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口明顯沒怎麼處理,沈懷序不由得問道:“臉上的傷沒有處理?”

“無妨,小傷。”扶隱的聲音有點沙啞,“看到我給你留的紙條了嗎?”

沈懷序點頭,“看見了。”

出於職業習慣,扶隱臉上的傷她怎麼看都不順眼,抬手示意扶隱坐在小榻上,“我幫你處理一下吧。”

說著,沈懷序已經放下手上的貓兒,從空間裡拿出一個現代樣式的醫藥箱,裡面各樣東西都很齊備。

扶隱眼底漾出笑意,這些時日的鬱悶都因為沈懷序一句話而煙消雲散。

他尚且記得那一日自已和沈懷序分開以後,遲遲等不到對方訊息的焦急和擔憂。

見人已經乖乖坐下,沈懷序一邊用棉籤給傷口消毒,一邊問:“你們直接打到了北羌王帳?傷亡如何?”

“沒到王帳,我方斥候查探到北羌王離開了王帳,追上之後才知道他是想聯合沙漠各部。對方帶的人不多,殺他很容易。”

沈懷序看他說的輕鬆,拍了拍他的肩膀,立即發現手下的身體一僵,“那你肩膀上的傷怎麼來的?”

她剛才就發現扶隱自打來到這兒,右側的肩膀幾乎沒有動過。

扶隱抬眼看沈懷序,一五一十說出後面發生的事,“北羌王被殺以後,我們在草原上遭到阻擊,他們人太多了,最後是祁戰帶兵前來,助我們突圍了出去。”

“當個教訓也不錯。”沈懷序研磨出的綠色汁液塗抹在傷處,最後小心包紮起來。

包紮好以後,她看著扶隱臉上的紗布,惋惜搖搖頭,“你這張臉留了疤就太可惜了。”

說著她簡單收拾了下醫藥箱。

扶隱眸色深了深,原本他只當這副皮囊是個累贅,現在卻改變了想法。

“沈懷序,我不會留疤,也不介意你多看。”

?看什麼?看他的臉?

沈懷序扭頭看扶隱,憋了半天才道:“別太自戀。對了,我還不知道這樹葉的效果怎麼樣呢?腹部的傷如何了?”

“效果很好,你要看看嗎?”嘴上問著,扶隱的手已經開始行動,撩起衣襬就要露出之前的傷口。

沈懷序無奈,“好了就行,不用給我看。”

把醫藥箱合上收起來後,她才道:“說正事。”

扶隱只好放下手,認真聽對面的人說話。

簡單說了說虯蟲和自已斷連結的經過,沈懷序把裝有虯蟲的玻璃球拿出來,“要怎麼判斷虯蟲是能量耗盡,還是被人為干擾了?”

扶隱伸手接過透明球體,把它放在最近的燭臺和自已的眼睛之間,開口緩緩道:“虯蟲體內的能量的確不能和福寶相提並論,但也絕不會消耗這麼快。判斷的方法也很簡單,能量耗盡之前,會有預警提示。”

沈懷序摸著下巴想了想,“雖然不知道你說的預警提示是個什麼情況,但今天之前,我的確沒感覺到有什麼異樣。”

她輕嘆一聲,“看來咱們從喬蔓那裡搜刮的東西並不是她擁有的全部,也是,從她跑掉的那一刻就該知道此人不簡單。”

扶隱眼眸微動,“查到喬蔓的蹤跡了?”

“算吧。”沈懷序倒了兩杯尚且溫熱的茶水,把其中一杯放在扶隱面前,“孟覺跟南夏的巫女有聯絡。”

“如果喬蔓有選擇宿主的能力的話,有上一次的教訓,她不會再屈居人下。”扶隱喝了口茶,一直有些低啞的嗓音恢復了一些。

沈懷序同意地點點頭。

巫女即使萬人之上,也在一人之下,喬蔓的野心那麼大,只會找個更好的選擇。

她忍不住再次嘆氣,“真麻煩。”

對扶隱來說,喬蔓算不上什麼麻煩事,對立的關係已經形成,他不介手上再多一條人命。

眼底的銳利一閃而逝,他語氣清冷:“你要是嫌煩,我去殺了她。”

“別莽撞,她為了針對我準備不少東西,肯定對你也有防範,先靜觀其變。鎮遠侯也不用動,至少眼下這人已經出現在明面上,殺了他,還不知喬蔓會找上誰,更麻煩。平日裡多加防範就是。”

扶隱不甚在意地點點頭,“聽你的。”

談話臨近終點,沈懷序打了個哈欠,下逐客令,“你趕緊回去吧,我要休息了。”

她穿的單薄,此時手涼腳涼,整個一透心涼。

扶隱站起身後,又想起什麼,沒有立即消失,而是看著沈懷序說:“我應該很快就會回京。”

沈懷序腳步一頓,腦子因睏意略顯混沌,“回不回京······有什麼差別嗎?”

畢竟在她看來,只要想,每日都能見到扶隱,跟扶隱在京城時差不多。

很快她反應過來,“是皇帝要封賞吧?北境苦寒,能早日回來也好。”

扶隱笑了,碧湖一般的眼眸泛起漣漪,“跟你說一聲,到時記得接我。”

頭腦被睏意佔領高地的沈懷序揮揮手,示意他趕緊走。

酒樓位於西市鴻鈺街上,恰好在街頭十字路口處,正是西市熱鬧處,早晚皆人聲鼎沸。

沈懷序、嚴群二人先行抵達,在尚未佈置完善的酒樓內部逛了一圈之後才等到姍姍來遲的沈溯。

“爹爹如果太過繁忙,遣人來說一聲就是,這也不是什麼要緊事。”

“既應了你,如何能出爾反爾?”沈溯沉吟道,“也是有件要事想要告知渺渺,進去說。”

沈懷序一看爹爹的神情,便知是要緊事,立即跟著進了酒樓。

父女二人說話,嚴群則和工匠商談細節,沒有跟上前打擾。

另一邊沈懷序也知道了究竟是什麼要緊事,她吃驚地睜大眼睛,“上官鑄上奏辭官?怎麼可能?”

很快她又皺了下眉,“以退為進?”

沈溯讚賞地看了沈懷序一眼,“不錯,那封奏摺的確真情流露,卻處處提及往昔,明顯意在讓陛下顧念二人之間的情誼,做出挽留之舉。渺渺可知陛下應否?”

沈懷序輕嘆一聲,雙手捧臉,滿臉鬱悶,“您都說了陛下吃軟不吃硬,上官鑄也把自已摘得乾乾淨淨,怎麼可能會讓他辭官?說起來好生奇怪,從前不曾聽聞上官鑄針對於您,怎的一來就致人於死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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