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活了一天回到家,晚間睡覺前夏霜花問李巧兒,“巧兒姐,你不再去淮州城是不是因為這位路公子?”

儘管李巧兒表現的跟往常一樣,夏霜花卻心思細膩地察覺到李巧兒的失落。

李巧兒放下給父親縫補好的衣裳,抬頭看她,“怎麼忽的問起這個?”

“我就是覺得你待他不一般。”

李巧兒低頭繼續縫補:“爹孃年紀大了,阿弟還小,我總得多為家裡著想。他······的確不錯,出身清白,自已也有能力,跟著那個嚴叔以後肯定不愁吃穿,他家的事我差不多都知道,可我的事他卻不清楚。心動的確心動,可我也不是非他不可。”

李巧兒笑了笑,燭火之下的眼睛卻不顯黯淡,“出去看得多了,我就想明白了,趁著年輕,我該多賺些錢才是,把屋子重新修一下,給爹孃養老,讓弟弟像二郎一樣考科舉,哪怕只考個秀才,也算光耀門楣了······這麼多事要做呢,哪裡還能想到其他?”

自從跟阿序去過一趟淮州城,她才認識到她也不是非要走一眼能看到頭的那條路。

聞言,夏霜花沉默半晌,認真地說:“巧兒姐,你說的我也想去外頭看看了。”

李巧兒笑起來,“那哪兒行?姓範的那人能同意?”

被李巧兒調侃,夏霜花也不臉紅,“我跟他八字還沒一撇呢!想管我等他娶了我再說,說了我還得看說的有無道理,不然不聽。”

“你這丫頭,欺負人家老實。”

······

夜色在這一場夜談中逐漸加深,天上朦朧的月色逐漸在夜風輕拂中逐漸明亮。

檀淵城,沈懷序並不知道遠在北川縣家裡人的焦慮,一切逐漸塵埃落定,天氣一天比一天熱鬧起來,日子又開始按部就班地往前滾動著。

再次收到家人的來信時,沈懷序難掩訝異地看著信上的一行字,等反應過來,趕緊跑去跟爹爹說。

“姜大哥要來京城?”沈溯也難掩驚訝,“怎會如此突然?”

“信上說,是聽說了鍾離橋發生的事,恐怕會牽連到您,心裡不放心,便前來看看。”

沈溯失笑,“是不是你在信中沒跟他們提過?”

沈懷序鬱悶地托腮,“事情複雜,我就沒跟他們說,想著不讓他們擔心。”

“弄巧成拙,”沈溯屈指輕輕敲了敲小女兒的額頭,“從別人口中聽見他們只會更擔心。他們沒來過京城,這次來看看未嘗不可。你不是說偌大個侯府只我們父女二人住著冷清?這下熱鬧了。”

沈懷序覺得她爹真是越來越瞭解自已了,她的眼睛逐漸明亮起來,“我這就給他們寫信,最好讓爹孃帶著一家人都來!”

她話鋒一轉,伸出一隻手算起來,“大嫂有身孕,應該來不了,大哥該陪著大嫂,也來不了,二哥要備考,更來不了······”

說到這兒,沈溯想起一件事,“二郎從前在信中說過他已在北川縣縣學入學?”

“對的爹爹,算算時間,已經入學一月了。”

沈溯點點頭,“我手上有一個國子監入學的名額,他若願意······”

沈懷序:“爹爹,這個名額二哥應該不會接受,不過我會在信中問問他。”

“也好。”沈溯頷首,“你也別再操心誰能來,誰不能來了,家中總有事要忙,說不定你的信寄過去人已經在路上了。”

沈懷序覺得爹爹言之有理,便不再琢磨這事,晚些時候寫封信寄回去就好。

“爹爹,渺渺陪您對弈一局。”

七月下旬時,姜家人駕著車來到了京城外,遠遠看見城牆上格外醒目的兩個大字,姜薇心中格外澎湃,“爹,這倆字兒是啥啊?”

正探出頭看窗外景象的姜三郎聞言忍不住問:“你學的字都學到了狗肚子裡?”

“難不成你認識?”

“我當然認識!這不就那什麼淵嗎······”後半句話聲音陡然降低。

“你敢說大點聲嗎?”

劉葉兒坐在兩人中間,來回看著他們吵,也不知道這麼多天的舟車勞頓,他們哪兒來的那麼多的精力還能吵架。

這次來京城原本只帶三表弟和大表妹,只是好不容易去一趟京城,舅母便說好歹多去幾個小的見見世面,姜芙每日要去青囊館,薑蓉也太小,她便來了。

她忙出聲道:“我曾聽人說,京城也叫檀淵城,那兩個字該叫檀淵才是。”

“表姐還是你知道的多。”姜薇小嘴叭叭的,“三哥,你把臉轉過來,我看看腫了沒?”

“哼,休戰!”

······

入城之後,姜伯良便看見一個熟人,若他沒記錯的話,該是跟在沈侯爺身邊名叫立冬的小夥子。

“立冬!立冬!”姜伯良頗為激動的揮手。

聽見呼喚聲立冬忙走上前,“侯爺命我等來接姜老爺。”

聽著立冬喊自已‘老爺’,姜伯良還是有些彆扭,他笑著說:“好好好,我還尋思找不到路呢,沒曾想侯爺一直惦記著,有勞你了。”

寒暄過後,兩輛車一前一後向著宣平侯府走去。

一路走來,車內的三人看著京城的繁華景象讚歎了一路,歡樂的不行,到了宣平侯府門口,下了車,三人又忽地拘謹起來,只一雙眼睛靈活的很,看看這看看那,根本看不過來。

立冬一路走著,一路跟三人介紹。

到了主院,給四人上了茶,立冬簡單道:“侯爺在京兆府還有事,小姐去了一趟濟世堂,等下就會回來,姜老爺和幾位少爺小姐暫且在此等候。”

“哎哎哎,你且去忙吧……”話說到一半,姜伯良忽地想起自已此行的目的,方才在街上人太多,他沒敢問,這一耽擱差點給忘了。

他拉著立冬忙又道:“立冬啊,你該知道我們這次來是為了啥,你給我個準信兒……”

“此事也不怪小姐沒跟你們說清楚,實在頗為複雜,此事發生後,的確有朝臣彈劾侯爺,只是陛下對侯爺及小姐深信不疑,還把此事交給侯爺處置,侯爺已把幕後黑手連根拔除,如今賊人已死,姜老爺儘可放心。”

姜伯良始終懸著的心總算落了下去。不怪他們大驚小怪,他也讀過書識些理,牽扯到這種事大多沒有好下場,好在沈侯爺成了那個少數的。

沈懷序一進門就看見四張熟悉的臉龐,形容拘謹地坐著喝茶。

“爹!三哥姐姐表姐!你們都來啦!”她高興地跑到幾人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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