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懷序立即想起了昨天夜裡來的那一夥人。

她問姜三郎:“他們想如何?”

姜三郎氣憤地說道:“他們想要銀子!”

一炷香之前,錢大智帶著妻兒一個帳篷一個帳篷地尋找姜伯良一家人的影子。如願以償地看見了排隊領粥的姜伯良。

“妹夫!”他不管不顧的一聲喊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

姜伯良扭頭看了看,沒認出來便以為是喊旁人的。直到錢大智撲了上來,他才意識到面前這個鬍子拉碴、臉龐黢黑比乞丐還要髒的人是大舅子錢大智。

他嫌棄地把人從自己身上扯開,“你也是逃難來的?”

“可不,早知當初聽你們的早點走,這一路我們一家都沒咋歇過,追了你們一路,誰知到了乾州城才追到你們,妹夫,我妹子呢?”

姜伯良眉間兩道溝壑深深,“秀珠不願見你們,有啥事跟我說。”

錢大智扭捏了一會兒,才吭吭哧哧地說出口:“你是不知道,來的路上我家二丫一個沒看住被人給煮了吃,現在我們一家身上除了能勉強餬口的乾糧,半枚銅錢都沒有,進城還要十兩銀子可咋整,你跟我妹子商量商量能不能借給我們一些,以後肯定還!”

被錢大智第一句話驚出一身雞皮疙瘩的姜伯良半晌才搖搖頭,“你還是別想了,我家沒銀子,秀珠也不會讓借給你們。”

錢大智急了,拉扯著姜伯良的衣裳問:“看看你這身打扮,比我好了不知多少,怎麼可能沒銀子,錢秀珠呢,讓她來見我!”

一路沒有餓著的姜伯良比錢大智可有力氣多了,他猛推了錢大智一把,高聲喊道:“軍爺,這裡有人鬧事!”

聽見這一處吵鬧聲正打算處理計程車兵加快了步子,把摔倒在地的錢大智拉出了人群。

被拉走時錢大智嘴裡還在不乾不淨地罵著。

打完粥,姜伯良回到了帳篷裡,和錢秀珠說了錢大智的事,錢秀珠氣得把手上的被褥又丟在了油布上。

“我還當自己這輩子都見不著他們了,結果還是沒能逃過!”一句話像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任誰都能聽出其中的憤恨。

姜伯良把手上的粥放下,“媳婦兒,你現在不是一個人,他們再想欺負你也要問問我答不答應,你三個兒子兩個女兒也不是好惹的!”

“董二孃呢?”錢秀珠問。

姜伯良搖頭,“沒瞧見,想來是在看孩子。”

他猶豫了下,把二丫的事說了出來。

錢秀珠冷笑,“董二孃把她那一對寶貝兒子當命根子寵,自然分不出半點心思看顧旁人,咱們早些入城便是,省的跟他們一家子扯皮。”

“正茂哥說卯時末開城門,咱們喝完粥就去排隊。”

兩人和鄉親們一起收拾好東西,正準備裝車,卻看見一個身形瘦削的婦人向他們撲了過來。

姜懷序過去的時候看見一個婦人正坐在地上撒潑,“錢秀珠,你個喪盡天良的賤皮子,你讓那些當兵的抓你親哥哥,你還是人嗎?你不得好死······啊!誰砸我,誰砸的!給老孃滾出來就!”

董二孃捂著腦袋淒厲地喊道。

姜懷序收回丟石子的手,拍了拍,厲聲問道:“你是哪裡來的潑婦竟敢冒充我舅舅舅母?!我們合村人都知道我舅舅一家早早去了,你隨便拎個人出來就說是我舅舅,證據呢?!”

姜家所有人和鄉親們都呆了一呆,就連坐在地上被砸破頭的董二孃都懵了一瞬。

二奶奶最先反應過來,忙道:“秀珠嫁到我們村那麼多年,誰有我們知道的清楚?她哥嫂一家早就在地龍翻身裡砸死了,我可半點不認識你!”

“不認識不認識!”

“再鬧讓軍爺把你抓起來!”

董二孃難以置信地指著錢秀珠,臉紅脖子粗地吼道:“你問問她認不認識老孃?!從前一口一個嫂子喊得親,現在看我們落魄了就不想認了是吧?”

錢秀珠掃了董二孃一眼,輕飄飄地說道:“我哥嫂早死了。”

說完,帶著被褥就向馬車走去。

董二孃只覺得自己聲嘶力竭演了這麼一場,不僅沒傷到錢秀珠半點,反而把自己氣得想吐血。

忽地視線中闖進一個人,她眼睛一亮,站起身跌跌撞撞地跑過去:“當家的,你妹子她不認我——她還咒咱們已經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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