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懷序不來找姜正茂,姜正茂也是要找她的,買菜肉蛋的銀錢還沒給這丫頭,她竟也不來找。他整日裡忙得腳不沾地,差點就給忘了去。

倒不是姜懷序不去找,而是她自己也忙,本也打算明日採買過後再一起結算。

兩人碰面一合計,決定一起結算。

“你啊,採買了什麼東西以後跟你大哥說,你大哥那邊記著賬,大伯知道你身上有錢,可親兄弟也得明算賬,賬算好了,才能不起齟齬。”

姜懷序早就想問了,“大伯,你為啥讓我大哥管賬?”

“這話問的,生意都是你想的,不讓你家管讓誰管?難不成你想自己管?”

姜正茂說的理所當然,一路上他看得真真的,一個二郎一個序丫頭都是好的,以後不一定會有什麼造化,他只要跟堂弟一家好好處,安安穩穩的,憑著兩家的關係,堂弟也會拉他們家一把。

原本姜懷序以為姜正茂會把管錢的事交給大堂哥,現在看來倒是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大伯你看我這兩天是不是長高了?”姜懷序接了句驢唇不對馬嘴的話。

“啥?”姜正茂打量著姜懷序,“不還跟從前一般高。”

姜懷序心塞了一把,還是硬撐著把剩下的話說完:“這兩日為了大家夥兒的生意,我時刻冥思苦想,形象都高大起來了。所以管賬的事誰愛做誰做,不然你侄女我真會長不高。”

雖聽不大懂其中的意思,不妨礙姜正茂理解為姜懷序是在自誇,他搖搖頭,“你啊你,好歹謙虛些。”

說完話,姜正茂又去了別家檢視情況。

傍晚,錢秀珠第一次做出的豆腐新鮮出爐,姜懷序看了看,石頭壓得太久,豆腐有點老。

錢秀珠半點不覺得氣餒,第一次做能做成這樣她很滿意了。

姜懷序也說,老一些的豆腐正好適合做燜豆腐,先煎再燜裡頭加上肉沫,小蔥,絕對下飯。

把燜豆腐的方子背給鄭麗娘,姜懷序帶著不停在廚房轉悠的福團離開廚房。

福團扭動著身子,【宿主,你幹嘛?】

【這幾天少你吃的了嗎?咋跟餓死鬼投胎似的?】

【我只挑好吃的吃,不好吃的你看本團子碰嗎?你都這麼多錢了,還這麼小氣,過分!】

姜懷序捏住福團的後脖頸,讓它與自己對視,【本來還想明天帶你去縣城客棧裡嚐嚐這個時代的飯菜,既然你說我小氣,那拉倒吧。】

她鬆開手,就要離開。

福團身形矯健地腳尖點地,穩穩落地後就屁顛屁顛跟上了姜懷序。

【宿主,我錯了嘛~~】

晚上又到了大家吃大鍋飯的時候,飯食有狼骨熬的湯,兩個炒菜:燜豆腐、辣炒大白菜。還熬了稠稠的陳米粥。

姜懷序就著菜喝了一大碗粥,狼骨湯喝進胃裡時,整個人都暖和起來。

吃完飯,她教姜薇幾個認了幾個字,便早早睡下。

第二天早上,她打著哈欠站在馬車邊等姜淼,卻等來了姜二郎。

“二哥,你咋來了?”

“我陪你一起去縣城,正好去看看縣城裡的縣學。”

姜懷序歡快地應了一聲,帶著福團上了馬車。

看見前頭的馬,她忽地想起來得賣馬的事。

她叫住姜二郎,“二哥你等等。”

下馬車找到阿爹,姜懷序問了下,知道過兩日大伯親自去縣城賣,便沒有再操心。

和二哥一起把裝大刀和箭頭的麻袋放上馬車,兩人駕著車駛出院子。剛出院子沒幾步,馬車就被人攔住。

“阿序妹妹,我們這幾日做了不少繡活,可否幫我們去縣城賣掉?”李巧兒手裡拿著個包袱問姜懷序。

姜懷序伸手接過,開啟看了看,兩人的繡工都不錯,做活也仔細,她心念一動,一個念頭在腦海中一閃而逝。

只是當下著急走,她便沒有細想,對兩人道:“兩位姐姐只管在家等著,我定為你們賣個好價錢。”

兩人感激的連連道謝。

一路顛簸,兄妹二人來到縣城,按照姜懷序想好的,在藥鋪買了製作五香粉的砂仁、丁香、豆蔻、肉桂、山柰,然後又去鐵鋪詢問能否把刀和箭頭熔了,做成鐵板。

鐵匠看見大刀,臉色有些古怪地打量兄妹二人。

姜二郎上前一步道:“師傅勿怪,我們是新來北川縣的難民,逃難路上碰到山匪火併,死傷一地,便撿了漏,眼下我們在北川縣落了戶,並非窮兇極惡之人。”

聽見二人是難民,鐵匠臉色就緩和了許多,可心裡還是不放心,“你們這樣的難民還真是少見,碰山匪躲都來不及,反倒上趕著。”

“大伯不知,我們偶然救下一位出身富貴的舉人,他們一家帶著不少護衛,因感念我們的救命之恩,便對我們一路相護,舉人老爺落戶在臨青縣,姓連,一打聽便知。”姜懷序道。

這下鐵匠也不敢再耽擱,詢問兩人需要什麼樣的鐵板和鐵槽。

隔壁縣是否有個逃難來的連姓舉人這種事一打聽就能打聽得到,搬出這個人來,不僅解釋了他們一群難民為何會撿山匪的漏,還說明他們背後有人撐腰,輕易招惹不得。

姜懷序細細說過,得知明日才可來取,便付了銀子先行離開。

兩樣事情辦完後,兩人也不再馬不停蹄地辦事,找到一個湯麵小攤,坐下吃了碗湯麵作為早食。

攤販實誠,一碗湯麵不老少,湯麵下肚,身體也暖了起來。

問福團要不要吃,福團臉一扭,【什麼清湯寡水的東西也配讓本團子吃?】

姜懷序當下給它一個爆慄,對於福團來說卻不痛不癢。

姜二郎吃的慢條斯理,她一邊等,一邊跟攤販搭話。

等到姜二郎吃完,姜懷序打聽了不少在縣城街市擺攤的規矩。

臨走時她還向小販推銷自己磨得五香粉,小販不肯買,她就用布包著留下一些,只說要送。

小販唯恐姜懷序不給他飯錢,怎麼也不肯收,姜懷序掏出銀子付了湯麵錢,小販才收下那五香粉。

她鬱悶地回到座位,和姜二郎面對面坐著,“這位宋大叔打擊了我賣五香粉的信心。”

上趕著送都不要,她可太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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