來,我便帶著他一起回來了。他現在就在北川縣。”

話音落下,忽地有人哭了起來,眾人看過去——是姜薇。

姜薇從一開始聽見姜懷序不是她親妹妹就眼眶泛紅,到後面聽到姜懷序親爹找了來,便徹底忍不住了。

她抽噎著說:“么妹、么妹,你是不是不要我們了?”

姜懷序一個頭兩個大,“姐,你說什麼呢,我怎麼會不要你們?不要你們我還從淮州回來幹嘛?”

姜薇的哭聲陡然止住,她擦擦淚,點頭說:“有道理。”

姜懷序:······

“阿良、弟妹還有大郎、二郎留下,妹子,你和大郎家的帶著這群孩子去洗洗,然後早些休息。”

“大伯,我也想留下。”姜三郎心裡著急。

他也沒那麼不靠譜吧?怎麼家裡的這種事總不讓他參與?

“你留下幹啥?聽沒兩句就打瞌睡!”

姜伯良發話,姜三郎只得磨磨蹭蹭地去到裡間,趴在房門上偷聽。

所有人都離開之後,姜正茂問道:“那一箱子是你親生父親送來的?”

姜懷序點頭,之前她跟嚴群說過心意到了就行,準備好後她開啟一看差點直接全部退回去,嚴群又拿沈溯出來當擋箭牌,她只好把幾個金子做的物件挑出去,挑來挑去還剩下這麼些。

“不行,這些東西不能收,我們把你養大,中間那麼多疏忽,讓你遭了不少罪,何況我們養你又不是圖什麼,拿這些來算啥子?”姜伯良一臉鬱悶。

錢秀珠的情緒已經穩定了下來,“對,這些東西我們不收,你讓親生父親來咱們家一趟,我們看看他是啥樣人,要是人好我們也放心,之後的事,咱們再一塊商量。”

“阿序,你親生父親是在江南經商?”姜二郎問出了自己的問題。

姜懷序搖頭,“不是,他之前是前朝的一位將軍,後來在戰場之上救下了當今陛下,被封為宣平侯,現在是一閒散侯爺。”

姜二郎的神情有一瞬間的空白。

“哎呦!哎呦我的天爺呦!”姜正茂直接從座椅上跳了起來,他瞪大眼睛,“侯、侯爺?!”

“沒有實權的······那種。”姜懷序弱弱地補充了句。

姜正茂還在左右亂轉,“阿良啊,咱們姜氏一族因為你家祖墳上冒青煙了!逃荒路上撿了個郡王不說,抱來的小女娃還是侯爺家的!要是以後祠堂建好了,你第一個進去磕磕頭······”

“正茂哥······”姜伯良臉上的神情愈發愁苦,幽幽地說,“人家侯爺要是來認女兒咱們要是攔著不讓,會不會被砍頭?”

姜正茂上頭的情緒好像被一股冷風一下吹沒了,想起一個侯爺正在縣城等他們,不由得也面露愁苦,“你有幾條命敢攔著?那可是救了皇帝老爺的侯爺······”

相比起來,錢秀珠經過一開始的慌亂過後,顯得格外鎮定,“序姐兒,你跟阿孃說,你是怎麼想的?”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姜懷序的身上。

“我說過了,你們是我的家人,無論怎樣,這一點不會改變。”

“好,那娘和你爹明兒就去縣城拜見你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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