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被姜懷序這一出搞得有些怔愣,方家家主方湛聞聽此言,忙上前詢問。

姜懷序便說:“如今喬大夫只能灌藥吊著令郎的命,成與不成全靠今明兩天他能否熬過去,針對令郎的情況我還有一個法子能助他恢復氣血,只是此法和剖腹之法一樣或許很難令人接受,還請方老爺和方夫人裁奪。”

“你先說與我們聽,用或不用我和老爺聽過之後再行斟酌。”萬氏說道。

“這個法子不很稀奇,病人既然失血過多,那就補血,天下所有人體內的血常見的型別也就那幾種,採和病人血型相同之人的血輸入體內,便可達到補血的目的。”

姜懷序這話一說出口,瞬間引起人群一陣騷動。

有學子忍不住問道:“你怎知天下人的血······血型只有幾種?看著不都一樣的嗎?怕不是你從哪裡得來的巫術吧?”

“從未聽說過這樣的事,若當真能輸血,最該用至親之血才是,不是同一血脈如何能用?”

······

聽完學子們議論的話,方湛也十分困惑,“姜小大夫若需要血,用我和夏姨娘的就是,可······”

他頓了頓又道:“你這法子可有用過?若二人體內的血當真可以交融,何以從未聽過這樣的事?”

姜懷序簡單解釋道:“因為輸血之前需要驗血,我方才說過同一型別的血才可以相融,若是隨便輸血,輸錯了是要死人的。我會的法子正是驗血的法子,才能這樣做。至於這法子有沒有用過,不騙您,我沒有用過,但是我見旁人用過且成功了。”

方湛和萬氏對視一眼,一時之間不知該作何選擇。

萬氏又問:“不知需要多少血?”

“只要血型一致的人足夠多,每人採一些就足夠了。不需要許多。”

萬氏一開口,姜懷序忽然想起了什麼,投向方湛的視線有些許的微妙,她很快又說道:“我想我已經說的很清楚了,平時受傷少量失血於身體無礙,我只需要開一個針孔大小的口子就能把血抽出來,大家不必擔心自己失血太多,若有意願,就先站出來。”

說完,她也不管那些縣學學子如何議論,又對方湛道:“有勞方老爺讓下人再收拾出一個屋子來,我好採血。”

方湛思量片刻,朝下人做了個手勢,下人便離開了。他又對姜懷序道:“先採我的吧,血親之人血型總該是一樣的。”

“妾身,妾身也可以採血,只要能救我兒子,只管採就是!”夏姨娘情緒不是很穩定,一張白皙的小臉上,眼眶微微紅腫,更添嬌弱之感。

從外表很難看出這是已經生了三個孩子的母親。

方湛面露心疼之色,“你底子本就不好,失血於你身體有礙,有我在,你放寬心。”

“兩位不必著急,在這之前我還要準備一番。”

安慰過兩人後,姜懷序對萬氏道:“方夫人,我需要一些東西,想來想去還是同你說最為合適,不如借一步說話?”

萬氏點頭,跟著姜懷序離開,她們身後,夏姨娘掩面垂淚,方湛依舊在小聲勸慰。

“方夫人,叫你來是想跟你說說血型的事。”姜懷序小聲說道。

萬氏一臉困惑不解,“雖然我聽著不是很懂,若需要我驗血採血我是願意的。”

“不,我要說的不是這件事,”姜懷序說,“父母的血型是可以決定子女的血型的,換句話說可以根據父母的血型推斷出子女可能會出現的血型,如果子女的血型不在推斷出的範圍之列,代表孩子的父母一方或兩方另有其人。”

儘可能把話說得容易聽明白之後,姜懷序看了眼萬氏依舊沉靜的臉色繼續道:“自然這法子也有巧合存在,常見的孩子母親確定,父親卻不確定的情況下,若養父和親生父親血型相同則無法判斷,說到底這種事也看運氣。”

萬氏沉默半晌,才笑容苦澀地開口道:“看來你心中已經確定了。”

姜懷序搖頭,“我不確定,只要沒摸到方老爺的脈我都不確定,不過恰好碰上了這樣的事,我又知道您心中猶豫,才想著是不是要推您一把,自然,做或不做全在於您,不過一場賭罷了。”

“怪不得表姐說你不像個孩子,小小年紀就有這般見識和眼力實在叫人感佩。”萬氏深吸了一口氣,說,“既然要賭那就賭吧,賭輸了這件事我永不再提,賭贏了方家的血脈絕不容他人玷汙!”

姜懷序臉上綻放起一個笑容,“那我這就去準備。”

這件事既然是她無意中捅出來的,那就該由她做個了結,最重要的根據她這些時日收集的資訊來看,方夫人是個好人,好人該有好報,就是這麼簡單的道理。

姜懷序走進下人準備好的屋子裡,又把姜二郎叫了進來,驗血需要血清,這個醫藥空間裡就有。

驗血很簡單,她簡單跟姜二郎講清楚如何操作,把這活丟給了他。

之後她又叫福團幫她在系統商城裡找了一些看起來並不起眼能夠用於抽血的裝置,比如細橡膠管、小瓷罐之類的東西,在沸水之中滾過的細橡膠管上連上針頭紮緊,再連上瓷罐,就做成了簡單的抽血裝置。

在這期間姜二郎拿著一個短針在自己指尖扎了下,取了血後驗了下自己的血型,等結果出來拿去問姜懷序,“這是你說的甲乙丙中的哪個?”

因為ABO解釋不清,姜懷序就把三種血型說成了甲乙丙。

“乙型。”姜懷序看了一眼說,“二哥,你去採一些方彬的血拿來驗。”

姜二郎覺得很是神奇,他親眼看見兩滴血一邊沒有變化,另一邊卻聚集在一起,因此萬分好奇驗其他人的血會是什麼情形,當即便一口應下,去了隔壁。

接連做了幾個採血裝置,姜懷序才叫人進來。

率先進來的是方湛和夏姨娘。

“現在就要採血嗎?怎麼採?刀割還是······”

姜懷序打斷方湛的緊張猜測,“先驗血,伸出手來。”

方湛緊張地伸出有些泛白的手掌,姜懷序用短針取過血之後便對他道:“用帕子按一會兒再鬆開,接下來等結果出來就行了。”

隨即她把目光移向夏姨娘。

夏姨娘手指微顫,姜懷序的手扶住她的手時,她像是被驚嚇到一般猛地一顫。

給方湛心疼的伸出手不停撫慰。

姜懷序懷疑若不是自己還在,這倆人就要抱在一起了。

姜懷序抬眼看她,“夏姨娘莫要太過緊張,你也看到了,只是取指尖血而已。”

“我、我有些怕疼,讓小大夫見笑了。”夏姨娘聲音微顫,有些不好意思地用帕子掩住半張臉。

姜懷序看著她笑了笑,短針扎進了夏姨娘的皮肉裡。

夏姨娘被她的眼神看得心尖一顫,忽然覺得自己在這個小丫面前無論生出什麼小心思都能被她猜到、無處遁形。

她第一次見到姜懷序就心生不喜,總覺得她那雙眼睛看她時似乎別有深意,可自己又與她從未見過,想來想去,便只覺得是自己多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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