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懷序沒有和範姓人過多接觸過,姜正茂和他們的來往更為頻繁,她也從他嘴裡聽到了不少這群人的好話,只是還不夠,既然以後要一起做生意,她得對這群人瞭解更多。

於是她在心裡劃定了考察期,只要考察期內沒生出什麼事端來,這門合作就能長久下去。

範姓人的加入給村民們不小的壓力。

到了吃晚食的時間,姜懷序一走進豆腐坊的門,就有看見不少人聚集在一起說話。

“序丫頭來了!”

一看見她,不少人圍了上來。

“序丫頭,他們姓範的怎麼還來搶咱們生意呢?要能去附近鎮上賣,咱們也可以啊!”

“就是!咱們還有牛車呢!他們只能腿著走,咱們不比他們賺得多?”

······

姜懷序:“······”

裡面有些上了年紀的,她只能掰開了揉碎瞭解釋給他們聽,“都別急,都別急,聽我跟你們說。咱們這兩百多人,不包括孩子,磨豆腐的、做豆腐的是不是要有?要是去鎮上賣,現在每日磨的豆腐不怎麼夠了,還得添磨盤。是不是還要添人?

還有舂香料的,不能只那些個大娘嫂子姐姐來做,她們胳膊腫了都不說,但香料需求大,所以得兩撥輪著來,採買的、做飯的、做木工活的、開荒地的、現在各家地都下來了,是不是各家還要照顧自家的地?

這麼多活計,再抽人出來可不成,咱們可不光要做生意,還要好好過日子的,大冬天的咱們人在家裡做活,讓別個去外頭賣,哪裡不好了?”

這話說得仔細,一聽就聽懂了,有老人點頭說:“序丫頭這話在理,咱們是來過日子的,做豆腐生意無非是想把日子過的更好,咱們現在又沒閒著,姓範的那夥人老頭子看著品行不錯,幫襯一下他們對咱們也沒壞處。”

這位老人也姓姜,在十里村時也是姜氏族老,因此他一發話其餘人便不怎麼鬧了。

鄭王氏吆喝著開飯,聚集在姜懷序身邊的人逐漸散開。

姜懷序沒急著吃飯,而是看了看豆腐坊的情況。姜正茂在這一處買下兩處宅基地,中間隔著的牆被打通,最西邊的牛棚已經搭好了一半。

一排房子也都被修補過,下過雪也沒被壓塌,除了廚房和糧倉,還分出來一間水房,之所叫水房只因這間屋子裡有個水井。

姜懷序還是第一次見有人在屋子裡打井的,不過這樣也方便,省得在外面打水遭罪。

逛完一圈,她也去盛飯,吃完之後便去找剛從荒地裡回來的姜正茂,跟他說了范家人的事。

“哎呀!”姜正茂一拍腦門兒,“他們之前找我說過這事,我當時想著開個大會商量商量,這幾日給忙忘了!”

“範大哥說了,也知道你忙,就又來找一趟,大伯,你要是覺得還不錯,咱們就這麼定下了。”

姜正茂思忖片刻,點頭道:“他們這群人也是實誠人,尤其是那個範大,他識字也會算賬,那邊的人也信服他,把這事交給這個人我才放心。”

姜懷序還是相信姜正茂看人的眼光的。

天逐漸黑了下來。

院子裡村民依舊沒有離開,各處燃著火堆,西北角還有人在做土坯,做木工的還在叮呤咣啷地倒騰一堆木頭,磨香料的也是一邊舂香料一邊小聲說話,就連磨豆腐的驢都沒停,剛吃完飯,都幹勁十足。

之前姜懷序也想著,忙碌一天了讓大家夥兒吃完晚飯就回去好好休息,誰知說了沒人聽,都在說‘閒著也是閒著’之類的話。

姜懷序沒法子,只能把這活兒交給大伯,讓大伯看著時間把人攆回家。

“今晚誰來守夜?”姜懷序不甚在意地問了一嘴。

自從把這兩間房子當做豆腐坊之後,為了防止有人偷東西,就算每個房間門上都裝了門鎖,每晚也會找兩個人守夜。

“你大年哥和你富貴叔。”

姜懷序點點頭,可能是福團不在身邊,她就有些擔心有人覬覦豆腐坊的東西。

只是心裡這麼想了想,姜懷序也沒想到怕什麼來什麼,第三天晚上豆腐坊就遭了賊,小偷不僅沒被抓住,連人的影子都沒看見。

鄭王氏昨晚離開的晚,因此是她鎖門,鎖門之前她還各個屋子裡看了眼,一看見姜正茂和姜懷序兩人來,她立刻迎上去。

“來來來,村長、序丫頭你們看,咱們的五香粉被人偷走了半麻袋,昨天剛磨好的,總共有四袋半,現在只剩下四袋,昨晚我鎖的門,記得真真兒的,現在門鎖都被人撬開丟在地上。”

姜懷序看了看丟在地上的鎖,不像是暴力破開的。另一邊姜正茂正在詢問李巧兒和夏霜花。

兩人也肯定了鄭王氏的說法。

“我們走的時候也數了,是四袋半。”

姜懷序問:“昨晚誰守的夜?”

姜正茂喊:“牛二、大財!”

兩個人縮頭縮腦地走上前,姜懷序一看,一個是牛伯家的二兒子,一個是他們收留的山民。

牛二垂頭喪氣地說:“村長,我昨晚睡得死,確實沒聽見什麼動靜,也是今兒早上一看才知道五香粉被人偷走了半袋,是我對不住大家夥兒!”

他一個勁兒地彎腰鞠躬,臉上的愧疚誰都看得出來,旁邊那個叫大財的見他這般模樣,也不住聲地道歉。

“是俺們的不對,昨晚不知怎的,一覺醒來,天都亮了······”

姜正茂氣不打一處來,“叫你們過來是來守夜的,都睡死了還守個屁的夜!”

被村長一罵,兩人的腦袋幾乎低到胸口。

姜正茂看不得他們這副樣子,扭頭低聲問姜懷序:“是不是姓林的那夥人乾的?九溪村就他們跟咱們不對付。”

姜懷序用眼神示意大伯稍安勿躁,對大家夥兒說:“大夥兒先忙著,這事兒肯定不能這麼容易過去,總得把人逮到。”

她一邊說,一邊觀察牛二和大財的表情,兩人雖低著頭,她因為個子小,反而能把兩人的神情看個大概。

牛二從頭到尾都是一副內疚自責的模樣,反倒是大財在聽到她說要把人逮到時微微皺了皺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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