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發生了何事?”擔心牽扯自身,小兵喃喃自語道。

他的同伴倒是和跟隨而來的客棧夥計打聽到了一些事,湊上前小聲道:“聽客棧夥計說,這群人整日早出晚歸,尤其那個病弱小姐,在他們客棧住了幾日,愣是沒見過幾次正臉,怕是有什麼貓膩。”

“人家身子骨弱,見不到人影豈不是正常的很?”小兵還是不敢相信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小娘子能做出什麼不好的事。

“那誰知道呢?怕不是在客棧搜到了什麼古怪東西?”

城外,剛走出去沒多遠的沈懷序一行人很快便被騎著馬計程車兵追上。

面對他們,小滿又把方才的說辭拿出來哭訴了一通,咿咿呀呀的哭的對面不耐煩起來。

“有人說曾看見你家小姐在北羌來襲當夜不在城內,過後被我軍士兵送回客棧,那人是誰?如何出的城?為何出城又為何沒有及時歸來?如實招來!”

說出最後一句話時,馬上之人的手緊緊握住了刀柄,眼底流露出不易察覺的殺意。

沈懷序走下馬車行了個禮,才道:“軍爺,當夜敵襲全城戒嚴自然不能出城,可敵襲發生前兩日並非不能出城,咳咳咳、民女受邀出城卻迷了路,後來雖找了回來,卻染上了嚴重的風寒,也恰好碰上了兩軍對壘的情形。

民女躲藏起來,仍被敵軍發現,生死一線之際,是他救下了我。至於為何是被一名兵士送回的客棧,這該問我那位未婚夫婿,他上陣殺敵前把民女託付給了那名兵士,咳咳咳——”

沈懷序佯裝咳嗽著,心中暗想幸虧來之前就想著低調行事,回城後的幾日她也只待在自已的房間裡,輕易不出門,不然裝病這個法子定是行不通的。

只要離開幽州,扶隱未婚妻的身份即便被揭露也無妨。

至於扶隱那裡……她眼底掠過一抹幸災樂禍,只能說幸虧這人不在幽州城內。

“受誰之邀出的城?他又為何把你邀至城外?”

“在幽州,民女只認得自已的未婚夫婿扶隱。後面那個問題,民女也不大清楚。大抵他知道我這人喜歡清淨吧。而且我們雖定了親,也不好單獨見面,他也是為了我的聲譽著想。”

沈懷序眨了下眼,慢吞吞道。

她語氣遲疑,聽在眾人耳朵裡,像極了在為對方絞盡腦汁地找藉口。

騎在馬上計程車兵都在心底搖了搖頭,什麼喜歡清淨,莫不是擔心城內人多,兩人的關係會暴露!

小滿急不可耐道:“軍爺,這是我們一行人的路引文書,都是清白出身,我家小姐出自隱世大族,且身子骨本就孱弱,經年服藥原已見好,此番來幽州差點去了半條命,您再繼續攔著,我家小姐若有個什麼三長兩短,即便族中人不動手,扶公子也不會坐視不理的。”

騎兵們臉上露出忌憚之色,他們倒不是擔心扶隱找他們麻煩,擔心的是扶隱背後的祁戰。

領頭之人一直在打量沈懷序,尤其是她的兩隻手,結果打量一圈也沒能看出什麼來。

將軍說了那人身手矯健,可眼前的小女子手上除了輕微的凍瘡,連薄繭都沒。

“放行!”他高喝一聲,同時調轉馬頭,揮鞭離去。

輕騎遠去,沈懷序也吐出一口濁氣,臉上淡淡的愁緒瞬間消失無蹤,她快速道:“趕緊走!”

一行人走到足夠遠的地方時,沈懷序才命人把馬車解了,自已也翻身上馬,尚未化盡的皚皚白雪中,衣袂翻飛,往南而去。

京城的信件送到孟覺手上時,他先是一目十行看了信,最後才看向連帶著和信一起送來的三張畫像。

畫像上是三名女子,其中最為年幼之人正是京中風頭正盛的明宜郡主。

他把畫像遞給身邊的副將,“讓前幾日搜查城內的那群人看看有沒有見過這三人。”

“是。”

副將匆匆離去,不多時又臉色十分難看地趕了回來。

“啟稟將軍,卻有人見過這三人。”

“如今人在何處?”

副將從嘴裡擠出幾個字,“早已出城,不知蹤跡。”

“好。”孟覺冷聲道,“真是好的很!把人帶進來!”

不多時,營帳內陸陸續續進來幾人。

孟覺突然發作,一腳踢向面前的桌子,桌上的物什嘩啦啦掉了一地。

他怒氣衝衝道:“一個縣主進了幽州城卻不曾透出半點風聲,你們那日把幽州城查了個遍,難不成沒有察覺她們一行人的異常?!”

“將軍明鑑,”其中一人撲通跪在地上,“那位縣主奸詐異常,她自稱是扶百戶的未婚妻子,我等即便有所懷疑,看在祁將軍的份上,也不敢貿然動手……”

倘若沈懷序在這兒,必然能認出來這人是追出城外的領頭之人。

“為何不事先把人扣下?”孟覺一腳踹了過去。

“將軍、恕罪!”

“給你們三日,儘快把人追回來,否則……”

“屬下領命!”

等一行人出去之後,孟覺面上的盛怒不見,彷彿忽然間變了副面孔,他奸詐一笑,對副將低語道:“待扶隱回營後立即扣下,罪名是勾結北羌,叛國!”

“這——”副將大吃一驚,“將軍可有證據?”

“放心吧,一切盡在掌握之中。”孟覺的臉上如沐春風,“明宜縣主前來不是什麼壞事,反倒是件好事。”

他目光幽幽,這一次無論是宣平侯沈溯還是雲麾將軍祁戰都能成為他往上爬的攀雲梯。

早已遠離幽州城的沈懷序一行人還在趕路,他們每到一處驛站都會換一批馬,因此速度比來時還要快上一些。

經歷過一次,沈懷序對於長途跋涉的艱辛已經適應良好,對比連霜降和小滿都不由得感覺驚奇。

她們只知道自家小姐力氣大,身手也不錯,但伺候久了,總覺得小姐吃不得這樣的苦。

立夏等人則紛紛對這個沒怎麼相處過的小姐刮目相看,每回覺得疲累至極時,再一看年紀比他們小的沈懷序都沒有叫苦,他們也只能咬牙忍耐。

這一行他們沒出什麼力,這點苦再受不住也別不用在侯爺手下做事了。

臘月廿六,沈懷序一行人抵達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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