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群人中青壯年數量較多,女人孩子和老人則比較少,每次啟程男人們總會把糧食和老弱小圍起來,似乎是在保護他們。

壯漢是那群人的主心骨,那群人無論做什麼都會先徵得壯漢的同意。

截止到目前,除了壯漢眉眼間的戾氣,姜懷序還沒有發現這一群人有什麼古怪。

或許是她們三個村的人多,不少難民都喜歡跟在他們身後,即使眾人把自己制的弓都亮出來,緊跟著的人也僅僅是拉大了些距離,該跟還是跟。

這麼一看,壯漢那一行人也不怎麼突兀。

姜懷序只能找到姜正茂幫他洗洗腦,多提高安全意識才能成為更好的領導。

“爹!你幹啥又打我!!”

人群中出現輕微的騷動,姜懷序止住話頭定睛一看,鄭垣正被他爹追著打。

看來姜二郎這個‘別人家的孩子’做的很是到位,鄭垣這兩天都沒時間來找她麻煩。

被姜懷序嘮嘮叨叨一路的姜正茂揪著鬍子,總算有了喘息的時間。手上一鬆,鬍子又掉了兩根。

雖然序丫頭說的聽起來都有理,可他聽得雲裡霧裡,比和尚唸經還要難懂。

不行,得想個法子。

姜正茂和藹地道:“序丫頭,你說的這些大伯都聽進去了,不如你去跟鄭老哥也談談心,咱們十里村跟鄭家村、大槐村表面看起來和氣,實際上暗地裡彆著勁呢。

那鄭老······哥還不如你大伯我,白長了了這麼大歲數,連自己村兒裡的人都管不住,也就看在你的面子上,他們現在才這麼老實,你給我做那啥,思想,不如去跟你鄭爺爺說說,讓他別那麼軟和好說話······”

姜懷序:“······”合著她剛才說的話大伯壓根沒聽懂。

她講外患,大伯滿腦袋想的是內憂,算了算了,不認真聽講又不是第一次了,反正都是目前他們面臨的問題。

“大伯。”姜懷序指向距離他們隊伍後面不遠的那群人,直接道:“那群人要是來套近乎,防著點。”

姜正茂眯著眼睛剛看清楚那群人,張口想說什麼,小侄女已經不見了蹤跡。

“序丫頭,你大伯有沒有說咱啥時候走?”

二奶奶隔著老遠問姜懷序。

姜懷序快步跑到二奶奶跟前,語帶責備,“二奶奶,你腳上都磨成那樣了,那麼著急幹啥,好好歇著,我給你的藥膏還有剩的不?你好好抹抹,抹完給貼上······”

二奶奶拉了拉姜懷序的胳膊,滿臉帶笑,“你這丫頭,整日裡操不完的心。”

她壓低聲音,“你娘那個來了,她不好意思跟你們說,現在身體正不舒服呢,我這不是擔心走得太早她身體受不住嘛。”

那個?

已經擺脫生理期許久的姜懷序反應了一會兒才拐過味來,她都忘了隊伍裡這麼多女子,是要來生理期的,一路上她也沒聽人提起過這個,竟把這件事給忘了。

“二奶奶,你別忙活了,我去看看我娘啥樣。”

“欸。”

姜懷序來到錢秀珠身邊,見她靠坐在行李上,除了面色有些蒼白外,看起來和平時沒什麼兩樣。

可走近一瞧便發覺錢秀珠的身子正在微微顫著,也不知是冷還是疼。

她拿起錢秀珠的手腕,為她診脈。

這番動作驚醒了正在閉目養神的錢秀珠,“序姐兒?你咋來了······怎麼還給我診起脈來?”

“娘,你身體不舒服怎麼不跟我說?我連大嫂的病症都能看出來,你的也能看出來。”

錢秀珠苦笑著靠在行李上,“都是老毛病了,還是姑娘的時候就疼,聽你外婆說生了孩子就不疼了,結果生了幾個,該疼還是疼,娘都習慣了。”

“這毛病是能調理的,娘,正好我存了不少藥渣,需要的幾味藥都有,不如以後費些時辰給你熬藥調養調養,下一次就不會這麼疼了。”

錢秀珠有些猶豫,這點苦她能吃,況且風餐露宿的,熬藥也不方便。

看出她面上的猶豫不決,姜懷序溫聲道:“我正好要教阿芙如何認認藥,也讓她學學如何熬藥,不會耽誤多少功夫。”

這麼些時日,錢秀珠也瞭解了小閨女的性子,主意大、有主見,決定了的事九頭牛都拉不回來,於是她笑著點點頭,算是應下。

解決完這件事,姜懷序做賊似的看了看周圍,湊近錢秀珠小聲道:“娘,你用的是月事帶?”

錢秀珠被曬成小麥色的臉一紅,抿了抿唇快速點頭。

感覺有些古怪······好像母女倆的角色反了似的。

姜懷序覺得這種事沒什麼不好說的,好奇地問,“裡面填的是草木灰?不會浸透嗎?”

錢秀珠感覺更古怪了,這話問的,難不成小閨女上輩子沒用過月事帶?還是說······年紀還小的時候就······

她眼眸一黯,勉強打起精神對姜懷序細細地說了說這其中的道道。

於是姜懷序知道了月事帶不僅能被浸透,取下來之後洗乾淨還能重複用,裡面不僅能塞草木灰,還能塞棉花,至於用的布有粗布、細布之分······聽得姜懷序一邊覺得長見識的同時又覺得惡寒。

粗糙的用具、惡劣的條件再加上痛經,她們對這種事從來羞於啟齒,她們自己都覺得那是汙穢之物,所有的痛只能獨自承受。

對比這個時代的女子,她該慶幸自己有系統——可心底又覺得這個時候慶幸自身的不同又像是在幸災樂禍。

“娘,我有更好用的東西,用這個你不用更換太過頻繁。”

錢秀珠眼睛亮了亮,隨即又暗了下去,她撫摸著姜懷序的頭,笑著道:“阿序,你也是女子,以後會像娘一樣每月都來葵水,那些東西你該留著自己用,娘已經習慣了。”

姜懷序心頭一震,自從來到這個世界後一種從未有過的暖流劃過心臟,從前錢秀珠替她說話、替她為別人爭吵······她都沒有過這種感覺。

“娘,我還小呢,而且那些東西足夠我們一家人用······除了爹和哥哥們。”

錢秀珠被逗得‘噗嗤’一笑,面上多了些血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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